言燁手指動了動,極想將整張桌子也拍她臉上去。
他深呼吸,“回去。”
“本王不要。”
言燁:“…”
“攝政王殿下,本宮要就寢!”
言燁一字一頓地說道,似乎她再不走,他就要動手了。
“咱都一下午沒見了,你就沒什么話想對本王說的嗎?”
“沒有!”
甄善癟嘴,“真無情。”
“不過,本王真喜歡!”
“…滾。”
“又是這個字,媳婦,要不要本王交你幾句罵人的話,保證不帶重樣的。”
言燁:“…”
“有病。”
甄善一拍手,“很好,媳婦你真是天資卓絕,還不用本王教,就已經自學新詞了。”
言燁太陽穴突突直跳,拳頭松了又緊,“甄善!”
這時,房門被敲響。
言燁皺了皺眉,甄善朝他挑了挑眉,非常主動地起身去開門。
言燁唇瓣動了動,似乎想阻止,不過也來不及了。
“殿下,譚管家送來了蓮…蓮子羹…攝政王殿下?您怎么會在這?”
甄善打開門,向壹話說到一半,驚悚地看著甄善,險些把手上的食盒給丟出了。
甄善拿過食盒,揮揮手,“沒你的事了,下去了。”
向壹看著重新緊閉的房門,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甚至他都想掐一掐自己,看看他是不是在做夢?
為什么三更半夜的,風吟攝政王會在他家殿下屋子里?
殿下沒事吧?
清白不會就這樣不保了吧?
向壹死死盯著房門,最后還是沒勇氣沖進去護主。
嗚嗚,殿下,原諒屬下,反正您和風吟攝政王遲早也要成親的。
甄善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拿出兩碗蓮子羹。
言燁臉色已經木然了。
這就是她說的不想壞他清名?
堂堂風吟攝政王,行為如流氓,說話沒半點可惜度,她就沒半點慚愧嗎?
應該慚愧反省的攝政王殿下笑瞇瞇地看著他,“本王怕你上火,特意吩咐廚房送來蓮子羹,怎么樣?貼心不?”
言燁:“…”
言燁閉上眼,實在沒眼再看這個女人。
甄善敲了敲桌子,“別鬧脾氣,吃完蓮子羹,本王還有要事跟你講。”
言燁…言燁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要不本王喂你?”
甄善眸光亮晶晶地問道,隨即,真要端起碗來喂他。
言燁臉色更冷,在她之前,搶過碗。
甄善忍笑,“看看你總是這樣…好好,本王不說了,你別砸碗,吃東西,吃東西。”
用完蓮子羹,言燁將碗擱下,“何事?”
甄善突然伸手,溫柔地幫他擦擦唇角的殘漬。
“你…”
言燁耳根發燙,抬手拍掉她的手。
甄善眸中劃過一絲笑意,嗯,這次沒有跟她大打出手了。
不過,攝政王殿下還是趕緊說正事,免得自家傲嬌媳婦又炸毛了。
“言燁,你還記得本王先前跟你提過的蠱婆婆嗎?”
言燁淡淡看了她一眼,頷首。
“當年本王沒殺她。”
這下,言燁倒有些詫異了。
她是風吟嫡皇女,卻被一個江湖邪魔抓去當試毒,不說她自己,風吟先皇也絕對不會放過對方才是。
甄善似乎知他所想,“當時,母皇確實龍顏大怒,要將蠱婆婆給凌遲處死,挫骨揚灰,但本王向母皇求情了。”
“為何?”
“蠱婆婆此人雖殘殺許多無辜者,沒有什么善惡觀念,但她的岐黃之術確確實實出神入化,殺了她,太可惜了,因此,本王求了母皇,將她收入我的麾下,為我所用。”
“三年前,北漠軍營發生了一件怪事,許多士兵突然發狂,互砍對方,是蠱術?”
甄善也不否認,“當年,蜀地這邊,是你和你外祖領軍,鎮南侯根本不是你的對手,難以支撐,甚至節節敗退,本王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去解決北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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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兔子在糾結要不要按著自己的大綱寫,小可愛們介意過年看點小揪心的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