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捂住自己的頭,淺淡眸子定定地看著她,抿著唇,說不出的委屈。
甄善眸光軟了下來,聲線卻還帶著一絲冷意,“少給我裝可憐,沒用。”
“善善,我真的錯了,你別生氣可好?”
甄善戳了一下他的眉心,“任誰知道自己差點被吃了,都不會不生氣。”
“那要如何,你才能不生氣,你說,我一定做到。”
“你確定?”
“確定!”
甄善黛眉微挑,忍住笑意,“那,我想吃烤兔子。”
祁御:“…”
兔兔那么可愛,為什么善善總是想要烤了他呢?
祁御抿了抿唇,身上華光一閃,一只白兔子落在她懷中,一副任蹂躪的樣子。
甄善忍不住噗哧一笑,抬手捏了捏他可愛的兔耳朵。
祁御乖順地任她捏著,小腦袋還拱到她掌心蹭了蹭,不要太乖太可愛。
她唇角笑意濃郁,“好了,變回來吧,坦白從寬,我視情節,看原不原諒你。”
祁御變回人身,乖順地看著她。
“你現在倒會賣乖,”甄善輕哼一聲,“實力恢復了?”
“是,回到魔界,又有你的雪蓮子輔助,我恢復得很快。”
“水族盛會,戒備森嚴,你怎么進來的?”
“誰說我是在水族盛會期間進來的?”
甄善眸色微動,“你早就在水族了?”
“嗯,我一個月前就在這了。”
“你如何肯定鳳清塵會帶著我過來的?”
“以那偽君子的小心,怎么可能把留一人留在神界?”
“所以,你跟鳳清塵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御呼吸一窒,雙拳緊握。
甄善見他氣息不對,輕嘆,“好了,這個問題略過…”
“善善,我若說,我根本算不上人呢?”
“你是魔主,本就不是人。”
祁御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若我是別人不要的七情六欲魔化而形成的一縷魂魄,付在遠古兇獸混沌身上,從而才能存在于這世間呢?”
甄善怔住,許久,“你…是鳳清塵?”
她知道他跟鳳清塵肯定有什么糾葛,卻不曾想,會是如此。
畢竟,他們兩人除了一雙淺淡的眸子,氣息、性格、甚至本體都不一樣,加上成神卷軸上同時亮起的兩顆水晶心…
甄善怎么都不會想到,他們原先會是同個魂魄。
這真是…
娘娘滿心復雜,也不知道怎么說了。
“是,你應該知道,鳳清塵自小就是神界太子,性子說好聽是清冷淡漠,說難聽是古板無情,即便對你這個未婚妻,也沒有多少親近,可六界生靈,皆有愛恨貪嗔,越是壓抑,越是容易走向一個極端。”
“兩千年前,鳳清塵被繼神后陷害,流放幽海,六界的三不管地帶,那里存在的,無論是人、獸還是魔,都十分兇殘狠戾,鳳清塵那時修為還不到頂峰,幾次險象環生,被欺辱,被踐踏,更險些被魔族分食,在那時,他心中的黑暗不斷擴大,這才有了我的出現。”
甄善眸色微凝,人格分裂?
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