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卡停在機場,機場很小,看起來像是蒙著塵,灰撲撲的恨老舊。
負責開車的司機從軍卡上下來,拽開上鎖的后車門,一行人依次而出。
其中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瞪著眼睛一臉驚惶,她像是被嚇壞了,身上有很多血,嘴也在流血。
“啊啊,啊啊啊!”
她忽然瘋了一樣撲向開車的司機,像是在求救,指著肖澤比手畫腳。
肖澤從卡車上跳下來,伸了個懶腰。
司機無視這個被割掉舌頭滿嘴是血,臉色也因失血越來越慘白的女人。
反而是掏出一份文件遞給肖澤:“限時七天。目標總共一八零八人,人頭一顆值十萬。”
司機拍拍肖澤的肩膀,看樣子是肖澤的熟人,言語態度都很熟稔。
“孤狼出獄挺久了,你多向他學學,別總是花積分大手大腳的。”
肖澤眉梢一挑,“學什么?學他像個工具人一樣瘋狂賺積分?”
肖澤笑:“我的性格我知道,就算出去,用不了多久也得回來。所以折騰什么?我在這里挺好的。”
司機無奈,那表情很一言難盡:“你就不想去見你的小麻雀?”
肖澤像是回想著什么,半瞇著眼,最后吐出兩個字:“見不見,也就那么一回事兒。像我這種人…”
他哧了一聲,“她又不待見。”
齊素雅跟隨大部隊上了飛機,機身印著特殊標志,是一副黑色槍械和匕首交叉的圖案。
同行的人有人問齊素雅:“小孩,你多大?到底干了什么喪天良的事兒,竟然這么小就被判死刑?”
齊素雅頓了頓,“我,無期。”
“咦?”
肖澤坐在前面,聞言回過頭來。
之前那個挑釁肖澤的洪春吃了止疼藥和止血藥,窩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肖澤看向齊素雅:“咱們這些人都是死刑,怎么就你搞特殊?”
齊素雅的眼神有點麻木:“可能是我的腰間盤比較突出?”
肖澤:“???”
怔了下,他笑了。
“小孩真可愛,放心,哥著你,讓你活著回去。”
齊素雅:“哦——”
飛機足足飛行了十多個小時。
在此期間,深夜的第三監獄,八環。
一把水果刀錚的一聲,穿透韓月的手掌,把韓月的手釘在桌子上。
而做這件事情的男人,眉眼清冷,神色很淡。
“她要是掉了一根頭發絲,我就打斷你的胳膊剁下你的腿。她身上要是受傷見了血,我活剮了你。把你身上那些肉一片片的割下來,割足四千片再讓你斷氣。”
他神色淡淡的轉身,“所以,你最好祈禱。”
推門而出,留下滿是血腥,以及那個渾身是血,手背還被釘在桌子上的女人。
蘇念初身上干干凈凈的,出門后吸了一口清冽的冷空氣,他望著無邊的夜幕。
“雅雅——”
眉心一擰,這是他首次做出這么激烈明顯的表情。
他側首看向江雁洲。
“要是…不出我所料。等雅雅回來,雁哥你,得為她做一點犧牲。”
江雁洲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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