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素雅回答。
“以前…玩過跳傘。”
肖澤愣了愣,“你以前在國外待過?”
國外倒是有一些富豪喜歡玩這個,看來小丫頭出身不錯?
可是,既然出身不錯,怎么還被關進來了?
有一些灰色規則,就算明著不說,但大伙心里都知道,比如有很多種辦法逃開這種結局。
齊素雅恍惚著。
肖澤扯了扯她的降落傘帶子:“你這個打結了,跳下去拉不開降落傘,是想摔成番茄醬?真要摔下去,血肉模糊的,挺惡心。”
說完,抓著比他矮上很多的齊素雅:“你跟我一起跳。”
她皺了皺眉,不太喜歡這種肢體碰觸。
她不排斥江家那些人碰她,但是肖澤…
明明長得也不錯,身材也不錯,雖然有點變·態,但她見識過秀禎的偏執,按理她接受度很高。
所以,為什么她可以準許江家靠近,卻排斥肖澤碰觸?
是因為對方是個陌生人么?
因為不是熟人?
不曾在一起相處過?
不了解,所以不信任?
她皺著小眉毛想了半天。
肖澤低頭看著她:“你家里還有人么?”
她怔了下,點頭:“有,很多。”
“他們對你不好?虐待你,家暴你,打斷你的胳膊腿?輪了你?”
齊素雅的表情有點微妙:“你說的是你自己么?”
肖澤不知從哪掏出一支煙叼在嘴里,想起一些模糊的男性面孔。
“我就是想說,是不是你家里對你不好,所以你不想活了?”
齊素雅怔了一下,“他們對我很好。”
肖澤拍拍她的頭:“那你真幸福,所以留著這條小命讓他們疼你吧。”
齊素雅:“…倒也不必太疼我。”
正要轉身的肖澤聽見這句話,忽地想起一個人,孤狼。
他單方面拿孤狼當朋友,不過孤狼的態度似乎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那個工具人曾經瘋狂賺積分,那種瘋魔的態度還挺嚇人。
有一回兩人聊起孤狼家里的事情,孤狼說:“我沾血,但不殺人。我想干干凈凈的回去。”
肖澤懟他:“你干凈個鬼?又不是只有人命才臟,你早就被泡在血池里了。”
后來又有一次,兩人閑聊,孤狼是個冰山面癱的性格,但那一回孤狼的性格很難懂。
“…我倒是希望,像你一樣孑然一身。”
事后肖澤琢磨很久,才漸漸明白過味來。
對于某些人而言,過度的愛反而會變成痛苦的來源。
就像是孤狼那樣,內心防線岌岌可危,有幾次往死里下手又緊急停下,為家庭保留心中最后一片凈土。
但這種堅持其實很麻煩,也很累,不能肆無忌憚,反而活的自己壓抑,倒像是以愛為名的枷鎖牢籠。
肖澤停下來,忽然回手拽住齊素雅。
“小丫頭年紀不大,活的倒是挺滄桑。等這趟回去給你介紹個人,我覺得你倆挺般配,聽說他出獄之后又回來了…說起來有三年多沒看見他了,還挺想他那張棺材臉的。”
齊素雅:“???”
不知為何忽然想起江家的二哥哥江雁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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