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素雅問了兩句,才知想從三環去一環,一是好好改造,降低自身威脅性,表現良好者可以進入一環。
二是使用積分。
比如季節身在五環,之所以能進入一環就是因為她每次支付兩百個積分作為通行過路費。
財大氣粗的齊爺當然不差那點小錢。
她領著江雁洲進入一環,找上她之前的獄友,也就是最初王娟小春所在的那個牢房,曾以她唯首是瞻的那些小嘍啰。
“小老大您回來了?”
這時候大伙正在除雪。
齊素雅出現在一環,還讓人挺意外的。
頓時嘰嘰喳喳的聲音響起:“小老大!您那天搬走之后,季節過來找您了,她是親自來的!也不知是為了啥事,您可得當心點啊!”
齊素雅皺了皺眉:“那個季節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止一次聽過季節這個名字。
沉默跟在齊素雅身旁的江雁洲:“…”
男人像是一尊冷臉門神,心里默默想著,孤狼這個小馬甲,還是捂著一點比較好。
不然。
他盯著少女的后腦勺,心想如果雅雅知道他是第三監獄的孤狼,可能自己的‘待遇’要變上一變。
她是想要保護他,所以才把他帶在身邊,怕他被其他人欺負。
他寧可弱小也不想強大。
因為強大意味著自己會失去很多福利。
男人面無表情面癱臉,可那心里蔫壞,也是藏著幾分小心思的。
忽然之間,男人似乎看見了什么,高大的身體忽然往下墜,像是要摔在地上。
齊素雅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雁洲哥?”
江雁洲悶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
齊素雅表情一變。
“走!”
她扯著江雁洲沖向自己曾在一環住過的那間牢房。
而她不知。
江雁洲被動地被她扯著,卻回頭往遠處看了一眼。
他看見一個不茍言笑的男人,對方臉上有一條疤痕,并未注意自己這邊。
他默默垂下眼瞼。
牢房里。
齊素雅讓江雁洲坐在下鋪的床位上,她扒開江雁洲的上衣,看見男人手臂上的傷。
這傷口曾縫合,已經拆線了,長出粉嫩又脆弱的新肉。
她一下子眼珠子都紅了。
“這是怎么弄的??”
昨天晚上兩人一前一后洗澡,但不管是她,還是他,洗完澡后都穿得整整齊齊的。
而昨日相見的時候,她只以為江雁洲拳頭受了傷,哪成想手臂竟然也有一條縫合傷。
江雁洲眼神悠忽,想著不久之前,誤以為她被卷入一環食堂的火拼中,以為她被送進醫管部門救治。
為了見她,他就弄傷了自己。
而如今:“…”
“沒事,不小心弄的。”
但齊素雅緊緊皺著眉。
這牢房里只有她們兩個,她從空間里面拿出靈泉水幫他涂抹。
他臉上冰冰冷冷的面無表情,但視線一寸寸地在她臉上巡視。
發現她臉色不好,他垂了垂眸。
“…對不起,雅雅。”
他怕她太早遇見蘇幕戎,他舍不得這份獨處,以現在這種情況,她身邊只有他,他是唯一。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