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和蘇幕戎匯合,他就不再是唯一,還要搬進監獄深處,不能再像昨晚那樣和她同床共枕。
他抿了抿嘴。
齊素雅十分氣悶。
“你胳膊上有傷,怎么不早點告訴我?還有,什么叫做不小心弄的?這縫了十多針,怎么可能是不小心弄的?”
江雁洲低著頭,由著她數落,齊素雅見他悶不吭聲的,反而更加來氣了。
“江、雁、洲!!?”
她吼了他一聲,“你到底是在為誰打掩護?是誰傷的你?你到底瞞了我什么?”
江雁洲耳朵一抖,劍眉星目的男人沒什么表情,但那眼底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怯意。
他輕輕拉了一下她的手。
“雅雅,不生氣?”
“我…!”
她一口氣上不了,差點沒噎死過去。
他拉著她的手晃了晃,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
“我自己弄的,不是其他人傷的,沒為任何人打掩護。”
“自己?”
江雁洲想了想,然后低下頭,眼睫毛顫了顫。
如果是江家其他人在此,一定能看出他此刻言不由衷。
只可惜他的一些小習慣,齊素雅不懂。
他低沉的雄渾的嗓音自帶低音炮效果。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劃傷了胳膊。”
齊素雅:“???”
這世間竟有如此湊巧的事情嗎?
她質疑地看了他半晌,怎么感覺他像是在騙她?
她忽然蹲下來,兩手搭在他膝蓋上,認認真真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
男人眼瞼低垂,而她盯著男人這張俊臉看了好久。
“當真?”
江雁洲:“…嗯。”
嗯就嗯,干么遲疑?
她狐疑地瞅了他兩秒。
“雁洲哥,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
他耳朵一抖,但表情僵僵木木的。
她忽然笑出一副很好看的樣子。
“我呀,最討厭騙子了!要是有人騙我,我一定把他扒光了,然后用皮帶,狠狠的抽他!”
他瞇了一下眼,低頭瞅瞅自己的身體,表情恍恍惚惚的。
然后,“嗯!!”
居然還很用力地點點頭。
她也不知他這次的‘嗯’到底是在嗯什么。
而他則在想,扒光…
胸肌,腹肌,人魚線。
她喜歡的,他都有。
但她貌似不知道。
后來兩人短暫分開了一下,江雁洲表示要去洗手間,齊素雅在牢房等著。
一環的洗手間離這間牢房挺近的,她心想不會出任何問題,也就沒再跟著。
畢竟,就算男女混合管理,但這里的洗手間不是通用的,而是分為男廁和女廁。
然而,她卻不知,男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大長腿一扭,面無表情地直奔另一個地方而去。
“戎哥。”
男人甕聲甕氣的,一如既往的低音炮。
蘇幕戎聽見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心里有淺淺失望。
那表情就好像在問‘怎么是你’。
“你有沒有雅雅的消息?”
江雁洲,十分老實的,搖了搖頭。
蘇幕戎皺了一下眉,“這地方太大了,人也太多了。”
江雁洲瞅著蘇幕戎:“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前兩天。”
江雁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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