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江雁洲對齊素雅說了很多。
他本是不擅辭令的男人。偶爾會有詞不達意的時候。
他這么‘健談’,與平時相比有些怪異。而齊素雅僅是安靜聽著。
他有傾訴的欲求,而她,也想要聽他傾訴。
江雁洲去了首都一趟,三日后回來。
齊素雅發現,他是真的變了。
通常一個人的性格是日積月累形成的,很多思想觀念都早已經根深蒂固。所以如果不是遭受了某些‘刺激’,人的性格不會說變就變。
而江雁洲大概是因此前壓抑按捺了太久,從前積蓄的苦悶全部化作改編的力量。
他的‘變化’十分明顯,就比如他現在變得很愛說話。
他開始學著沖她表達,把他的心情、他的想法,訴諸于口,明明白白的告訴她。
雖然男人嘴笨,有時候他們兩個像是雞同鴨講,但不得不說,因為他這份變化,她反而覺得…她好像更了解江雁洲了?
她開始試著和他交心。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變化是出于心情急迫,他在尋找兩人之間的轉機,他在嘗試著從困境之中走出來,而因他的認真,她也端正自己的態度。
這天江雁洲前腳剛走,大概只隔了幾分鐘,敲門聲響起。
齊素雅去開門,就見江碧城頂著一頭淺栗色的頭發,他笑容耀眼,美得好似精靈一般,輕盈又干凈。
“妹妹!!!”
江碧城敞開手臂將她抱了個滿懷:“我想死你了!!”
他腳邊有一只皮箱,他是剛從國外回來的。
江家的男人各自有事業,就比如江碧城,他專精雕刻陶藝,是當代的陶藝大師。
他私底下曾自我消遣:“真沒想到我只是玩個泥巴而已,居然也能掙錢。”
江碧城緊緊的摟著她,像是一只撒歡的狗狗,一個勁地往她身上蹭。
“快讓我看看,有沒有瘦?”
他按住她肩膀,一臉認認真真的端詳她。
然后:“咦??好像胖了??”
齊素雅:“…”
啪嚓一聲,她一巴掌呼在她自己的腦門上。
江碧城拎著皮箱擠了進來,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之后一對眼睛閃閃發光。
“妹妹,你快說,你有沒有想我?”
然后眼睛布靈布靈的:“一定想了對不對?”
他做出一副任性的樣子霸道開口:“不準說沒想,不然我會哭的,真的!”
齊素雅失笑:“你怎么沒提前給我打一個電話?”
他眉梢一挑:“那當然是因為我想給妹妹一個驚喜呀!”
“你剛下飛機吧,餓不餓?想吃什么?”
她一邊問,一邊擼起袖子去廚房。
江碧城放好他自己的小皮箱,然后撒著歡跟上了齊素雅:“你給我下面!我想吃面!”
“下面?”
齊素雅打開冰箱:“打鹵面,肉絲面,青菜面,熱湯面,冷面…想吃哪種?”
“都可以,就想吃你下…的面!”
齊素雅:“???”
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她一臉懵逼地回頭看向江碧城。
是她顏色污染太重么?不然為何竟然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