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堅持道:“我希望能多一些功能,機械手再怎么說也要搭載相應的插件。”
“這項手術要回到本艦才能做,我會盡快安排,至于想要什么功能,建議你之后去找可露希爾,她會給你恰當的建議。”
今天的凱爾希看起來比平時溫和許多,說話也沒有那么冰冷。
周金儒覺得再聊下去,他們又要回到之前尷尬的氣氛了,便主動轉移話題:“新汐斯塔現在怎么樣?”
知道這個男人關心的其實是大空洞,凱爾希淡淡道:“昨天下午,大空洞就已經完全閉合,沒有任何怪物,往后幾天還會再進行幾次大清剿,徹底確認成果。”
“這倒是個好消息,凱爾希,你一直沒有告訴我大空洞是怎么形成的,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看…”
凱爾希嘆了口氣:“大空洞形成的原因有很多種,過于繁雜的我也沒必要多說,就說我們碰見的這一次,你知道新汐斯塔的海面是怎么形成的么?”
“隕石撞擊地面?”
“…差不多,也差很多。”
女人輕輕撩起耳畔的頭發,手肘撐在床邊,托著側臉:“據說,人間之神在這里爆發過一次神力,時至今日,這片地區仍然殘留著神的痕跡,我認為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是銀狐身上攜帶的神力發生了共鳴,再加上前一天舊城區劇烈的源石波動,這是一個意外,炸開大空洞。”
“那還是真是一個意外…”
周金儒嘀咕一句,看著凱爾希:“你們身上好像都有人間之神的神力。”
“上次就告訴過你,我們都被人間之神的神力正面照射過,對于普通生物來說,無異于是一次高強度輻射,以至于變成現在這樣。”
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低聲道:“你上次說要給我一點獎勵…”
大猞猁橫了他一眼:“你現在這樣能做什么?”
周金儒怦然心動,凱爾希打算怎么獎勵他?
她活了那么久,走過那么遠的路,一定會很多花樣吧?
“希望這一次的遭遇不會讓你對女性產生恐懼,但有時候確實需要做好防護準備。”
又被老女人反復鞭尸,周金儒苦笑道:“就那一次,我怎么知道會發生后面的事情?你沒發現我從來都沒和女干員亂來么,我真要有心思,早就多點開花了好么!我已經很小心了,結果…”
“我沒有責怪你,博士,你的健康指數都是我親自負責,有問題要及時跟我說。”
“你不是恨我嗎?”
“恨你,和怎么與你相處,是兩回事。”
凱爾希起身離開,在門口碰見正好回來的絮雨,周金儒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么,只看見阿戈爾人紅著臉走進來。
博士好奇道:“凱爾希醫生說什么了?”
絮雨支支吾吾半天,低著頭小聲道:“她問我們有沒有做過。”
周金儒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沒想到凱爾希竟然如此直白。
“…先生。”
“我知道了。”
絮雨還想問什么,但看周金儒的表情,最后將問題咽了回去。
整合運動臨時營地。
愛國者望著那片已經變成廢墟的舊城區,身邊站著同樣感慨萬千的赫拉格。
“將軍,能重逢,我很高興。”
“博卓卡斯替,我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切爾諾伯格,一轉眼已經過去兩年多了。”
“是的,時間,很快。”
清涼的海風吹起赫拉格的頭發,他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我見過你的女兒了,是個好孩子。”
愛國者背影更加挺拔:“是的,將軍,葉蓮娜,很可愛。”
“習慣了北方寒冷氣候的戰士們,還能適應南方的溫暖潮濕么?”
溫迪戈難得開玩笑道:“他們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雪,十分想念。”
赫拉格也跟著笑了起來:“哈哈,那還是不要見了,博卓卡斯替,聽說帝國現在處境十分微妙。”
“我知道,今年是晚春,北方的氣溫,比往年,都要低。”
氣候的變化會讓原本就很艱難的日子雪上加霜,多年以來都生活在冰天雪地里的人,會更加渴望溫暖的季節,然而今年的雪下的比往年都要大,也更冷,以至于許多地方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災害。
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誰也不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
“將軍,我們在南方,有一塊地,也有很多人,足夠自給自足。”
赫拉格明白愛國者的意思,緩緩搖頭:“阿撒茲勒診所得到羅德島的資助,孩子們將會和新汐斯塔一同遷徙,我會前往羅德島。”
“將軍,保重。”
“有一件事你要格外留意。”
赫拉格神情嚴肅:“感染者觀察團,你應該還沒有和他們接觸,或許你會覺得這是一群理想主義者,過于天真,但是,不要傷害他們,不要讓任何人傷害他們,這對你們很重要。
急轉彎不能抹去過去的所作所為,但是不能什么都不做,博卓卡斯替,你是堅定的戰士,可你身后還有許多孩子,戰斗到底和爭取自身的利益并不沖突。”
“將軍,你覺得,他們能做到什么?”
“我不知道,但試一試總不會有什么損失。”
愛國者還想再說些什么,他注意到霜星引著龍女從遠處走來,便終止了話題。
“將軍,很高興能和你談論往事。”
赫拉格也看見了那兩個人,點點頭,轉身離去,未有半點遲疑。
龍女刻意放緩腳步,等到徹底看不見赫拉格的身影,才來到愛國者身邊,問候道:“先生,好久不見。”
寒暄兩句后,塔露拉進入正題:“先生,那天消滅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樣的?”
“很強,所有人,竭盡全力,才殺死它。”
愛國者回憶著當時的畫面,當怪物在空中炸開時,整片大地都被火光照亮了,可想而知它的體內到底有多么可怕的能量。
如果直接在地面爆炸,他們距離最近,能幸存下來的人只在極少數。
塔露拉又問道:“先生曾經見過嗎?”
“見過,很弱,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