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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26. 食鐵獸要冬眠

  說起險些誤傷了周金儒,食鐵獸看起來比差點挨打的他還要委屈。

  “都是博士突然變了樣子,沒有以前那么渣,所以我才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你,換做是一年多之前,你應該是抱著龜龜才對。”

  周金儒:“…”

  好像沒什么問題,他的確嘗試過抱起龜龜,結果是力氣不夠抱不動。

  輕微咳嗽一聲,打斷食鐵獸繼續吐苦水:“你現在剛下工?”

  食鐵獸也沒在意太多,指著身后的片場道:“今天的拍攝已經結束了,都怪那個小白臉總是出差錯,NG了很多次,要不是他牌場太大,導演早就罵娘了。”

  “說來聽聽?”周金儒一下子來了興致。

  食鐵獸捏緊了拳頭,指關節嘎嘣嘎嘣直響,無奈的嘆息道:“一個偶像派當紅小生,有一點敘拉古血統的黎博利人,當他的偶像有什么不好,非要來轉型做硬派演員,借著關系擠走了原本的男一號,現在看來根本不適應硬派風格,但他說就算摔斷了腿也要繼續演下去,每天還有一群犯花癡的女孩子跟著瞎起哄,看她們家的偶像多么努力。”

  “就這?”

  周金儒大失所望,他原本以為會有更勁爆的八卦,比如前任男一號是被人寄了夾帶子彈得威脅信擠走的,比如什么原本用于拍戲的糖化玻璃被偷偷換成了真玻璃,比如…沒有比如了,圈內八卦越勁爆他越中意。

  食鐵獸不滿道:“博士你這人還跟以前一樣誒,總喜歡探聽別人的秘密,當初還特地帶了一瓶酒去找星sir,結果星sir越喝越精神,你一杯就倒了,最后被醫務室抬走了。”

  還有這事?

  周金儒吃了一驚,他的確是酒精不耐受的體質,擺到水滸傳里就是個弱雞角色,打虎英雄武松喝的三碗不過崗,擱他身上估計聞聞酒氣就要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食鐵獸不愿說就不勉強了,她猶豫了幾秒,還是說道:“博士我明天有一場在金融大廈的戲,拍完我的劇本就殺青了,你能來看嗎?”

  別的地方他還能接受,金融大廈那地方?

  四十多層高,站在地上看看都覺得腿軟,還想讓他上去?門都沒有,窗戶也不給。

  他當場就拒絕道:“我不去,看拍戲多無聊,我要跟龜龜去游樂園,而且我也不是你們劇組的人,一般不能隨意進入拍攝現場吧?”

  “博士以前不是說想看我拍戲的樣子嗎?明天有一場驚險刺激的拍攝,你看了一定會喜歡的!”

  食鐵獸抓住周金儒的胳膊使勁搖了幾下,他立刻就覺得胳膊不是自己的了。

  “松手,快松手,斷了斷了,疼疼疼疼。”

  周金儒臉色煞白,疼的冷汗直冒。

  “我沒用多大力氣啊,博士你的身體怎么變得這么弱了?”

  食鐵獸不可思議的看著雙手。

  槐琥嘆了口氣,伸手在周金儒胳膊上摸了摸:“脫臼了,忍著點。”

  雙手用力一擰,只聽見一聲嘎吱,周金儒差點沒疼的跳起來,他驚異的發現胳膊又能動了。

  “那我就聽龜龜的意見吧,她說想看我就去,她說想去游樂園,那就算了。”

  周金儒揉著胳膊,低頭看向了旁邊的蛇屠箱,心想龜龜那么喜歡玩,游樂園的吸引力要遠比什么拍電影的片場高多了。

  “博士我們去看食鐵獸姐姐拍電影吧,肯定很好玩。”

  周金儒:“?”

  蛇屠箱卻沒有在意博士的目光,她舉起了手,掌心躺著一顆糖:“食鐵獸姐姐吃糖。”

  “哦,好,謝謝。”食鐵獸在蛇屠箱期待的目光中,撕開糖紙,將糖塊含在嘴里。

  這時蛇屠箱突然問道:“食鐵獸姐姐殺青后,應該就沒有新的戲本了吧?”

  食鐵獸遲疑道:“呃,暫時沒了,因為接下來是十二月,天氣變得很冷,我也要休息一段時間,累了一整年終于可以冬眠了。”

  “啥?你還要冬眠?”周金儒張大了嘴,干員們還有這種設定,簡直聞所未聞。

  食鐵獸不滿的嚷道:“冬眠怎么了,就是每天都吃的飽一點,睡的長一點,動的少一點,又不是真的和動物們一樣睡幾個月才起來,我又不是真的動物,博士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誤會一場。

  蛇屠箱抱著背包,小聲道:“現在找到博士了,我要回羅德島了,我在龍門呆了那么久,也聽說過近鄉情怯這樣的話,如果…”

  嘎嘣。

  食鐵獸將糖塊咬碎了,恍然大悟道:“原來你給我吃糖就是這個意思?吃人的嘴軟,媽媽以前說的真不錯,這真的不是博士的想法?”

  她看向周金儒的眼神也越發不善起來:“龜龜那么可愛的孩子都被你帶壞了,現在說話都開始拐彎抹角,果然近博士者屑。”

  “好啦,明天殺青了就跟你們一起回去,順便做個體檢,估計要過兩三天才能脫離劇組,片酬什么的,還要等賀歲檔上映了才能拿到手,最近的確挺清閑的。”

  龜龜干得好!

  周金儒暗地里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蛇屠箱在這方面無師自通,輕易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情。

  與食鐵獸分別后,周金儒跟著槐琥去了她家老宅。

  這是一棟隱匿在城市中心的洋館,外觀低調的有些過分,甚至可以用破敗來形容,莊園外的枯黃雜亂的草坪顯然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打理過了,洋館的大門緊鎖著,他們走過了一條幽深的小徑,從側門進入其中。

  “這就是我原來的家,自從父親離開龍門后就沒有在繼續雇傭仆人打理,前面大部分的設施都停用了,后面客房還能使用了,有鐘點工會定期進行清掃,我一個月也才回來一次而已,所以平時過問的也不多。”

  槐琥介紹著自家的老宅,熟練的摸黑開燈,略微昏暗的燈光照在掛著幾幅油畫的墻上,引著他們向里走。

  拜松驚嘆道:“這些畫任何一幅都能在龍門賣出天價,就擺放在這里不做一些防護工作真的好嗎?”

  槐琥輕聲道:“你再仔細看看?”

  旁邊周金儒盯著畫框仔細的辨認著,最后嘆息道:“原來都是投影,看不出你是個大家小姐,父親不在還能將老宅保下來,你過得真不容易。”

  他在心里補充道:尤其是在群狼環伺的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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