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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4. “老公~”在午夜黑化的皮卡丘

  又是一波掌聲。

  這次馬瑞克帶著樂團也加入了祝賀的氛圍。

  弦樂手樂手們用琴弓代替了手掌,管樂手們拍打著腿。

  臺上臺下,一片歡慶。

  從現場畫面來看這是一場成功的鋼琴音樂會。

  秦鍵調整了下表情,起身向觀眾鞠躬。

  然后他擁抱了馬瑞克,接著是與首席小提琴握手。

  全套禮儀不能少,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場音樂會。

  最后在掌聲下,秦鍵回到了后臺。

  后臺也是掌聲一片,工作人員們為他準備好了水和紙巾。

  簡單的潤了潤嗓子,秦鍵微笑著謝過工作人員,接著回到了休息間。

  此時現場的掌聲還在持續著。

  約過了2分鐘后,秦鍵再次從休息間走了出來。

  看得出他的儀容和頭發已經重新整理過。

  在工作人員的陪護下,秦鍵重新返臺。

  他將為觀眾們的熱情獻上他的回饋,最后的返場曲。

  馬瑞克已經帶著樂團離開了舞臺,此時舞臺上只剩下施坦威鋼琴。

  秦鍵坐到鋼琴前,待掌聲落下,他開始了最后的演奏。

  ‘降D大調夜曲。’

  夢幻的旋律沒有延續肖二遺落下的尾聲,又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或許有人還在遺憾秦鍵肖二的尾聲有些倉促,正好此刻帶著點點惆悵的夜曲正好符合了他們的心境。

  總之這場音樂會進行到這里已經差不多結束了。

  也已結束了。

  總體來說秦鍵帶給現場的驚喜大過了一些人的預期。

  尤其對于熟悉肖邦大賽的人而言。

  通常比賽得獎的風氣的確助長了一種‘成就’美學,但秦鍵在這場音樂會中并沒有僅僅炫耀他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指技藝。

  尤其在肖二的最好一刻,他拒絕了用強壯肥大的敲擊聲來來宣示他新晉王者的姿態。

  他用一種淡淡的收尾,給人以舒心,又意難平。

  有些矛盾,又有些美好。

當秦鍵演完夜曲鞠下最后一躬那刻,或許已經沒有人再去糾結他是否應該獲得最佳協奏曲大獎這一問題了獲與不獲,結局已經塵埃落定  他就是這一屆的冠軍。

  他起身微笑著看著臺下。

  他就是這一屆的冠軍。

  至于剩下的,未來可能會出現不同的看法。

  或許未來有人回顧這一段會說秦鍵如果在決賽上演奏肖二,那他一定能拿到協奏曲大獎。

  或許未來有人會對第十七屆肖邦大賽的冠軍產生爭議。

  但這都是未來的事兒了。

  秦鍵金獎得主音樂會最后由華國駐波蘭大使文化館參贊陳翔做謝幕致辭。

  “肖邦音樂不僅是波蘭的,也是華國的,不僅是歐洲的,更是全世界的。”

  “肖邦的愛國主義浪漫音樂是全世界的通用‘語言’。”

  陳翔在最后指出:

  “音樂無國界,肖邦的音樂是波蘭的文化名片,是增進華波文化交流、人民友誼的重要橋梁紐帶。”

  當晚頒獎儀式結束后,秦鍵、段冉、方宗堯三名獲獎選手受邀參加了華國駐波大使館為他們準備的慶功宴。

  同時出席這場晚宴的還有沈清辭、廖林君兩名導師。

  宴會上,陳翔再次向秦鍵眾人表示祝賀。

  宴會結束,大使館派專車送眾人回到酒店。

  回到酒店段冉鞋子沒脫搶著進了衛生間。

  秦鍵剛換了鞋就接到了保羅的電話。

  沃恩邀請他明天中午共進午餐。

  這頓飯也是秦鍵意料之中的,正好他也想與對方研究一下下一步的合作計劃方案。

  “怎么了?”

  段冉從衛生間出來,臉上暢快了許多。

  “明天中午沃恩約我吃飯,估計也是談錄制唱片的事情。”

  秦鍵拉開冰箱門,拿出兩罐啤酒,“要不要?”

  “要”

  段冉接過一罐,咔的一聲拉開了易拉罐,坐到了床邊晃蕩著腿,“你打算錄哪首?”

  “前奏曲,”秦鍵說著坐到了沙發上,“留個紀念。”

  “別的呢?”段冉仰臉。

  “別的再等等吧。”

  秦鍵說這猛灌了一大口。

  音樂會結束之后,他心里一時間有點空嘮嘮的,但一想到今年接下來的日程他又有點頭大,“哎~”

  “別嘆氣嘛,”段冉似是察覺到了對飯的情緒,她放下手里的酒起身來到秦鍵身后為秦鍵按摩起了頭。

  “回國之后好好休息幾天。”段冉知道國內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秦鍵處理。

  “聽話,別一回去就那么拼。”

  頭皮傳來的舒適擠壓讓秦鍵感到片刻舒緩,段冉的關心他明白,可哪有時間讓他放松幾天,“你呢,打算什么時候回巴黎?”

  “后天上午。”

  段冉說著手里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今天上午剛定的票,本來打算下午告訴你。”

  “這么著急嗎?”脫口而出的一瞬,秦鍵一想對方也確實該回學校了。

  “恩啊,得回學校了。”段冉撅嘴,“是不是超級舍不得我。”

  片刻。

  秦鍵點頭輕嘆道:“舍不得。”

  從卑爾根到現在,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兩人一直在高壓忙碌,眼見這忙完了,可轉眼又到了離別的時候。

  秦鍵抬手握住了段冉的左手。

  段冉手上的動作被迫停下,一時間房間內安靜了下來。

  嘴角揚起了一個怪異的弧度,段冉彎腰屈身湊到秦鍵耳邊小聲說道:“所以就別浪時間了。”

  認真的口氣,帶著某種暗示。

  不等秦鍵反應,她輕輕吹了口氣。

  接著向著衛生間走去。

  秦鍵緊張了,他預感今晚似乎不會平靜了。

  望向段冉的背影,他仰頭喝完手中的啤酒,起身跟了上去。

  十分鐘后,段冉先從衛生間里出來。

  鏡子前吹干了頭發,她回到床邊打開行李箱。

  沒有太多緊張,她需要準備一下。

  又十分鐘過后,秦鍵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此時幽暗的室內只剩下暈黃的床頭燈。

  燈光下。

  段冉靠在床頭正迎著他的目光微笑著,交并的雙腿在床上伸展著。

  皮卡丘已經被夢魘般的黑色替代。

  看著眼前清澈的純潔笑臉,秦鍵仿佛回到了對方第一次對著他露出笑笑容的那個場景。

  無比熟悉,又格外陌生。

  片刻。

  他向床邊走去。

  次日一早。

  “老公~”

  新的一天被一聲慵懶的甜蜜喚醒。

  晨間,自有晨間的美妙。

  然而。

  一個上午就這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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