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鼻青臉腫的殷洪和殷郊從客房走了出來。
看到彼此的臉色,互相露出了笑意。
“殷洪,你看,圣人打我多用力,都腫了,說明圣人肯定非常重視我!”殷郊掀起袖子,露出一塊豬蹄,美滋滋的說著。
“哪有,你看我的臉是不是比昨天大了一圈,見人先看臉。這樣才證明圣人更注重我!”殷郊反駁。
他們爭得吵鬧,驚了陳慶的美夢,起來一看,確實兩個豬頭王子立在門口吵得不可開交。
陳慶臉色僵硬,看著他們,半晌說不出來話。
“你們怎么會這樣?白澤應該沒有下那么狠的手啊!”雖說白澤昨天修理他們的時候,陳慶并沒有這般狠手,但是卻也是體面的送他們回客房去了。
怎么第二天起來,這兩個人跟個食鐵獸似的。
“這是老師的厚愛!我等自然虛心接受,不知老師今天要教我們什么鎮世大術?”對于習武出生的殷洪和殷郊,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么。
當前的社會風氣就是如此,若是求仙問道,還會經歷生死關,唯有大氣運才能活著。和這些比起來,區區皮外傷真的不足掛齒。
陳慶一臉懵,他哪有什么鎮世大術,之前和帝辛提出的一些政策還是他畢業論文中查出的一些假設,如今只不過就地實施而已,真論交學生,陳慶還真是犯了難。
陳慶穿著青衣絲綢,早上的陽光照耀在身上,風一吹,略微有些寒氣。
此時正是四月多,天氣逐漸悶熱。
而陳慶在思索間,兩人就又對比著彼此的傷勢,總覺得傷重的一方才是更受陳慶歡心。
這兩個是逗比么?
陳慶有些無語的想著!
陳慶旁邊的屋子,白澤走出了房門。
“我說昨晚怎么那么吵!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子在自殘啊!”白澤走出來,看著他們的傷勢,一陣無語。
他的聽力非常敏銳,昨天晚上他們房間的動靜自然瞞不過他。
況且昨日他只是用雷電加持在教條之上,打人雖疼,卻也不至于如此。
“還有這么一回事?”陳慶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二人,這讓殷洪和殷郊瞬間低下頭顱。
“老師,若非如此,今日我兄弟二人便沒臉又出去見人了!”
“行了,既然如此,我也再追究了!你們二人準備一下,我這邊像大王推舉你們去一小城做一城之主。”
陳慶話音剛落,殷洪和殷郊立即欣喜的說道:“老師這是要教我們鎮世大術了?”
陳慶點點頭,佯裝答應,再不把你們支走去做點事,我怕你們自殘出毛病,那時候陳慶可就成了殺人兇手了。
畢竟帝辛就這么兩個兒子,要是把他們給整死了,估計帝辛會活活吃了自己。
“多謝老師!”
陳慶無奈的點了點頭,很快就有侍女伺候陳慶穿衣洗漱。
國師府的大門打開,頂著豬頭的倆王子當即出門,卻見門外已經站滿了人。
看到倆王子的模樣,立即高呼:“彩!彩!彩!”
甚至有一老人揪著自家兒子,說道:“看到沒有,兩位王子拜師成功,實乃彩頭啊!”
被他揪住的兒子,弱弱的,也不敢多說話,畢竟陳慶作為大商最為尊貴的人物之一,成為他的弟子,比之成為貴族還要讓人興奮。
“多謝諸位!”殷洪和殷郊向著商人行禮,每個人都露出笑容。
只有陳慶一臉懵,這豬頭和彩頭有啥關系?
一旁的殷郊小聲的替陳慶解惑,將陳慶疑惑和不解都說了出來。
原來昨日他們就曾準備著,拜師之前是有一個通知禮的,就是老師愿不愿意收下這個弟子,從帝辛哪里得到消息,陳慶是答應的。
所以他們便會拜會陳慶附近一條街的百姓,告知他們,今晚要拜陳慶為師,希望他們可以明早前去喝彩。
一束貝幣加一條肉干,挨家挨戶的送,金錢加名聲,才有這等群眾圍觀國師府的景象。
“恭賀圣人喜獲佳徒!”
人群歡呼,陳慶只能笑著回應。
殷洪和殷郊跟陳慶說完,頂著豬頭像是頂著至高無上的榮耀,替白澤開道。
黃爭和黃滾走在后面,將囚車里的黃飛虎拉著,跟在其后。
百姓的歡呼和注意此刻和黃飛虎再無任何瓜葛,昔日的意氣風發到今日的喪家之犬,望著煙消云散,甚至大商的百姓都不記得自己的樣子,眼里只有陳慶,黃飛虎悲從中來,不自覺落下眼淚。
“唉!我兒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黃滾見狀,不由嘆息一聲,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黃飛虎不言,路邊的歡呼接連而起,一個傳一個,到最后,就連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也歡呼起來了。
“恭賀圣人喜獲佳徒!”
在百姓看來,不管你是國師還是大將軍,都抵不過一句圣人更值得人尊崇。
漸行漸遠的車隊,慢慢靠近王宮,聚集的人也就越少。
“呼!”陳慶長嘆一口氣,他算是明白了殷洪和殷郊所說的了。
昨日的大朝會被子啟比干等人打斷,今日方才續上,不同于昨日,今日的帝辛一臉威嚴,早早的在大殿等候。
一旁的聞仲被掏了腰子,雖然有著地仙的修為,但終究傷了元氣,一臉蒼白的坐在那里,閉目養神。
當見到殷洪和殷郊頂著彩頭出現,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諸位,寡人的兩位王子已拜人圣為師,此彩如何?”帝辛笑意盎然,到齊的諸位貴族紛紛看去。
見狀,殷洪和殷郊兩人更是挺直了腰板,昂首挺胸。
百官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紛紛喝彩,大呼一聲:“好彩頭!”
陳慶點頭示意,微笑可以算是還禮。便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的看著,等待百官齊至,大朝會開始。
因為此刻的黃飛虎還在宮外。
罪臣,不受待見!
即便是黃滾,也是抱著請罪的態度,站在外面,心情十分焦急。
但這一切都與百官無關,黃飛虎被抓回來,幾乎無人知曉。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陳慶身后立著的兩位王子身上,作為王族,帝辛不死,他們是不能入朝參政的。
“這國師到底在想些什么?”幾乎所有人心里都再打著鼓,搞不清楚陳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