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說,是因為胭脂米就產自九龍公,社。
“是,我們就是九龍公,社的。”寨方洪說道。
“有胭脂米,你們這個飯店的生意就不會差了。”胡道品說道,“胭脂米在城里受歡迎得很,因為產量少,很多人想吃都吃不到。”
“我們也只有胭脂米和紫糯米。”李遠山說道,“山下這些稻子在我們那里長不好。”
“你們上面海拔高了,這下面的稻子是不合適。”胡道品說道,“同樣的,胭脂米在這下面也長得不怎么好。當年有人從你們那里帶種子下來種過,產量只有當地水稻的三分之二,而且味道比你們那里也要差些。”
“味道差些正常,好山好水出好米嘛!”李遠山笑道,“像萬年貢米,種在別的地方味道就不一樣,這是學不來的。”
正吃得熱鬧,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走進來,李遠山起身招呼,男青年驚訝道:“我還以為你們是來吃飯的顧客呢!”
“哈哈!原來我們自家吃飯還有這效果呢。”李遠山說笑了一句,問道,“你倆要點什么菜?菜單在那里。”說著指了里面墻上的菜單。
“嚯!你們這菜好貴啊!這個什么忘不了魚,居然要五塊錢!我一個月的工資只夠吃五條!”男青年一看開頭一個菜,就驚呼道,“咦!還得預訂?每個星期只賣一條?”
“是的。”李遠山笑道,“忘不了魚是我們村里的特產,數量稀少,生長緩慢,肉味鮮美,運輸也麻煩。開價五塊錢還只是為了打響飯店名氣,不然我們是不賣的,自家吃還不夠呢!”
“咦!米飯還要花錢啊?”看到米飯一欄,居然要花錢,女青年開口說道。
“我們這里吃飯可以不用糧票,開錢就行。”李遠山解釋道。
“不要糧票?”男青年疑惑不已,其他飯店,是必須要糧票的。
李遠山笑道:“我們飯店用的糧食是我們生產隊的余糧,所以不用糧票都可以。”
“原來是這樣。”男青年明白過來。農民的余糧,自然也是要賣錢,他們用來開飯店,直接收錢就行。
看了一遍菜單,點了一個肉菜,一個湯菜,然后付賬。
生意上門,宋瑜和楊明仁進后面廚房做菜。
楊明芳給兩人倒茶,女青年說道:“還有茶喝啊?”
“都是自家產的,免費提供。”楊明芳問道,“有茶葉和金花茶,你們要哪種?”
“金花茶是什么?”女青年問道。
“是金花茶花朵做的花茶。你看就是這種。”楊明芳打開盒子,拿出一朵金花茶干花給對方看,并且介紹道,“我們村里的姐妹都喜歡喝,你要不要嘗嘗?”
女青年點頭同意。楊明芳將手里的那朵放進茶杯,又拿出兩朵放進去,倒上茶。
免費喝茶,李遠山只是照搬上輩子飯館的做法,這時才知道,這是為了讓客人等菜時不無聊,而檔次一般的茶葉和賣不出去的金花茶,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很快飯菜上來,女青年問道:“這米飯很香,咦!怎么是紅的?”
“這是胭脂米,胭脂米就是紅的。”楊明仁解釋道。
“這種米我好像聽誰說過。”男青年說道,“據說以前是貢米。”
“是的,曾經河北所產的胭脂米就是專供皇家的貢米。”楊明仁介紹道,“我們的稻種也來自那里。”
“我就聽說過,還從來沒有吃過呢。”男青年笑道。
兩人吃到一半,宋瑜端了一個菜出來給他們,女青年說道:“我們就點了兩個菜呀!”
宋瑜笑道:“你們是飯店第一撥顧客,這個菜是免費送你們的。”
“免費送魚,今天我們可是來著了!”男青年高興地笑道。有免費的東西,別說工資不高的青年,就是工資達到四五十的也會高興。就是他們吃得起,感覺也是不一樣的。
“這就是我們的招牌菜忘不了魚,飯店名字就是根據這個來的。”宋瑜笑道。
“講究!”男青年比出大拇指稱贊。
宋瑜笑道:“嘗嘗味道怎么樣。”
“咦!這還是魚嗎?我怎么感覺像是吃果子似的。”女青年挑了一塊魚肉嘗了,說道,“又香又甜,而且香味還是果子的香味,你們做魚還放果子嗎?”
“這就是這種魚的味道。”宋瑜笑道。
沒一會又有兩對年輕人進來,楊明芳上前招呼。不用奇怪,現在下館子的,大多都是處對象的年輕人,平常沒多少人舍得花錢在外面吃,都是在家做飯。另外,就是下面區、公社進城辦事的工作人員和農民。
這邊李遠山他們吃完,寨方洪四人就趕車回家。沒走多久,林毅和楊光麗就過來了。此時不但店里四張桌子坐了顧客,外面也坐了三張。兩人看了看,說道:“剛開張有這點人也可以了,只要飯菜好,經過他們口口相傳,生意就會越來越好。”
“嗯,現在的年輕人處對象,都喜歡下館子了。”楊光麗笑道,“可不像以前,都是在家做。”
“下館子就不用做菜做飯了,而且沒有家里人看著,少了很多尷尬。”李遠山笑道。
正好里面一桌結束,就讓兩人進去坐。
黃燕幾人將盤子碗筷收了,擦干凈桌子,李遠山拿來杯子泡上茶,林毅喜道:“喲!大紅袍啊!”這幾年過年時候去村里,都能在李遠山家喝到大紅袍,他對這茶喜愛不已。大紅袍的大名他自然知道,這可是特供。第一次喝到時他還驚訝于李遠山能夠弄到大紅袍,李遠山謊稱這是大紅袍母樹枝條扦插繁育出來的,才將他糊弄過去。其實,到現在為止,大紅袍母樹枝條扦插繁育出來的茶苗,恐怕沒幾株,還都在當地茶葉研究所里,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要是村里種上大紅袍就好了。”林毅說道,“這茶可比龍井茶貴多了!”
“以后有機會,我會搞點茶苗回來的。”李遠山點頭說道,“到時候我們天天喝都可以。”
這時楊光麗開口說道:“遠山,這兩幅畫是哪個畫的,畫得太好了!大師手筆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是明月畫的。”李遠山笑道。
“畫中的景物本該是突出艱韌、掙扎的,不過經過對一些特殊之物著重描摹,讓人看畫的時候沒有產生強烈的掙扎情緒,反而有種能輕易客服艱難險阻的感覺,跟'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是一樣的境界了。”
“呵呵,過獎了。”李遠山笑道,“就是隨意涂鴉而已。”
“這樣的畫可不是隨意涂鴉就能夠畫出來的,這是難得的妙品!我覺得還是取下來好好保存的好,別弄壞了。”楊光麗說道。
“現在取下來,就剩光禿禿的兩面墻,不好看。暫時先掛幾天吧,過幾天我重新帶兩幅差的過來替換。”李遠山說道。
喝著茶說了一會話,兩人離開去上班去了,等去買東西的楊明東回來,兩人也架上馬車回家。
“我看看你買什么東西。”坐在馬車上,李遠山拉過包說道。
楊明東連忙回頭,說道:“沒什么,就是肥皂這些。”
“呵呵!你說我會信嗎?”李遠山說著,打開包一看,說道:“呀!還真是肥皂。不過,怎么有梳子鏡子?喲!還有雪花膏!這是給你對象買的吧?話說,梳子鏡子這些買了就買了,這沒有明月做的好,何必花這冤枉錢呢。”
“盒子好看,送這東西不是顯得正式嘛!”楊明東說道。
“回頭好好趕車,別把車趕到溝里去了。”李遠山笑道。
“話說再過兩個月你就要結婚了,明年要不要起房子?”李遠山問道。
“不起,暫時將就倒起(將就著)。”楊明東說道,“你不是說過幾年有錢了起平房嗎?現在最多也就能起個瓦房,幾年后還要拆,太不劃算了。”
“我算了下,以我們現在的收入,短時間是不可能起平房的。”李遠山說道,“看樣子我們還得另外找點事情做。”
“現在還能做什么事情?”楊明東說道,“賣點針頭線腦耗子藥這些,也就能補貼點家用。”
“嗯哼,耗子藥?對頭!我們可以賣耗子藥!”李遠山說道。
“你會做耗子藥?”楊明東問道。
“會啊!我一個中醫,會做耗子藥有什么奇怪的。”李遠山說道。
“那這些年你怎么不做?”楊明東說道,“村里鬧耗子(毒殺耗子)還要花錢買,還經常買不到。”
“就為了村里那點耗子,麻煩得很。”李遠山說道,“不過現在要做來賣,那就不怕麻煩了。”
這事楊明東更上心,第二天就拉著一群人在李遠山的指導下去挖草藥。
耗子藥做出來,先試了試效果好得很。然后趕場天拿到街上去賣。
擺上攤子,楊明東就吆喝上了:“耗子藥(方言發音:喲),耗子藥,耗子吃了跑不脫!”
“哈哈哈!小東,你這喊得好玩。”這時候大隊另一個寨子的熟人何文貴笑道,“不過效果好不好?上次我買的耗子藥,耗子都不怎么吃,就鬧死了兩個。”
“我們這個耗子藥,耗子喜歡吃得很。”楊明東笑道,“我們村里已經清理了一邊,你曉得鬧死了多少不?八十多個!有七八個個像小點的貓弄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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