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槍支彈藥收集起來,李書成連船上的其他設備也不放過,能用的全部拆下來帶上島去。
“南威島差不多在海域中間了,這里既然有南,越軍隊過來,那其他島礁也不得不防。”江明月道,“看來我們得去巡查各島礁了。”
“哎呀,本來還想休息休息的,現在看來可沒時間了。”李書成這埋怨道,“這些該死的越國猴子,怎么就這么沒眼色呢?就不能過段時間再來,讓我們度個假?”
“人家有不知道。”江明月笑道,“再,連侵占領,土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就算知道你要度假人家就會等等?他們這次過來不就是趁著國內沒有關注這邊嗎?”
靠越國一側的海域邊界分布著許多島礁,兩人守是守不過來的,只能一遍遍地清洗。
“這樣也不是個辦法,靠我們兩人只能一遍一遍地清洗,看來還是要通知軍方。”李書成道。
“我早有這想法了,只是看著你殺得高興,才沒有出來。”江明月笑道,“沒想到這么快你就醒悟過來了。”
“腦子這東西是生的。”李書成道,“不能因為你腦子好使就嘲笑人。智者千慮,還有一失呢!”
“我沒嘲笑呀!”江明月笑道。
“我看到你這笑容,跟在緬甸叢林里的時候你看我的笑容想法一樣。”李書成嘆氣道,“你話時不能笑,還應該委婉一點,甚至別出你早有此意,直接附和就好。你這么,我感覺我的智商被碾壓了。”
“我就喜歡你如此。”江明月溫柔地著道,“這樣我特別安心。”
“腦子不好使,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李書成死鴨子嘴硬道,“我只是不喜歡動腦思考而已,要不然稍微蹦出一個主意,肯定會驚到你!想當初我略施計就將你騙進門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將計就計呢?”江明月輕笑道。
“呃…”李書成啞口無言。
江明月安慰道:“騙你的啦!哪來那么多算計,我如果不喜歡你,那會任你胡作非為。”
“但我怎么感覺還是被你算計了呢?”李書成吶吶地道。
江明月沒有話,只是靠著李書成。雖然當時只是懵懂的年紀,但哪又有什么一見鐘情?只是一番了解下來對他家已經很清楚了,而且相處時間長了感情深了,才會如此。不然,她自己不同意,父親也會依她的。
李書成的通知很及時,軍艦趕過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對方再次派船只進入海域。
遭遇入侵,怎么可能不反擊?他們從來就不怕戰斗,不論是朝鮮,戰場上還是現在摩擦的東北邊境,這樣的角色,哪能入眼?一場戰斗下來,敵人兩艘船沉沒,其余幾艘船只遭受重創,狼狽不已地逃離戰場。至此之后,再不敢挑釁。雖然如此,李書成兩個還是沒有離開,打這里主意的國家,不止它一個,可不能前功盡棄。
但是兩人并沒有等多少年,因為他們在南威島留下的一張簡易地圖被軍隊發現。他們查看這張地圖,發現上面標有一些礦產資源,還有李書成特意寫的一句話:人口爆發的今,資源的爭奪將日趨激烈,海洋資源,將是未來爭奪的重點。正因為這張圖,漸漸軍隊開始派兵在一些島嶼上駐扎。
九龍山下,春坪,時隔七十七年,兩人終于回到這里。抬眼看去,兩缺年住的地方,房子還在,不過卻變成了瓦房。房子也從當年的三棟變成了十五六棟。田地里有不少人在勞作,不管大人還是孩子。
“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留在這里。”李書成道。
完向村子里走,一邊走李書成一邊左看右看。
兩人走近,正在勞作的人們自然發現了他們。一見是陌生人,其中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從地里出來,問道:“兩位同,志,請問你們來我們生產隊有什么事嗎?”
“我們兩是特意過來看看的。”李書成道,“這里有山有水,居然還有水田,這附近村子可沒有,后面山坡上還有這么大一片茶林,很不錯啊!”
“那是當然!”中年人一聽李書成夸贊,得意地笑道:“我們上生產隊,可是大隊日子最好過的生產隊!就是三年困難時期,我們也沒怎么餓肚子,全靠這片水田了!”
正著,一個老人拿著煙桿走過來,邊裹煙葉邊道:“那還不是得感謝李老師!要不是他買下這片地方,在這里開水田,又分給我們種,哪來現在的日子!你們…你…你是李老師!”老人走近,抬頭一看李書成,滿臉激動。
“爹,這不是李老師!那個李老師要是活著,都有百來歲了,哪能這么年輕。”中年人轉頭跟老人了一句,有對李書成道,“對了,還沒問你們叫什么名字呢。”
老人也不管兒子在話,插嘴道:“長得跟李老師簡直一模一樣,你是李老師的后人?”
“我就是那個李老師!”李書成心里想道。他當年在這里用的名字就是李書成,現在自然不能用了。而戰爭時期用的李近水,這個名字就是根據上輩子的名字來的,遠山,從字面意思來看不就是近水嘛!現在既然回到這里,干脆換回上輩子的名字。于是回答道:“我叫李遠山。”
“我就了他不是幾十年前的那個李老師嘛!”中年人道。
“李遠山?”老人開口道,“你是李老師的后人?”
“不是。不過我確實是從他那里知道這個地方的。我跟他認識,他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者。聽他起過這里,所以過來看看。”李書成道。這個理由實在不好編,又不能自己是自己的后人。
“李老師現在還好吧?”老人問道。
“他已經去世了。”李書成道,“臨走前留了這東西給我。”著拿出當年的地契。
“去…去世了?”老人一聽李書成的話怔住了,接著眼淚止不住地留下來,喃喃地道,“這么多年您怎么就不回來看看…一直沒有您的消息,一有消息卻已是人相隔。”
傷心了一會,老人才收拾起心情,接過地契,湊近仔細看了,道:“嗯,興義縣…九龍鎮…春坪,就是這里的地契。”
老人活也不干了,跟兒子交代一聲,帶著李書成兩人往當年兩人住的房子走去。
來到門前,老人一邊從身上掏出鑰匙,一邊感慨地道:“當年山上滑坡,我們幾家被落石埋了,李老師救出了我,讓我住到這里。”著要了搖頭,“當時他遠處有地震發生,他們去救災,沒想到這一去就沒再回來。”他,正是當年李書成所救的寨方明,今年已經七十四了。
門打開,老人一邊領著兩人參觀,一邊解。里面的東西保存得很好,連家具裝飾這些都沒有改變。
李老師那邊來人,村子里剩下不多的三四個老人接到消息趕過來。李書成一一給他們講了他們李老師的情況。當然,這是編造的。
“沒想到李老師這么好的人,沒有個后代。”一個老人感嘆道,“我就當年他們年紀也不了,怎么沒要孩子。”
然后李書成也變了自己的故事,幾個老人聽得直流淚,大罵一番那四個人之后,讓兩人安心留在這里,然后招呼家人送了被子糧食這些過來。
送眾人離開之后,江明月笑道:“這故事真不好編,連自己都編死了。”她自己不用編,沒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呃!以后不用李書成這個名字了,不久相當于‘死了’嘛。”李書成道,“從今起,我就叫李遠山了。”
第二,李書成兩人跟著寨方洪,也就是寨方明的兒子,春坪生產隊的隊長到大隊開了證明,去公,社落了戶口。這非常容易,是李書成之前留下的恩澤。
這個時期戶口管理還是比較松散的,好些本地人都沒有戶口,等到結婚的時候辦結婚證才去補辦。
傍晚,李書成和江明月找出箏和蕭,奏起樂曲來。
“咦!這是什么歌曲?真好聽!”年輕人聽著樂聲,情不自禁地問道。寨方明家里,他孫子寨方和寨方平和孫女寨方蘭也同樣問了出來。
寨方明側耳聽了一會,道:“這是《春江花月夜》,當年在學堂讀書的時候,音樂課上李老師經常彈。”
李書成兩人好些年沒有彈奏樂曲了,隨著樂曲漸漸沉浸在那春江夜景里,這感受隨著樂聲傳出,感染了村里所有的人,一個個入神地聽著,不自覺臉上帶起適意的表情。
樂聲聽了好一會,一個個才從音樂的意境里醒來,感覺渾身里外不出的舒暢。
“這曲子好神奇啊!太讓人沉迷了!”寨方蘭驚奇地道。
“曲子沒有多神奇,很多人都能彈奏出來,但是卻沒有這么感染人。”寨方明笑道,“這是彈琴的人技藝高超,技近乎道都不能形容了,簡直就是入道了,跟當年的李老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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