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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匹夫一怒

  劉盛又道:“賀兒落當取牛頸(geng),那落當取右蹄!”

  那落的落主一愣,他這邑落可是有一落主在中間押著那,也便是這一瞬間,那落主瞬間反應過來,笑著取過砍刀,看著已經死去的牛,待賀兒落取下牛頸,那落主也不耽擱,一刀砍下牛的右蹄。

  待牛的四肢已去,唯剩下軀干之時,諸位落主知道,新任可汗的左膀右臂已定,剩余的落主唯有從牛軀干上取血了,待落主們取完血,獨孤落的阿郎記下編號,便一一退去,為他們準備午宴。

  這午宴,就是牛宴,你取得牛身上的什么部位,今日就要吃那個部位,此時還算好的,再往前都是要生吃的。

  這歃血為盟,可不是喝自己的血和他人的血,結拜也是如此,學的就是這鍤血為盟,也算是小鍤血為盟吧,都是用的牲畜血。

  不知后來怎么結拜變成要取自己的血了?不痛嗎?有個笑話,說有女子結拜怕痛,拿大姨媽血來結拜,也是6的不行!

  待牛分完,劉盛對那些被押著的落主說道:“爾等當如何?可有話講?”

  這些人中,有些落主低著頭說著:“見過可汗!”卻也有些落主不言不語!

  劉盛見此,手一揮,冷聲道:“斬!尋其家人,雞犬不留!”

  “可汗,可汗!我未曾參與他等之事,我未曾參與呀......”

  “可汗,我乃是那落之下落主,我與他等未有來往啊!”

劉盛的一番話,讓下面的落主急切的喊著,為自己開脫,烏洛蘭和去斤落的落主一看,便欲起身,剛一張口還沒說話,那長孫突一看,頓覺不妙  在長孫突心里,這酋長之位因劉盛掏出酋長印已無法阻止,他們長孫家只想撈財,倒也無傷大雅,之后小心些便是,若是這二位把他供出來可就不妙了,到時候把他殺了,長孫家即便為他報了仇,他也見不著了。

  見此,長孫突便立即說道:“且慢,獨孤酋長,你這未有罪便將他人殺之,是否有些不妥?”

  看著三番四次尋滋挑事的長孫突,劉盛甚是厭惡,看著遠處孟小虎打著眼色跑了過來,劉盛冷笑一聲,對其言道:“我等部落之事,與你何干?莫要生事,你今日之為,我定會上報永安公,我不想與你爭執,若再如此,休怪我不客氣!”

  長孫突聽聞眼中冒出冷光,身為八大良家的他,何時受過辱罵?便冷聲言道:“你等部落也是天子授予,我為朔州將兵長史.......”

  劉盛見長孫突還想和他講大道理,心中思索一番,便下了一個決定,對其破口大罵:“將兵長史又當如何?你這奴子,聽不懂話?且讓你閉嘴!你所做之事,真當老子不知?你這奴子再三阻我部落之事,即便我將你斬殺,你長孫部又能奈我何?”

  長孫突被這突然而來的一遭罵聲罵的一愣,一時未反應過來的長孫突正待怒問劉盛,卻見劉盛大手一指,喝道:“拿下此人!”

  剛跑過來的孟小虎聽聞一愣,也未休息,立即拔出纛旗,高高一舉,往那長孫突的方向一指。

  只見外圍驟然涌來四百氣勢洶洶的甲胄之士,令旗所向,乃其兵鋒所指,獨孤幢的人馬突見四百甲胄之士紛紛一愣,他們見過這些人的模樣,可這漢人穿戴鎧甲?讓他們有些懵了。

  而長孫突也是見到這些人皆是漢家兒郎,那漢族的發髻是如此的明顯,再見那一身青色甲胄,長孫突怒瞪雙眼,急吼一聲:“獨孤盛,你莫要自誤,漢人焉能戴甲?”

  劉盛冷笑一聲:“自誤?哼,擒拿此人!”說著,劉盛大手指著長孫突。

  諸位落主見那四百人沖來,二話不說對著長孫突的人馬就是是一陣砍殺,和長孫突帶來的人馬殺成一團,而長孫突帶來人也未曾想這些人真的敢動手,起初下手時都有些分神,片刻間不少人就被砍倒在地。

  這些落主們一看,一個個的趕緊遠離此地,生怕殃及魚池,原來之處,頓時喊殺聲一片,不時傳來慘叫聲,地上的案幾頃刻間便被推翻倒地,被踢來踢去,沾染上些許鮮血,此時獨孤幢的人也開始發起進攻,而護衛們并未動手。

  身在護衛保護下的長孫突大叫著:“獨孤盛,你擅自攻擊朝廷…”

  聽其一言,劉盛冷笑一聲:“諸位將士,擒下此人者,為我侍從副隊主!”

  劉盛此話一說,漢家郎倒未在意,那些胡人卻是一個個眼冒精光,這侍從,就是護衛,皇家的叫扈(hu)從,高官貴族的叫侍從,別看這侍從只是個護衛,卻是最容易得到賞賜的那部分人,所以這些胡人頓時亢奮起來。

  因劉盛的話,獨孤幢的人都按耐不住了,一個個都開始加入戰團,而長孫突帶來的人僅有三百人,不一會被圍做一團,二刀子與柱子帶隊從中殺出,而那長孫突也被距離他很近的獨孤幢主趁其不備拿下。

  待獨孤幢主壓著長孫突來至祭壇下,長孫突怒瞪著雙眼,對劉盛喝道:“你獨孤部落焉敢讓漢人戴甲?你獨孤盛可是要造反?”

  劉盛聽聞此話,冷聲說道:“看來長孫長史很是擔憂我獨孤部落?哼,盛,可無那般想法!”說著,劉盛見不少人對著柱子他們指指點點。

  劉盛知道,他們是對部落里出現穿戴鎧甲的漢人而驚詫,他們臉上,有驚懼,有詫異,有擔憂,有憤怒,當真是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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