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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新兵至

  劉盛笑了笑道:“此人阿干為庫部尚書,若是我等交好與他,尚能多得一些器械。”

  獨孤鑫聽聞有些皺眉:“那尉遲侯頭不過來此混些戰功罷了,且我等騎兵,要那器械作甚?朝廷分與我部之器械且都爛在庫司了!”

  劉盛搖了搖頭,說道:“伯父,若是守城與攻城,器械之用甚大矣!”

  獨孤鑫聽聞此言有些嗤之以鼻,在他的認知里,唯有騎兵才是王道。

  劉盛見其表情也未多話,只是嘆了口氣,他知道北魏重視騎兵,因北魏建國之初就是四面環敵,如今對他們來說北面鮮卑分支郁久閭大檀的柔然、西面赫連勃勃的胡夏國與北涼、東面馮拔的北燕,此四國才是他們重視的國家,對于南朝宋,北魏政權當真是沒放在眼里。

  至于為何如此,其一是因南朝宋無戰馬,對北魏守城有余野戰不足,若不是已亡的劉裕組建的北府兵南朝宋當無一合之敵。

  例數南北朝也就是劉裕憑借二千北府兵擺下卻月陣大敗北魏三萬騎是最大的勝利,而卻月陣卻是水、步、騎、車結合,不可復制,現北府兵最出名的將領就是自毀長城檀道濟了!

  其二就是赫連勃勃打敗過被胡人極為重視、而北魏又未曾戰勝過的劉裕,因此,在北魏心中胡夏國是比南朝宋要強大的,此時他們的戰略目標已經轉移到匈奴鐵弗部劉勃勃建立的胡夏國,這劉勃勃也就是赫連勃勃的原名,是最早把游擊戰發揮的淋淋盡致的一位將才,也是游擊戰的鼻祖。

  其三,是因拓跋嗣伐孝南朝宋拿下了近乎三州之地,讓北魏政權高層都認為沒了劉裕的北府兵,就如同沒了牙齒的老虎,雖有爪子卻無那般兇猛了,但他們卻未想過拓跋嗣拿下三州之地的損失有多大。

  而柔然對北魏來說就如同蟲子一樣,時常騷擾北魏,打他吧,他就逃跑,實在是煩不勝煩,僅有在陰山一帶被動防御柔然的進攻!

  想到此處,劉盛不禁又嘆了口氣,心道:“接下來,就是戰爭不斷的時期,還有兩個月就要和柔然開戰了,希望這兩個月內沒有意外的戰事發生吧!”

  時間不斷流逝,轉眼間已是三日后......

  因獨孤幢的兵馬都是朔州之地補充,僅僅三日獨孤幢的人馬就已到位,唯獨還有十數人未至。

  劉盛在幢校場前看著新入營的新兵,這些人倒也不慌張,見此,劉盛也便進入隊列巡視一番,不多時,劉盛就停在一人身邊,扭頭對其問道:“可曾怪我?”

  但見其人,正是那獨孤小五,只見他聽聞劉盛的話不禁楞了下,待回過神來便對劉盛說道:“不曾!”

  劉盛聞言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往前去了。

  待巡視一番后劉盛回到前方,對四百余身著甲胄的人大聲喝道:“我乃鐵血隊主獨孤盛,今后月內,便由我訓練爾等,優者入鐵血隊!”

  “報!”

  劉盛聞聲望去,卻是新兵隊列中一個身高六尺二,年約十七八的人在打著報告,劉盛冷喝一聲:“講!”

  “何為優者?”

  聽聞此言,劉盛高聲回道:“優者,騎射爾等皆會,準者為優,刀槊為力,力久者為優,隊為配合,多人攻一,相互配合,心齊者為優!”

  “若我速之快那?”

  劉盛聞之一愣,并非是他把速度給忘了,而是重甲騎兵提速度就是不痛快的事。

  但見劉盛往那人掃視一眼,對其說道:“那你便不用參加此次訓練,加入輕騎隊吧!”

  那人一聽,急了:“此是為何?”

  劉盛冷笑一聲:“為何?速,非鐵血之長也,實為其短,于輕騎而言卻為長,輕騎者,器為弓刀,若拿馬槊也無不可,但最快者,乃弓刀輕騎,其著半身甲,以游射為主,當為灰鷹。

  其后便是佩槊之輕騎也,此輕騎可沖殺,可游走,丟槊可為灰鷹,可進可退,再后便是我這鐵血隊!”

  說著,劉盛冷眼掃視一番,大聲喝道:“重甲騎兵,僅刀與槊,唯有沖殺,無退路可言,若退,敵輕易便可追來,我輩之人,非勝既敗,勝則當活,敗則當亡。”

  那人聽聞此話默不作聲,劉盛朝他覷將一眼,也便不再管他,對著下面的人大聲說道:“自今日起,爾等每日當訓練騎射、體力、配合,今日,便從騎射訓練!!”

  劉盛說罷,將大手一揮,校場旁邊的幾人見其揮手,忙抱著一堆箭壺而來,又有幾人在遠處豎下了箭靶子,再看指揮這些人的,正是那尉遲侯頭。

  原是這三日以來劉盛經常與他走動,俗話說,一喝酒,一堆朋友,也就是朋友了,而這些物資都是尉遲部的資源,劉盛僅用三匹絹就換了回來,可見,這尉遲家的也是貪財。

  因這些箭支是從尉遲幢調用的,是不會占用獨孤部的資源,雖說朔州是獨孤部的領地,但朝廷給的資源可是有限的,數萬能工巧匠都在平城,雖然朔州因是邊地從而留了些匠人,但卻也是有限,箭矢尚需平城運來一些,自平城來的箭矢是各部都有份額的,誰拿多少都是有數的,而劉盛用三匹絹就換來如此多的箭矢,已經可以了。

  此時那些人已將箭靶置放妥當,但見尉遲侯頭來至劉盛身邊,笑嘻嘻的對劉盛小聲言道:“獨孤隊主下次若還有此事盡管尋我,定為獨孤隊主辦妥當!”

  劉盛笑了笑,對其小聲回道:“可,尉遲幢主稍后便可隨我護衛前去部落取絹三匹!”

  尉遲侯頭聞言笑了笑,也不再言語,對劉盛撫胸施禮后便離開了。

  看著離去的尉遲侯頭劉盛對遠處的楚河招了招手,楚河一見便小跑至劉盛身邊,對劉盛施禮道:“郎主!”

  劉盛對其小聲言道:“你與漢界帶尉遲侯頭去部落取絹三匹,故作無意中提及我欲買些鐵甲組建護衛隊!順道探查下前些日子柔然為何來犯,可詢問下尉遲侯頭是在何處與其交戰,看能否尋些線索,另有些阿郎至今未至軍營,你二人前去探查一番是何緣由。”

  楚河聞言應道一聲:“是,郎主!”

  “嗯,一切小心,下去吧!”說罷,劉盛便對楚河揮了揮手,讓將離去。

  楚河聽罷便對劉盛施一禮,待起身后便對著漢界招了招手,兩人一同離去。

  看著遠去的護衛,劉盛眼睛微瞇,神色冰冷,卻是心中想著:“你們要是不安分,別怪我無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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