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作品相關有稱呼介紹。
北方游牧民族以部落群居,部落與部落聯盟推首領為可汗,公元386年,以拓跋氏為首的部落聯盟復立代國。
拓跋珪即位代王,不久改稱魏王,積極推動一系列改革,離散各族部落分土、定居,讓游牧民族不在游牧,僅限一地,削弱了游牧民族貴族們的權利。
皇始三年(公元398年)改國號為魏,史稱北魏、后魏,拓跋珪為太祖道武帝。此間眾部落不愿離散者多有反抗,其中尤以賀蘭部與獨孤部最為強大,拓跋珪幾次武力離散。
獨孤部有一人,曰劉羅辰,于登國二年七月率眾投奔,深得沒用武力收服他的拓跋珪信任,封永安公、征東將軍、定州刺史,為南部大人。
公元409年拓跋珪駕崩,其子拓拔嗣登基為太宗明元皇帝,永興五年(公元413年),因中原宗族反抗統治,設宗主督護制以穩中原漢人宗族,設領民酋長制以穩游牧民族。
獨孤劉羅辰部有一人,曰獨孤泰,其人本為劉泰,為漢光武帝劉秀之子劉輔的裔孫劉進伯之后。
因劉進伯在攻打匈奴時失敗被俘,囚禁于獨山,與匈奴通婚,生二子。
長子后代尸利單于,為谷蠡王,具胡人特征,被胡同化,以獨山為號,又因父母雙故是為孤兒,其部便號獨孤部。
而二子則受父令,不與胡人通婚,保存漢室血脈,每每搶掠漢人婦女以做婚配,所生之人皆無大胡,到獨孤泰時,已是第四代。
其人所娶妻妾皆為漢人,其中有一婦人乃是被婦女兄長送來以攀富貴,懷胎十月后,婦人為獨孤泰誕下一子,是為二子劉姓獨孤,名盛!
泰常六年(公元421年)七月,身為朔州督護大將兼領民酋長的獨孤泰在抵御柔然時受傷而亡,其十二歲的二子獨孤盛重傷昏迷不醒,一個來自未來的靈魂趁虛而入…
五月仲夏,北魏,北濟陰郡,鳳城城東,城內的樹蔭蟬聲陣陣,雖午時已過,方到未時,然酷暑不減,蟬聲依舊讓人有些煩躁,饒是如此,城東某個地方卻充斥著一股揮舞的聲音。
尋聲過去,原來是一座貴族府邸,大門有若佛教山門狀,大門進去便是前廳,中間是兩座佛幢,前廳沒有阻隔,仿佛是個廊殿。
廊殿下,一個光著膀子,頭上裹著絲巾的少年正在練習長槍,長槍舞的灑灑作響,長槍在他手里恍若一條游龍般。騰轉挪移間還舞出幾朵槍花來,很是威風,看那一身汗漬,想來這少年練習已久。
這少年看其年紀,也便是十五六歲,卻有著一米八的身高,一身健碩的肌肉,顯得很是威猛!
此人便是劉盛,他也有一個鮮卑名字——獨孤盛。
獨孤部落諱之劉姓獨孤氏,他也便以劉盛為名了。
春色花兒艷,長槍依舊舞,卻舞不盡男兒心中事。
片刻,揮舞長槍的劉盛右手收槍佇立,輕出一口氣,強壯的胸膛不斷起伏,喘息片刻,待其平復下來,冷顏自語:“按理說,那所謂的軍書這個月就要到了,難道出了什么變故?”
“少郎主,少郎主…呼呼…!”
不待其細想,一個身著窄袖上褶,下著白褲,頭裹絲巾的青年小跑而來,對其呼喊著。
被來人打斷細想的劉盛扭過頭去,見其人頗有急色,不禁眉頭一皺,對其怒斥:“何事著急?毛毛躁躁怎成大事?忘我之言矣?”
氣喘吁吁的青年聽此一說,大嘴一咧,將手放置腦后撓抓一番,頗顯尷尬之色,待見劉盛滿頭大汗,忙上前將石桌上的絲巾捧給劉盛。
嬉皮笑臉的對其言道:“嘿嘿,少郎主,我去平城之時,曾聞老娘給您說了門親事,讓少郎主與其明年訂婚吶,我等以后便有少娘了,可惜,是個鮮卑娘子!”
接過絲巾擦拭的劉盛兩眼微睜,對其問道:“哦?阿虎,你可知是何人家的女郎?”
劉盛口中的阿虎,全名叫孟小虎,但見孟小虎頗有無奈,對其言道:“是剛遷至營廓鎮大周村之人,其姓丘穆陵,聽聞那娘子明年便十有三歲了,且此女之家君曾是郎主部下,與少郎主相似,皆乃胡漢之人!”
劉盛微微一愣,低頭嘟噥著:“才十三?太小了吧?弄壞了咋辦?我是不是得培養個婦科醫生?可我不懂婦科啊?”
孟小虎聞之,雖不知婦科是何物,但卻知其郎主閑女郎年歲小了,便急道:“少郎主,這女郎不小了,您看吶,諸多女公子十有二歲便已出嫁,便是男公子卻也十有四歲便已婚配,您今年十有五歲,已晚矣,合該訂婚了!”
劉盛搖頭嘆道:“此等之人,身不由己,乃權貴聯姻之物罷了!”
孟小虎聽之,對其言道:“鮮卑單于拓拔嗣,十有四歲娶妻,十有六歲之時,他那嬪妃便為其生子今日單于拓跋燾,執魏者尚且如此,少郎主啊,你又何嘗不可?眼下女郎十有三歲便可出嫁,且有令,十有七歲之時尚未出閣,便要坐牢…”
“好了!”
劉盛伸手將其打斷,:“莫要說了,女郎關些時候便可放出,屆時,如你這般未曾婚配之人倒是有福了,朝廷說不得讓其給你當新婦吶!”
說著,劉盛嘴角露出些許笑容,對其調笑著,但他卻不置可否。
雖說他喜歡美女,可這十三歲對他來說,卻是小了些。雖說鮮卑族長得人高馬也大,這…也怪不得曹孟德喜歡少婦。要是十六七,劉盛肯定…拒絕?不不不,拒絕干啥?肯定收了。
而且,自從他知道這是什么時期,就特別想看看巾幗英雄花木蘭到底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長什么模樣,誰讓她的爭議大吶?
此時,聽聞劉盛的話,孟小虎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其說道:“嘿嘿,我已等兩年之久,朝廷也未曾分之我身啊!!!”
聞言,劉盛瞥了眼孟小虎,沒好氣的說道:“你啊!”
話言半句,不曾再講,將絲巾放至石桌,對其問道:“六叔可回?”
孟小虎也不再嬉鬧,帶著些許興奮對其答道:“回少郎主,六叔已在歸途,此次蜀錦之價比之以往卻是高些,此次歸途足以換絹萬匹,谷萬石!”
劉盛聽聞躊躇片刻,對其言道:“嗯,且讓六叔回后置換谷物絹帛,再往南方宋朝換些蜀錦,待些時日繼續西行,谷物多換些!”
孟小虎頗有猶豫,說道:“少郎主,我輩糧秣足矣吃食三月之久,三月后也便是秋收,此時再添糧秣是為何?”
回身覷將一眼,劉盛笑道:“有曰:廣積糧,高…,問此多作甚?且去,且去!”
言說一半,劉盛佯怒揮手,讓將離去。
心里卻道:“其他的還是別了,這年頭兒皇帝不好當,還沒當幾年就被咔嚓的皇帝不要太多咯,胡漢不兩立,亂,統一更難,有兵有糧調戲下妹紙就可以了!”
聞此之言,孟小虎無奈,對其答道:“是,少郎主!”
言罷,轉身而去,卻邊走邊嘟囔著:“每每皆如此,廣積糧,哎,何人說的?十匹帛可讓我娶新婦了,哎,也不知少郎主口中那高是何意?”
看著嘟嘟囔囔離去的孟小虎,劉盛搖了搖頭,待抬起頭來,不禁回想曾經…
他本來自太平,是21世紀的三好青年,好抽煙、好游戲、好…三好青年!
他本來在玩一個游戲,是個歷史角色扮演游戲,這游戲一玩,就上癮了,天天凌晨不睡覺,和人家一個氪帝杠上了。
沒啥大錢的劉盛只能肝了,號稱永遠在線的一代肝帝就此誕生,白天可以看到他,晚上兩三點還能看到他,幾乎只要叫他,他就在,到處是他身影,各種刷,戰力蹭蹭蹭的往上漲,氪帝都嚇了一跳連忙又氪了一筆。
兩人互不相讓,氪帝輕松啊,你肝吧,你肝吧,你肝一天不如我充一千,一直氪金一直爽啊,你能三天不睡覺嗎?
劉盛也想啊,你氪吧,你氪吧,老子能三天不睡覺,讓你氪到傾家蕩產。
三天后,雙眼兒迷瞪著,操作著人物兒和氪帝來回干架,又被氪了一筆的氪帝打敗。
七天后,渾身哪哪兒都不舒服的肝帝劉盛,操作著人物又和氪帝干起來了,死了不知道多少次,終于干掉氪帝的那刻,劉盛輕松了,渾身兒都覺得舒服了。
這剛一放松吧,就覺得雙眼昏沉,緩緩睡去,一代肝帝就此一睡不醒…
至此,號稱永遠在線的一代肝帝,連肝七天七夜,消失在了游戲界,游戲界終被氪帝占據…
劉盛一覺醒來就懵了,身在一個蒙古包里,他還以為被綁架了,可他一想,我這一沒錢二沒得罪人的,不至于啊,想著,他動了動手指,登時就是一陣疼痛傳來,差點把他給疼暈,這往身上一看,呵,這不木乃伊嗎?
見此一幕,他就知道了,這是他的身子,渾身都是傷的身子,嚇得他動也不敢動。也不知多久,一堆禿發留辯身著褲褶(胡服)像古人的人出現了,這可把他嚇了一跳,還以為穿越了,而這些胡人也是來照顧他的。
隨著時間流逝,在一堆胡人照顧下,他的傷勢慢慢好轉,因聽不懂胡人的話語倒也不敢說話,慢慢的他竟然聽懂了,腦子里也多出了些記憶,登時就嚇了一跳,他還真穿越了,他也知道了這是個什么時代,一個胡漢相爭的時代,在他傷勢痊愈的那天,他決定先去外面看看,這一溜達,就是三年。
雖說三年來他沒有系統外掛加身,但他本身領先千年的知識和思維還存在著,他就已經很滿足了,何況還給了他如此健壯的身體?看過后世的那些發力技巧,再經過一番錘煉,武藝也是不凡了。
至于為什么不凡,看看南北朝第一蠻子拓跋燾逃跑的時候都要順著馬槊往上爬,這才翻過墻頭,這個世界,是有引力的,人是不能飛的,很尊重牛頓并完全科學的世界。
而所謂的武藝,也就是熟能生巧及發力大小的問題,飛檐走壁純粹扯淡,一蹦三米高那都是超人,如同UFO和真愛,只是聽說過,從來沒見過。
因此,在他看來,他有兵有糧調戲妹紙的愿望還是可以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