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吐了?”
夏春秋嘴角一揚,聽著方玄話語覺得有趣。
“那你的長輩呢,你不在乎,不代表他人不會。”
“你理解錯了一點。”
“哦?”
“我是一個人,孤家寡人一個。”
方玄依舊是那副閑散,語態輕松。
這句話后,夏春秋沒有在說話,他還是在前面帶路。
他臉上有笑容。
隨著距離越近,走得越久,四周變化,有浩瀚的威,令人忍不住心神顫動,要下跪,不能直行。
有風吹聲,那是靈氣的流動,十分龐大。
驟聽,像是龍在打鼾。
這不是假象,亦或者錯覺,而是十分的真實,仿佛大秦龍脈在沉眠,風聲是龍鼾,龍脈早已化真龍,驚天絕倫。
“在這里修煉,豬都能成神。”貓白翕動鼻子,身心愉悅。
大秦龍脈,整個大秦氣運所在。
此地天生就是福地,世間最非凡的洞天。
“我在這里修煉可否?”方玄適時出聲。
聞言,夏春秋看了下方玄。
“你要突破了嗎?”
方玄點頭。
夏春秋燦爛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借你突破。”
這并非什么大要求,他很簡單就應允了。
“那就多謝了。”
方玄輕笑。
“我拿走一縷龍脈魂,現在又借此地修煉。說起來,我算是占了很多便宜,畢竟我只就幫了你一次小忙。”
“這不算什么。”夏春秋不在意。
“我這里幾個趣聞你要聽聽么?”
“哦?是何趣聞?”
“居壁十三年又六個月前,他和欒從靈在王石山歡好。
舒成濟的貼身寶玉掉在密山,被山中里面其中一只旋龜吃進腹中。
經彰不叫經彰,他叫聞樂。
竺雨伯十年前就不在家里面了,不用再去浪費時間找。
最后一個,你父皇身體不好,建議讓這里面的人幫他看看,記得帶朱果汁,加一點平逢山那雙頭天神做的蜂蜜王漿。”
這幾個消息聽起來都是八卦般的事情。
似乎就是修者間茶余飯后的談資。
事實真如此?
在聽到方玄口中那一個個人名后,夏春秋眸光閃爍。
這里面有他知道的名字,每一個他都有過聽聞。
第一件事的人,那是他大大秦皇朝下屬城池的副城主,以及城主夫人。
第二件事則是飛仙神朝一個大族直系弟子,死在三年前,很意外的死亡,據說是被刺客殺死。
第三件事前面的名字他不知道是誰,但是后面的名字卻聽過,劍神圣地的執事五年前曾經來過大秦皇都參加拍賣會。
第四件事來頭非比尋常,竺雨伯,南斗神朝最強者,坐鎮神都!
第五件事是他自己親人。
“我明白了。”夏春秋輕聲道。
他心中將這些話都是記住,默默地帶路。
方玄笑而不語。
這些趣聞乍一聽,似乎沒有什么意義。
但是這些在別人看來沒意義的事情,在夏春秋耳中卻完全不同。
第一條看起來什么,一個不算重要的城池,這有什么。
可關鍵在于居壁身份,他與大秦夏家有關聯,是上上上上上代皇主寵愛的妃子娘家人。
若是敵人利用這一點呢?
太多東西能在這里面發揮了,不論是利用城主,城主夫人,還是居壁都是能有效。
至于其他的幾件事就更加不必多說。
呼呼…
風聲更大了,龍鼾陣陣。
一道璀璨的光影出現在眾人面前,震撼到了極致。
真龍!
眼簾中一條栩栩如生的真龍,其臥在地底沉眠,四周閃爍著古文,有天命道紋閃爍。
這是龍脈,不是無形的龍,而是有形!
大秦皇朝的龍脈已經成形,它像極了傳說中的真龍,那在修者中都屬于神話,遙不可及的生靈。
它太龐大了,只有一個龍首可見。
其角若萬古長存的參天大樹,龍須若一條條山嶺,瞇著的眼睛如同大湖,鱗片閃爍光輝,有一片都有宮殿大小。
“就憑這條龍脈,大秦都有擋下帝或皇的一擊的能力。”
貓白張大了嘴巴。
夏郵已經呆滯了,徹底的說不出話。
他,活久見!
唯一平靜的只有方玄一人,臉色平靜到了極致。
夏春秋注意到了,心中升起意外之色。
他很少有此情緒。
可是方玄現在的狀態讓他少有的露出意外,要知道與方玄接觸中,他都沒有這樣的情緒,就算方玄知道那么多神秘之事,他都不為所動。
大秦龍脈舉世唯一。
夏春秋每一次來看都是會心情波動。
是龍脈的震撼,也是一種源于血脈的沸騰。
沒有人能不為龍脈心顫!
方玄表現太讓人意外了。
對于夏春秋眼中的詫異。
方玄是知道。
可要他表現震驚,很難。
大秦龍脈他看膩了的,從龍脈最初到現在這樣,他從小看到大,實在驚訝不起來。
所以他也就沒什么表情的。
不過驚訝沒有,欣賞還是有的,大秦龍魂賞心悅目。
“夏郵你帶貓白先離開,等我突破。”方玄說了一聲,他就向著遠處走去。
“別呀,別丟下貓某,大帝!!!”
貓白撕心裂肺。
它想去追逐那龍脈魂,摸一摸。
夏郵死死的抱著,“你夠了。”
貓白嘆息,它其實也知道沒用的,但是不死心啊。
如果靠近下,它覺得自己也能突破的。
“恩公一個時辰前已經幫你了,你別搗亂。”夏郵開口。
在一個時辰前。
方玄抽出了貓白身上的殘魂,那個夭折的妖皇子。
貓白身上是有一縷妖皇子殘魂,根深蒂固,常年伴著,這仿佛就是宿命,不過方玄將它抽走了。
所以貓白算是因禍得福。
“貓某知…”
就在貓白說話之際,一道朦朧的身影出現在夏郵身邊。
那是一個胡子都長到腰的老人,白發如瀑,眸子渾濁,仿佛蒼老到了極點,等下就要入土。
“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老人開口。
他明明就在這里,音聲卻從地底深處傳來。
貓白抬頭,“貓某人沒見過你。”
“看來是我記錯了。”老人搖頭。
夏春秋見老人出現,立刻行了一禮。
這老人是他的先祖,大秦夏家當今最高的決策者之一。
老人擺手,“你如今是大秦皇主,自然與我同等。”
言語中老人眸光一直盯著前方。
他想要看看這個神秘年輕人有何本事,旱魃劍的特殊引起了他注視。
另一邊貓白安分窩在夏郵懷中。
它記得這老頭子。
一個三千年前就說死了的家伙。
昔年它偷過這家伙的靈獸糧,從他身邊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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