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易過容的穆清儀此時一身灰頭土臉的混在人群里,自然也看見了那些漢子們望著女人們不懷好意的眼神,心里厭惡至極。不過聽他們說要先吃飯,還是大松了口氣。
怕就怕他們這群禽獸飯都不吃就那什么,那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女子受辱,勢必要出頭,到時就不知會鬧成什么樣子了。
眼下他們要吃喝,那就好辦,她可有許多法子能讓他們吃完就動不了的。
一個時辰后,飯食上了桌,山匪們也是餓極了,聞著香味哪里肯等,一個個上前搶食。別說今日出山干了活,就是平日歇在山里時吃飯也是靠搶的,誰也沒客氣過。
不過一會子,端上桌的飯菜都被一掃而空,肉票們自然是沒得吃的,連口水都不給喝,依舊用繩子綁成一串捆在樹樁上。
幾個吃得快的山匪一放碗便朝肉票這頭走來,眼睛在肉票堆里翻翻找找,自然是要找最年輕最好看的女人。
然而,人才剛走到跟前,還沒將嚇白了臉的女人拉走,那幾個山匪的臉色突然就變得很難看,跟上了顏色似的綠了,然后倒了下去,口吐白沫。
穆爸爸拿胳膊撞了撞閨女,低聲問:“你這下的什么藥?”他瞧著女兒面不改色的模樣,心想若下的是毒藥,能毒死人的那種,那女兒這會的表情,可不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樣兒么。
穆清儀低笑了一聲,“別瞎想,毒藥多金貴,死不了,但這十天半個月也休想正常活動,足夠我們走出去報官,自有官府懲戒他們。”
穆爸爸哦了一聲,悄悄松了口氣。
畢竟是個現代人,殺人這種事,于他來說,實在太陌生。
當然,如果有人想要傷害他女兒,那別說殺人,就是將那人千刀萬剮他也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陸續的,山匪們都倒下了,穆清儀和穆爸爸相互配合將綁在身上的繩子給弄開,又給邊上人松綁。
沒多久,一馬車十幾人,齊齊整整進了山,又齊齊整整的出來了,還拿回了自己的銀錢。
原本坐的大馬車摔了個四分五裂,拉車的馬兒也受了傷,他們這會只能靠兩條腿趕路,倒也沒有抱怨,畢竟撿回小命已經是萬萬之幸。
走了大半天路進了城,一伙人先去報了官,再由車夫領著去了大馬車行,各地大馬車行都是一個東家開的,自然好說話,當即另派了車送大家伙繼續趕路。
兩天后,穆清儀和穆爸爸便進了京都城。
“這人怎這么多?”穆爸爸皺眉,身為醫務工作者,實在不喜人多擁擠之地。
穆清儀道:“京都城就是這樣,一年四季天天如此,習慣就好了。”她也不喜歡人多擁擠,所以基本上不怎么出來逛街。
趕了一路,兩人又累又餓,便先就近尋了一家酒樓歇腳吃飯。
伙計見二人這粗衣黑面的打扮,很是瞧不上,但也沒攆他們出去,只隨意的將二人帶到大堂角落的小方桌邊坐下,也不給上茶,就先報了一串菜名,連同價錢也一并給報了,就怕兩人吃不起一會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