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員迅速看向穆清儀。
穆清儀早就捏好針站在一旁,見鮮血涌出,立馬上前下針。
她手速很快,許醫員甚至沒看清她的下針順序,八根細長的銀針便已穩穩扎在病人傷處四周幾處要穴。
幾乎可以算是噴涌而出的血流很快便止住。
原本沒抱希望的許醫員驚呆了,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止、止住了?”許醫員瞪著眼睛問。
穆清儀的眉頭依然緊緊皺著,僅僅是止住血并不能挽回眼前這條生命。
這家伙腹中有大量污血和被利刃劃破的小腸,再不處理真的會要命。
當著許醫員的面給病人縫腸子肯定是不行的,起碼現在不行,太過驚世駭俗的醫術,以她目前的境況,根本無法解釋。
她可以不管的。系統任務是用止血針法為病人止血,便算完成任務。
可她是一個醫生,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眼前的病人明明可以在她手里得到醫治,她若丟手不管,看著他去死,那她怎配為醫。
穆清儀在心里默默盤算,帶病人進診療室再出來,時間是不會流逝的。所以,只要這些人出去一下下,哪怕只有一分鐘,也夠了。
“許醫員!”穆清儀突然喊了一聲。
許醫員下意識的應聲,看著少女的眼神多了幾分真誠。
“止血針法是我父親獨創針法,剛剛為病人止血只是初步止血,還得繼續施針。”
許醫員瞬間懂了她的意思,很不情愿的問:“需要我們都出去?”
穆清儀點頭,“抱歉,這是亡父的遺愿。”
許醫員還能說什么,想偷學已經是不可能了。
人家連亡父都搬出來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很快,在許醫員的示意下,所有人包括跌坐在地的婦人也一并被請出去了。
診室的門關上,她四下打量,確認沒有人在暗中偷看,這才將人帶進診療室。
在現代,這種手術只是小手術,治愈率極高,幾乎可以達到百分之百。
而在古代,這種刀傷的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
能不能活,全看運氣和天命。再好的金創藥,也只能愈合外部傷口,腹內的傷怎么辦?
所以說看運氣。
眼前這家伙便是極有氣運之人,能遇到穆清儀,注定他死不了。
在診療室足足忙活了兩個小時,才算將這家伙腹內的傷口和血污處理好,再將刀口縫起來。
失血不算多,沒給輸血,只補了兩瓶液。畢竟這家伙短時間內不能吃東西,也不能動彈,體能不能垮掉。
收拾好東西,她瞄了眼墻上的顯示屏,上邊的進度條已經變成2/5.
今天一天就完成兩例,盡管累,心里還是高興的。
帶著病人出了診療室,停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去開門。
許醫員和宋大夫等人進來,見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腹部干干凈凈的,都是一愣。
許醫員快步上前細瞧,見不僅傷處周圍的血跡已經清理干凈,便是傷口也被黑色的細線縫了起來。
且那刀口看起來似乎比原先要大一些,這又是怎么回事?
身為外科大夫,許醫員也是會縫合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