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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大魏親眷,不容欺辱

  少年站在梨花樹下。

  春曉之天,花開白似雪。

  被風吹散,落在少年玉面秀容的束發之上。

  她笑的溫柔,玉頰洗風露,眼眸似素月,帶無限尊貴和優雅。

  宜歡看到她。

  一瞬間的委屈一涌而出。

  那位端莊修雅的太子妃,走路裙擺步釵從不晃動的女子。

  此時提起裙子,快速的奔向她。

  香氣入懷,撞的蘇琉玉趕緊抱住她的腰。

  耳邊,是壓抑已久的啜泣聲。

  宜歡覺得,自己現在一定很丑。

  但她就是忍不住。

  若是相公在,她都不會這樣逾越。

  但是看到小弟,就覺得什么都不怕了。

  蘇琉玉脖子都要被她勒斷了。

  她趕緊把她扶好,又把她哭花了妝的臉擦干凈,哄了一句:

  “誰欺負我家二嫂嫂,朕扒了她的皮。”

  宜歡被她這話弄笑了,不自覺的躲到她身后,觀看御花園眾人的反應。

  果然,所有人的臉都沉的不能再沉。

  完蛋了。

  自己剛剛逾越,儀態全失!

  蘇琉玉拉著她的手,安撫的拍了拍,走向眾人。

  “反了反了,真是無半點禮義廉恥,如此婦人,不配做我皇家婦!來人!給我壓下去!”

  太后看著兩人牽著的手,一雙老褶的臉,氣的要死。

  蘇琉玉緩步上前,對老者行了一個禮。

  她向來禮數十足,只是行完禮,語氣卻是咄咄逼人。

  “朕本不欲插手大元后宅宮事,但在外聽聞,有人欺辱我大魏親眷,言語極不客氣,朕便來此,特意告訴眾人一句。”

  她掃向全場那些端莊尊貴的宅婦,聲音沉沉。

  “太子妃,是朕親眷,也是大魏親眷,不論身份,旁人皆不可辱。”

  大魏!

  所有人呼吸一下子屏住。

  這小少年,是順帝!

  傳聞順帝極為護短,洛州城傷亡千余,便帶兵踏滅金狗。

  各位都是后宅婦人,哪里見過此等血腥的場面,光想想就白了臉。

  “剛才,是誰給你臉色看了?和朕說。”

  太后臉黑的不能再黑的。

  “大膽!此女,是我大元皇家婦人,任你是大魏天子,也無資無格干預,真當我大元好欺負不成。”

  蘇琉玉笑的一臉無害。

  “若是太后,非要把女眷欺辱之事,上升到兩國之間,朕也樂意奉陪,就不知邊關將士,聽聞殺伐征戰,是因女人而起,會如何?”

  這位大魏順帝,護短的要死。

  雖笑著開口,卻不難看出其怒氣。

  元后一下子反應過來,她知道其中要害,趕緊勸了一句。

  “歡兒,你自小懂事,莫要再鬧了,我讓那些人給你賠個不是,此事便過了。”

  宜歡也覺得事情鬧的太大了。

  她想開口告訴小弟算了,卻不想蘇琉玉壓根不依。

  她身姿挺立,說的話擲地有聲,不容任何人反駁。

  “大元宮規,果然寬以待人,真是讓朕大開眼界。”

  “若在我大魏,以下犯上,乃大不敬之罪,罪乃斬首,杖責,貶斥,明文律法。”

  “如今,在你大元禮儀之邦,任由外命婦欺辱皇家兒媳,禮儀顛倒,實屬荒謬至極。”

  她看向一身華貴的婦人,肅穆開口。

  “皇后娘娘,這就是你掌鳳印,協理六宮的態度嗎?”

  元后臉色一白。

若按宮規,確實是大不敬之罪,但是對方是侯府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那侯府的女眷也嚇的臉色發白,剛剛嘲諷的婦人更是趕緊跪了下來。

  “是臣婦不是,給娘娘賠罪,怪我嘴碎,求娘娘饒了臣婦這一次。”

  “求娘娘寬恕。”

  宜歡這回倒沒有說話了。

  小弟如今生氣,若是自己開口,便是下了她的臉面,那剛剛一切,不就白說了。

  她上前,屈膝一禮。

  “還請母后,替兒臣做主。”

  元后只覺得此生都沒有如此狼狽過,她看都不想看這兩人,趕緊揮了揮手。

  “來人,按宮規處置。”

  杖責的宮人馬上抬了凳子進來。

  那侯府夫人四十多歲,如今當著內外命婦這些人的面挨板子,面子里子全數丟盡,只覺得不如死了算了。

  但死可不是輕易能死的。

  那厚三寸的朱紅大杖打在身上,讓她什么都忘了。

  她苦寒求饒,嘶鳴,讓所有人不忍再看。

  而蘇琉玉,只是牽著宜歡的手,從眾人面前,把她帶了出去。

  一出御花園,宜歡心都在跳。

  “小弟好厲害。”她小聲夸贊一句,臉紅紅的:“嫂嫂好想你。”

  蘇琉玉看向她的衣服和首飾。

  第一次見面,一身錦緞,華貴非常,頭上鳳釵金搖也是過分奢靡。

  再看當下,發間,只有一個裝飾的頭簪,而衣服,素凈又簡樸。

  “讓二嫂嫂受苦了。”

  她嗓音清潤,帶著歉意。

  “等大典過后,朕接你回家。”

  大魏順帝進宮了。

  好大的架勢,把太后都氣病了。

  這個消息,幾乎從蘇琉玉踏出御花園,就被傳遍了。

  姜晏晚剛剛出東宮,就把帶蘇琉玉引路的太監抓住,細細盤問了一番。

  “國相大人,順帝把龍泉的龍須全部掰了。”

  “不僅如此,還去御花園大鬧一場,還打了侯府夫人的板子。”

  “太后皇后全部氣病了,正傳太醫呢。”

  姜晏晚:“”

  剛才還好好的。

  怎么就這會功夫就出事了。

  誰又惹了這祖宗。

  “她好好的掰龍須干什么,那龍須,是不是金子做的。”

  “對。”

  果然如此。

  他心里暗罵,這貪財的樣子就不能收一收,也不怕人笑話。

  丟臉丟到他這來了。

  “那侯府怎么回事?”

  小太監心里苦,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

  姜晏晚了然。

  這小騙子護犢子的樣子,他算是在大金就領教過了。

  他擺擺手,一臉無力,還很頭疼。

  “下去吧,和太子殿下吩咐一聲,本相出宮去了,不必來找。”

  兩人身份道破,他還得親自登門,去要個解釋。

  這下,倒要看看她怎么收場。

  估計又是一副哄人無辜之態。

  這忽悠!

  而另一邊。

  大魏順帝來大元后宮一事,元帝立馬知道了。

  “順帝在大元!”

  他蒼老渾厚的聲音帶著怒氣。

  就連握著龍椅的手都微微顫抖。

  “傳朕令,召血滴子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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