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控辦公室。
經過了大半天的面試和篩選,終于確定了風控辦公室中除郝好之外的另外四名成員。
這四人中,除了那個菜鳥許應外,郝好還強烈要求留下了來自于財務部門的蔣欣,一個漂亮而又干練的女孩子;在富強的建議下,還留下了原來負責訴訟業務的鄭義以及一個跳槽過來的法務孫陽。
而按別人的說法,這個許應是不符合條件的,一個剛畢業,沒有任何經驗的菜鳥,基本上相當于一個廢人,一般的單位都不會聘用。但在郝好的堅持下,最終他還是被留了下來。
而對于蔣欣,則讓郝好感到,這是一個最意外的驚喜。
要知道,在風險管理過程中,難免會遇到財務問題。如果沒有這方面的專業人員,只依靠一幫子學法律的,估計被人賣了,還在那幫忙數錢呢。
而蔣欣就在這個時候送上了門,當然讓郝好有些喜出望外了。
于是,將欣成為了除了許應外,第二個被確定下來的人選。
鄭義是富強推薦的,那沒得說,當然要直接留用。
孫陽則完全是依靠實力從眾人拼殺出來的,他的能力得到了所有面試官的認可。
至此,由富強負責、郝好領導的法律風險控制辦公室全體成員就位。
現在,郝好正認真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人,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一周前,自己還是律所里一名普通的律師。而現在就已經開始自己帶團隊了。
眼前這四個人,構成了自己在富氏集團的班底。
他們也是自己實現目標的幫手,是未來的伙伴。雖然在未來的日子里,眼前這些人有可能會離開,但他希望,大家在一起時,能夠團結一心,相互幫助,從而在每一個人的職業生涯中增加這么濃厚的一筆。
郝好壓下心中的興奮之情,開始了自己第一次面對下屬的講話:
“歡迎大家加入法律風險控制辦公室,…,希望大家團結一致,共同努力,讓我們對得起公司支付給我的薪水,對得起公司管理層對我們的信任。
“集團有很多子公司,我們不可能一股腦的全面展開。因此,公司交給我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夏華商場的改革。如何改,取決于我們,取決于我們提交給集團管理層的報告。任重而道遠,大家有任何建議和想法,都可以隨時提出來,我解決不了的,富部長會出面解決。
“對我們的要求只有一個:廉潔自律、盡職盡責。”郝好掃了一眼面前的四人,最后一改之前的嚴肅,對大家笑了笑,輕松的說道:“為了增進大家的了解,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飯。”
“怎么樣,老四,第一天上班,感覺還行吧。”富強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中拿著茶懷,一臉壞笑的看著郝好。
這是郝好的新辦公室,坐在辦公室前,只要側側身,就可以把半個商都收入眼中,一攬從山小的感覺,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
郝好看了一眼像蟲子一樣在道路上蠕動的車輛,“總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富強:“我爸告訴我,董事會提了兩點要求,讓我們務必做到,否則,夏華商場寧可維持現狀。”
“什么要求?”
“一,任何時候,都是保證不能讓人心亂了。人心一亂,隊伍就散了,公司也就完了。二、在改革期間,允許經濟效益有波動,但不能大幅度的下滑,要不然,沒辦法向股東們交待。”
郝好聽罷富強轉告的董事會的要求,一種無力的感覺擁上了心頭。
要說起來,董事會的要求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從法律風險控制角度開始的改革,是為了增加公司經濟效益的,如果這個目標達不到,那么所謂的改革就民失敗的。
可在改革過程中,如何保證人力不散則是一個大問題。
要知道,人心最難把握的,而普通人又是最容易被鼓動的。
而改革,其實就是在動別人的奶酪。
當某些人失去了金錢上的利益時,他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要知道,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
更多的人會因為改革而失去安逸的工作環境,在已經習慣了既有的工作套路后,一旦進行改革,就意味著他們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安逸了。人心浮動是避免不了的。
還有人會失支權力,在企業中,權力往往和金錢結合的更加的緊密,失去了權利,也就意味著金錢利益的減少。
當然了,有失去也就是得到。
在改革中,一定會有人獲利,無論是權力上的,還是金錢上的,或者是職業前景方面的。這些新的利益獲得者都將是自己團結的對象。
不是有人說過嗎?改革就是打破既有的利益團體,重新培養新的利益團體嗎?
有一家家電連鎖企業說的好:永遠不變就是一直在變。
只要不斷的改革下去,讓新的得利者不停的出現并壯大,改革就一定能夠取得成功。
“培養新的利益獲得者,就要看你這個大少爺的能力了。”郝好如是說。
“這個沒問題,你們如何開展工作,有方案了嗎?”
“我們肯定要先做風險識別,這個工作是最麻煩的,時間也是最長的。另外就是需要一個系統軟件,現在已經是信息化時代了,我們必須要充分的軟件系統來實現我們的想法。”
“風險識別的事情,你安排人做就行,我和夏華那邊打招呼。系統開發的事情,我現在就去說。”富強說完就離開了。
送走富強,郝好回到辦公室,開始在電腦上做起了任務規劃。
既然是以法律風險控制為手段的,那么法律風險管理的每一個環節都要考慮如何具體的實施。
風險管理的環節無非就是風險的識別、風險的評估、風險的應對措施、檢查修正。
這四步看上去簡單,可每一步都有不少的工作要做。
現在最難的是風險的識別,由于夏華商場大量的歷史信息被毀,想要從歷史信息中識別風險,已經成為不可能。那就只能采取其他方法了。
比如召開座談會、下發調查表格、現場信息采集、特爾菲分析等等。
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計劃和方案確定下來。
這畢竟是郝好第一次做風險管理業務,沒有任何經驗可言,而通過度娘,也僅僅能找到只言片語,只能是了勝于無。
一旦計劃和方案確定,就需要著手進行風險識別,這才是最麻煩的地方。
僅僅是這一步,都不知道要受到多少的抵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