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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該殺的就殺

  片刻后,終于是九間大殿,再一次聚集大商王朝滿朝文武。

  帝辛依舊是一身黑色的大袖王服,金線刺邊刺著玄鳥的圖案,頭頂冕旒微微擺動間,一雙眼睛雖然似乎和曾經一樣的犀利逼人,但明顯與以往也有些變了。

  也是真忍不住帶著那位石磯娘娘一起,帶著商青君姜王后一起,可帶這個不帶那個,卻又總覺厚此薄彼。

  結果不動聲色下也不禁第一次感覺多了似乎也不好,不然就只帶一個后宮上朝,頂多還只會被說唯婦言是用,牝雞司晨之類。

  但要一下帶三個一起,至少帝辛是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不過卻也早安排好了偏殿,人生最關鍵就是要跟心愛的人,跟真正信任的臣子大將分享一切,有人共同面對一切,也才不會覺得孤獨。

  所以一定要給西伯侯姬昌找觀眾,就不信還玩不死其一群的老貨。

  很快便又是兩班文武齊聚,不動聲色下也是第一夜時問過商青君才知道,為什么其父親商老頭一會左班,一會又右班的可以來回竄?

  然后才知道,作為大商王朝首相的商容,本就可以隨便兩班站不說,當時也的確是為了吸引自己注意。

  而九間大殿中文武齊聚,偏殿中則是后宮齊聚。

  當然對于黃飛虎妹妹的黃妃則是壓根沒有份,那位楊妃能作為大商君主的一宮妃子,自也絕不可能是平民百姓普通人。

  卻也同樣是第一夜時問過尚青君才知道,那楊妃又是何人?

  其這位大商君主竟然連自己的妃子都忘了,自也是讓商青君真正相信,是在那女媧宮上香時著了算計。

  可大商王朝有名的臣子大將,哪怕是八百諸侯,又有何人是姓楊的?

  結果不出所料,還真是跟那楊任有關。

  而雖然后世沒有明確記載,那楊任為西伯侯姬昌安插內應,但卻有明確記載那位膠鬲為西伯侯姬昌安插的內應。

  然后楊任又跟膠鬲幾乎形影不離,仿佛穿一條褲子般。

  但其實卻是楊任在后,那膠鬲在前,側又有上大夫梅伯,同樣司天監杜元銑,而又形成大商朝歌的一個文官勢力集團。

  一個與成湯王室王叔比干集團不同的圈子,而僅只有帝辛從后世先知的角度才能真正看出不同之處。

  即膠鬲楊任集團的人,最后都被自己弄死了,那楊任更被自己剜了雙眼,即所謂拒諫誅忠,但明顯應該都是那西伯侯姬昌的人。

  所以時隔一年后的再一次上朝,帝辛也不由看得更清晰了。

  但見九間大殿中,朝歌七王又分兩個勢力,那未來古之大賢的伯夷叔齊兩兄弟絕對是自己大商君主勢力。

  因為后世就有明確的記載,后來因為周得了大商天下,兩兄弟便不食周粟一粒,將自己活活餓死,自絕于首陽山上,而以死殉國。

  所以朝歌七王的伯夷叔齊兩兄弟絕對是自己王朝的鐵桿,但只兩兄弟卻沒有什么權利欲,卻是真正的兩個賢王閑王。

  然后王叔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啟、微子衍為一伙。

  振國武成王黃飛虎為墻頭草,隨時可能判向任何一方。

  首相商容已經是自己的岳父,那眼巴巴看向自己的目光也都明顯親切了許多。

  其余上大夫膠鬲、楊任、梅伯、司天監杜元銑等人,則明顯是西伯侯姬昌的圈子,等就是沒有那位妲己攛掇,自己自也要尋機將其一眾老貨都弄死。

  拒諫誅忠?如果殺你西伯侯姬昌內應,叫拒諫誅忠,那寡人就拒諫誅忠,一樣會給你殺光。

  再其余便就是飛廉、費仲、惡來,尤渾兩個小眼睛陰陰的盯著殿中的一些人,看誰敢說陛下壞話!

  于是很快安靜的拜賀畢,自都知道這一次只怕要有熱鬧看了,所以九間大殿中自也是一片詭異的安靜,沒有人敢冒頭說話,搶那西伯侯姬昌的光環。

  但只有明顯膠鬲臉上閃過急色,其余楊任、梅伯、杜元銑等人同樣都再無法淡定,似乎那西伯侯姬昌已是陷入必死之局。

  但同時自也都隱隱知道,西伯侯當不可能會死,至少九間大殿中有一大半會站出為西伯侯求情,王叔比干同樣絕對會給西伯侯求情。

  即西伯侯為大商君主心中一根刺,自然便是王叔比干勢力無形中的聯盟,可以共同結盟對付侄子的帝辛。

  所以最終的結果,必然是西伯侯死不了。

  所以無聲詭異的寂靜中,所有人自也是都憋足了勁,但等著以性命為西伯侯求情了。

  待拜賀畢,立刻便有人高聲奏道:“啟陛下,今年乃朝賀之年,關外諸侯皆在午門外朝賀,聽候陛下發落。”

  帝辛不動聲色就是心中一動,不想與封神演義書上記載不同的,書上寫的是天下諸侯皆在午門外朝賀,真實的竟然是關外諸侯。

  準確的自當應該是關外諸侯,那八百諸侯卻都并非是屬大商天下,不過是化外四野之夷的八百諸侯。

  于是聞聽,也是不禁故意按照記載,問向眼巴巴的首相商容道:“相父以為,當如何安排?”

  瞬間聞聽相父,商老頭一雙老手忍不住就是一抖,同樣王叔比干等人也都是忍不住抬一下眼皮。

  不想帝辛竟會叫首相商容相父,顯然已證明了一點,其帝辛已真是被那商青君美色所惑,必然一切都是出自那商青君手筆。

  于是瞬間九間大殿內也更是寂靜。

  偏殿中的商青君聞聽,陛下竟然稱其父親相父,同樣是瞬間忍不住心中感動,同時偏殿中所有人也都是明白帝辛對商王妃的信任。

  且姜王后已被獨寵十幾年,更為陛下生了兩子,自也是絲毫不嫉妒。

  但只有被冤枉坐實了身份的石磯娘娘,忍不住美目悠悠好奇的望向帝辛,自也是無數年對于一個異性,更尤其還是尊貴的大商君主感到好奇。

  只見首相商容,立刻便忍不住激動的回道:“陛下止可宣四鎮首領臣面君,采問民風土俗,淳龐澆競,國治邦安;其余諸侯俱在午門外朝賀。”

  明顯帝辛一句相父,就將其商容收買了,說話也是完全向著帝辛的。

  可謂陛下止可宣那四大諸侯,為防生亂其他諸侯都別讓他們進來,不然陛下若罪那西伯侯,其西岐之地二百諸侯必然求情。

  且明顯也是怕便宜女婿帝辛依舊神魂飄蕩著,竟然該怎么應付,都絲毫不顧忌的當九間大殿教導,隨便采問一下民風土俗就好。

  于是帝辛也是真仿佛一個昏庸之君一般,聞聽就是言聽計從道:“相父之言甚善,便宣四鎮諸侯見駕,其余皆午門朝賀。”

  很快旨意傳出去,宣四鎮諸侯,終于西伯侯也不用再跪了,到了真正判刑的時候。

  可謂帝辛若殺其西伯侯,這一次就是那昆侖山什么邪教闡教,也絕對保不了其性命,自是心中早已忍不住不動聲色的恨上那什么闡教。

  可如此就算那邪教闡教欲立天數西周,和其就要身死的西伯侯又有何關系?

  另一邊高臺上,哪吒也是真已將本不屬于自己的肉身千刀萬剮。

  所謂剔骨割肉還父母之后,其又可稱之為元神、魂魄,或者真靈,直接便功成的往大商之外,那化外之地的乾元山飛去。

  肉身已經散去,自到了該找其師傅的時候。

  卻不知其師傅太乙真人,同樣已被煉化出了原形,然后被帝辛收走,又交給曾經蚩尤師弟的飛廉,作為一項煉器材料。

  而太乙真人也的確正如石磯娘娘所說,一絲無形的真靈本能的就是往昆侖山飛去,向師尊闡教教主元始天尊求救。

  同一時間的朝歌,殷夫人是真忍不住難過落淚,可憐的孩兒,肉身竟被那邪教闡教靈珠子千刀萬剮,一片一片的還回來。

  而那靈珠子卻反而脫離凡胎肉身而去,說好的以死償命呢?然后不得不落淚難過的為自己孩兒安葬。

  朝歌午門外同樣安靜下來。

  四大諸侯首領被宣進九間大殿。

  結果一進九間大殿,四大諸侯便就是無比恭敬的俯伏跪拜。

  東伯侯姜桓楚仿佛威猛的一座山,雙眼中閃爍著智慧,目光也很是逼人。

  南伯侯卻是以其馬首是瞻,兩個小眼睛同樣閃爍著智慧,但卻是一副的奸詐之相,小人之相,同時又是大商天下南方三山關外,那化外之地二百諸侯的首領,尚沒有立國。

  西伯侯姬昌一進九間大殿,便就是最恭敬的俯伏在地不起,也不敢抬頭,然后腚后濕漉漉一塊,更傳出一股子異常的異味。

  北伯侯崇侯虎則是仿佛威猛的一員大將,同時又像是一個穩重的老臣,拜完起身就是直視向帝辛一樣。

  因為原本其卻是帝辛的鐵桿,帝辛同樣一瞬的與其對視,便算是交流過了。

  然后東伯侯、南伯侯、北伯侯緊接起身,西伯侯姬昌卻俯伏不敢起,依舊撅著腚老老實實跪著。

  帝辛也干脆只當不見,看著面前長案上封神演義書上記載念道:“卿等與寡人(朕)宣猷贊化,撫綏黎庶,鎮攝荒服,威遠寧邇,多有勤勞,皆卿等之功耳。寡人(朕)心甚喜悅。”

  書上記載自依舊是根本不存在的朕自稱,帝辛自不會真來一句朕。

  而所有人聞聽,便宜岳父首相商容不由就是一怔,這便宜女婿沒有全傻啊,竟也能說的似模似樣,看來有青君在其身旁,倒是自己多慮了。

  明顯在其老頭心中,便宜女婿的大商君主帝辛已是逃不出自己女兒的手掌心,至于別人暗中怎么說,其老頭卻是完全不在乎。

  東伯侯同樣代表程序化的緊接奏道:“臣等荷蒙圣恩,官居總鎮。臣等自叨職掌,日夜兢兢,常恐不克負荷,有辜圣心;

  縱有犬馬微勞,不過臣子分內事,尚不足報涓涯于萬一耳,又何勞圣心垂念!臣等不勝感激!”

  仿佛所有人都看不到依舊撅腚俯伏跪拜著的姬昌一般,但自都知道還沒有完,既然帝辛不說讓其起身,一眾人自都只能繼續等著。

  而帝辛都還沒有罪,自沒有辦法先求情。

  終于東伯侯話音落下,高高王座上的帝辛頭頂冕旒一擺,目光明顯好奇望向依舊俯伏跪拜著的西伯侯姬昌。

  當然是故意表現出好奇,就是要扮演個昏君,誰也想不到的突然就是開口道:“西伯侯且抬起頭來,為何寡人看你竟是如此蒼老?但不知君候此時年齡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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