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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過黃河,入新鄉城

  棚子外,江風凌冽,吹動著蘆葦,如同海潮一樣,發出陣陣的洶涌聲浪。

  吳歡看著在烤著的魚,想著這時候黃河應該漲潮了吧,明天應該把蘆葦船扎好,是白天過黃河,還是晚上過黃河?

  吳歡權衡一下,準備在日落時分過黃河。

  白天過黃河很容易被兩岸的人看到,晚上又看不到黃河上情況,如果被流冰撞到了,那就麻煩了!

  早上太冷,黃河河面很大一部分被凍結,根本就不能過河,即不能下河,也上不了岸。

  而日落的時候黃河上浮冰基本化完,視野也比較好,就算被人看到,也可以利用夜幕遠遁。

  第二天一早,吳歡喝了那個大鯉魚的魚頭湯之后,就開扎蘆葦船。

  說是船,其實是蘆葦筏,用6根,1米3左右長竹子,樹干,6根0.6米左右的短樹干,把他們做成板條箱的樣子,底部用一根長樹干連接在一起,然后往里面填蘆葦。

  這樣做有幾個好處,第一這樣操作,很簡單只要上下兩頭的長桿綁緊,蘆葦就不會跑。第二是有效載荷高,可以讓吳歡離開水面。

  吳歡忙到下午,才把蘆葦筏弄好。不過他干了一件蠢事,他是在宿營地扎的蘆葦筏,那里離河面相當的遠,他花了大力氣才把蘆葦筏搬運到河水邊。因為蘆葦筏拉過,在蘆葦蕩留下一道非常明顯的路來。

  吳歡把背包,武器,竹竿都放上蘆葦筏,自己也睡在上面,等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就渡河。

  一隊唐軍巡邏過來,看到蘆葦蕩中有個洞,還有一條長長的拖船只留下的痕跡。

  隊正看到這個情況,以為是竇建德那邊派來的奸細,自己只帶來50來人,搜索這樣大的蘆葦蕩,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直接命令士兵在上風位點火,燒了蘆葦蕩。

  火起了,這時候的蘆葦非常的干燥,加上江風凌烈,一時間就成了滔天大火,飛快的吞噬著它面前的所有東西。

  吳歡躺在蘆葦筏上,等待時間,他聞到火燒的味道,立刻亡魂大冒,顧不得其他,立刻站起來,使勁的撐著蘆葦筏朝河中間行去。

  大風催動火燒勢,飛快的蔓延著。吳歡只能使勁的把蘆葦朝河中心劃去,在確定火燒不到自己的位置,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一個唐軍眼尖,對隊正說道:“隊正,那個人好像是秦王下令要通緝的人!”

  隊正有些狐疑的問道:“他不是奸細,是秦王要通緝的人?”

  唐軍說道:“身高符合,背包符合,還有他是用蘆葦渡江的,很可能是等夜里渡到對面的。如果是對方的奸細,為什么不用船?”

  隊正惱怒的說道:“就你聰明。我們沒有看見什么通緝犯,我燒蘆葦趕跑了一個奸細,你知道了沒有?”

  唐軍:“知道了!”

  隊正對其他唐軍問道“你們呢?”

  其他的唐軍也跟著喊知道:“知道了!”

  隊正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吳歡在黃河中間,看看天色,又看看對岸的情況,沒有發現竇建德的巡邏軍隊,于是拼命把蘆葦筏撐到對面的蘆葦蕩,希望竇建德的軍隊沒有發現自己。

  吳歡上了堤壩,沒有發現有巡邏部隊,迅速朝田野深處走去。

  吳歡知道左邊是巍巍太行山,右邊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

  怎么走,這他來說,是一個非常難的選擇,山區容易藏身,也容易遇到危險。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的剪徑蟊賊應該不在少數。

  在大平原行走,避不開的是官府。在歷史書上,竇建德的名聲還可以,想來治下應該不會太混亂,可以冒險一下。

  吳歡在平原上依舊晝伏夜行,白天找樹林睡覺,晚上趕路。但吳歡知道自己兩條腿走到唐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定要弄一匹馬,才能盡快走趕到唐山。

  吳歡來到新鄉城,看到來來往往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在城門口遲疑了一下。這真是一道河,河兩岸是兩個天地。

  守門的一個老衙役看到吳歡的模樣問道:“后生,你是黃河那邊過來的吧?”

  吳歡點點頭。

  老衙役:“那你有去處么?”

  吳歡想想說道:“渤海郡!”

  老衙役問道:“去渤海郡做什么”

  吳歡遲疑一下想到,渤海郡有一支吳姓的望族,于是說道:“去渤海吳家,認祖歸宗!”

  老衙役又問道:“郎君你的姓名!”

  吳歡決定不用化名,只接報上自己的名字:“吳歡!”

  老衙役:“那郎君是哪里人士?”

  吳歡:“烏傷!”

  老衙役:“烏傷?”

  吳歡:“烏傷,也叫東陽郡,這幾年老是換名,讓我無所適從,老者莫要見怪!”

  老衙役:“東陽郡?那不是過長江了?那邊四處戰亂,這路不好走啊!”

  吳歡嘆了一口氣:“誰說不是?你看我臉上這道疤就是路上留下的。”

  老衙役說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傷疤并不礙事。來!來,付22文錢,2文進城費,20文文牒費。”

  吳歡拿出錢來問道:“這文牒?”

  老衙役說道:“這是通關文牒,從新鄉到滄州的文書,對了后生,現在已經沒有渤海郡了。”

  吳歡又取了3文錢說道:“多謝,這點錢算是茶錢,對了,問一句,這騾馬市在哪里我想買匹馬代步!”

  老衙役指指城門說道:“進去就可以看見!后生,休怪老夫多嘴,如果代步的話,最好買匹驢,或者騾馬代步。這馬匹四處戰亂,還是別買的好!”

  吳歡點點頭說道:“多謝老者。”

  老衙役看吳歡離去,對身邊的文書說道:“一看就知道是個大家出身的子弟,可惜了,臉上那道疤太刺眼了。”

  文書說道:“可不是么?吳歡?這名字好熟啊!可惜想不起來哪里聽到過!”

  吳歡本來想買匹馬,聽到老衙役的話,也就放棄了,不過,到幽州地界的時候,一定要馬,否則,怎么逃命?現在去買騾馬?走了一個晚上,非常的累了,找個客棧住下來休息一下,修整一下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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