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便衣的,還真多才多藝啊…”
夏樂安上前想要攙扶明繡起身,然而,明繡只是剛移動了一下大腿,立即疼的直抽抽:“奇怪了,之前都沒這么疼的…”
“你還是別動了,我的包扎技術跟專業的肯定不能比,躺著沒事,站起來,估計傷口又得繃。”
夏樂安坐在明繡身旁,半開玩笑的說著:“你還說沙成化呢,你還不是一樣,把我這個普通人給牽扯進來了。”
“要不…”
明繡忽然壓低了聲音,像是做賊一樣的表情詢問著:“我教你怎么開瑣,你忘了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如何?”
“還…能這樣的?”
夏樂安錯愕的看著明繡,明繡有些許懊惱:“要不是我現在站不起來,真不想教你這個…”
夏樂安很認真的問了句:“教我開瑣?你就不怕我學會這個出去做壞事么?”
“你不是這種人。”
明繡直接將手中鉤狀鐵絲扔到夏樂安手中:“趕緊去吧,莫非,你還真的想要跟我在這里吹冷風過夜么?”
夏樂安接過鉤狀鐵絲把玩了一會,一臉懵逼的看著明繡:“怎么用?”
明繡盯著鐵絲沉默了好一會:“還是我自己來吧,你過去,把鑰匙的瑣孔拍張照過來,拍的清晰一點,最好是視頻。”
夏樂安依言照做,這個門瑣,是很普通的扁平一字瑣,夏樂安開著閃光燈錄制了十幾秒的視頻。
明繡立即對照著視頻中看到的瑣孔位置,將鐵絲折疊到對應的位置:“好了,去試試。”
夏樂安半信半疑的拿著鐵絲到門口,在明繡認真的目光中插入瑣孔,輕輕一扭。
“竟然還真的開了?”
夏樂安回頭看向明繡的眼神充滿了震撼:“怎么做的?教教我唄?”
“業務機密。”
明繡神秘的笑著。
由于宿主專注學習開瑣技能,領悟開瑣技能。
“怎么了?不就開個瑣么,對于我們來說,這都是基本的業務需要,值的這么驚訝嗎?”
明繡躺在原地招呼著:“能不能趕緊回個神,真在這里躺一夜,估計我明天就真的要進醫院了。”
“可是,能去哪?”
夏樂安探頭到門內觀察著,并沒有想象中的有人看守:“雖然這里是酒店,可是你現在這樣子,能去哪?又不知道哪個房間沒人,還不能暴露你的身份,再說了,就算能進某個房間,誰知道,對方有沒有剛好在看那些探頭?”
“笨啊你…”
明繡扔了個揶揄的笑容:“酒店行政人員的辦公室啊,這么晚了,肯定都下班了。”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你怎么走?連站起來都費勁吧?”
夏樂安回到明繡身旁,盯睛觀察著他的傷勢,有些奇怪。
夏樂安使用中級中醫技能確認過,確實已經包扎的很完美了,明繡只是站起來而已,不應該反應那么大才對啊。
“挪動,爬,或者游…”
明繡開口的時候,已經在地上匍匐前進:“我估計,可能是傷到了某根血管,然后這根血管躺著的時候問題不大,但是一站起來的話,立刻就會壓力暴漲再次流血。”
任務沒有提示完成的夏樂安只能配合著,費了好大的功夫,在沒有被人發現的情況下,溜進酒店的行政人員辦公室。
雖然辦公室里沒有人值班,可是,幾個角落里的攝像頭都在閃爍著代表紅外線的光點。
“沒事,這些行政人員已經全都調查過了,是犯人的可能性很低,就算里面真的有犯人,也不敢聲張的,說不定,還會有人想要棄暗投明呢。”
明繡忽然非常自信的笑著:“對于他們來說,從做這個事情開始,就已經知道,要是案發了,他們會有什么下場,不僅僅是法律的制裁,還有著,那些被偷拍客人的憤怒。若是被偷拍的客人全都只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如果其中有幾個比較有權勢跟地位的人,因此,對他們來說,如果能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他們洗白的話,絕對不會錯過的。”
“現在怎么又跟我說這么多了?”
夏樂安倒了一杯熱茶遞到明繡手中,明繡立即回問著:“我說什么了嗎?我只是在闡述一些人盡皆知的常識而已,你有聽到什么有價值的案情嗎?”
“好像…”
夏樂安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只想說一句,老狐貍,至于這么藏著揶著么,虧自己還這么配合的幫他打掩護。
只是,任務為什么還沒有完成?
分明傷口都已經徹底的包扎好了的。
“該不會是要等到他的傷勢好的差不多可以行動才行吧…”
夏樂安忽然有了這么一個讓他相當郁悶的想法,并且,總覺的,這個想法,越想越有可能性。
忽然,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從明繡的衣服領口處響起:“收網。”
“沙隊?”
“沙成化?”
夏樂安跟明繡都有些驚愕,只不過,他們的疑惑,很快就消失在一連串的聲音中。
“收到。”
“收到。”
“…”
一連串的聲音從便攜式對講機里傳來,聽的夏樂安跟明繡一愣一愣的,都快要忘記他們自己的處境了。
過了好一會,夏樂安才納悶的看著明繡:“什么情況?這就收網了?你不是說,要放長線釣大魚的嗎?”
“是啊,我也奇怪吶,雖然情況差不多都已經摸清楚了,可是,現在收網,很容易讓他們有漏網之魚啊。”
明繡納悶的掏出手機,還沒開始按號碼,電話卻已經先響了起來,明繡看了眼號碼,第一時間點了接聽:“沙隊,你怎么來了?不是還沒到出院時間嗎?還有,怎么現在就收網了,會不會太早了一些…喔…這樣啊…那好吧,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明繡抬頭看向:“那個,你是要回去休息,還是跟我回局里做個筆錄?”
“還做筆錄…”
夏樂安立即提高了音量:“不做,打死都不做,再見,不對,是再也不見。”
看到夏樂安甩門離開,明繡再次掏出手機,點了剛才打進來的號碼回撥過去…
回到住處的夏樂安越想越覺的不對勁,太安靜了。
之前從酒店里離開的時候,一丁點異常都沒有,值晚班的營業員依舊站在收銀臺里笑臉對著自己,酒店的過道中也不見任何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