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明繡發布的支線任務,幫他處理傷口。
只是處理傷口而已,再難能難到哪去?
說不定,10點的經驗值獎勵是因為天色比較晚了,或者只是路途比較遠呢?
起身穿好衣服,打開明繡發來的位置看了眼,夏樂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
地點竟然是在他之前住的那家酒店頂樓天臺…
糾結了一會,夏樂安發起信息詢問著:“大概什么傷,我才好準備帶什么藥品。”
明繡立即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的褲子,上面一條還在流著鮮血的傷痕,夏樂安立即有些緊張了:“出血這么多,還不去醫院?我馬上…”
“別,千萬別通知醫院跟警局,對方還不知道我是便衣,不能走露風聲,不然他們絕對就跑了。”
明繡的語氣非常鄭重:“就當我求你幫個忙,來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就好,其他的,不要做。”
“…”
夏樂安沒有再回應,用最快的速度到路邊的藥店買了止血需要的相關物品,來到酒店天臺。
地上,一條已經變成暗紅色的血班提示著明繡的位置。
看到夏樂安到來,明繡擠出一絲微笑:“來了啊。”
明繡的雙手正用力按著傷口上方的血管位置:“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你先別說話。”
夏樂安用最快的速度幫明繡包扎好傷口,確認出血已經被止住了,這才好奇的問了句:“什么情況?白天不是剛挨了一刀嗎?”
“不一樣的人。”
明繡苦笑著:“低估這些人了,剛開始,我以為,他們只是一個普通的盜攝團伙,結果…”
“繼續說完啊…”
夏樂安郁悶的追問著,明繡卻只是保持著笑容:“你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比較好。”
“那你覺的,是在這里說完比較好呢,還是躺在醫院里養傷比較好…”
夏樂安掏出手機點開撥號界面,點出沙成化的號碼。
“早知道,就不讓你來了。”
明繡郁悶的嘀咕著:“確實是一個盜攝團伙,不過,卻是一個跨越多個城市的大型盜攝團伙,分工非常明確,甚至還有拉皮條跟強迫女性拍攝視頻的勾當,水非常深…”
“然后,你被發現了?”
夏樂安再次撇了眼明繡的傷口,確認血真的已經被止住,這才安心不少。
“怎么可能被發現,要不然,哪能這么安靜。”
明繡這話,夏樂安當然不信,明繡也知道夏樂安不會信,繼續解釋著:“我是裝成了一個普通客人入住的,本來想著,能不能引起對方的注意,送個女的來,我就能順藤摸瓜…誰知道…”
“大概懂了。”
夏樂安不太確定的問著:“是不是比較另類的仙人跳,然后對方先下了手?”
“你懂的,我也不能說的太細。”
明繡苦笑著:“我得在這里呆到那幾個人離開酒店我才能走,你先回去吧。”
“你覺的呢?”
夏樂安贊同明繡的意思,他留在這里,也只會幫倒忙,增加暴露的風險,可是,傷口都已經包扎好不再流血了,任務卻并沒有提示完成,夏樂安怎么走?
明繡掏出手機跟其他便衣交流著最新進展,看到夏樂安沒有要走的意思,索性問著:“要不,聊聊?”
明繡好奇的問著:“你跟沙隊是怎么認識的啊?”
夏樂安順口回應著:“這事,你們不是都知道嗎?當時他在盯梢,覺的可能會暴露,就拉了我做掩護。”
明繡卻搖了頭:“不能吧,沙隊是一個極其謹小慎微的人,怎么可能會在辦案過程中讓你一個普通群眾牽扯進來。”
夏樂安仔細琢磨著這句話:“你就直說唄,想問什么?”
“那我就直接問了哈?”
明繡有些尷尬的笑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啊?我問過局里的那些同事了,都說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可是,不管是我還是沙隊,都不這么覺的,你…一點都不普通,該不會是…某個特殊部門的人吧?”
“想太多,我就是一個普通人,純粹就是運氣問題,所以才跟你們警局接觸了這么多次。”
夏樂安說到這里,自己都想笑了:“可能我跟你們警局犯沖吧,不管做什么,都能跟你們扯上關系,住個酒店有探頭,逛個街還能碰到假乞丐團伙,不知道明天走路的時候,會不會遇到…”
“別…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說,很靈的。”
明繡古怪的笑,夏樂安詫異了:“你們,不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嗎?”
“是啊。”
明繡忽然從兜里掏出錢包:“所以,可以什么都信,也可以什么都不信啊。”
明繡從錢包里掏出一個小八卦鏡,小十字架,迷你型桃木劍…
夏樂安的嘴越張越大:“當便衣真不容易。”
“噓…”
明繡忽然很緊張的看向天臺門口。
夏樂安順著目光看去,卻什么都沒看到。
“有人在門后邊。”
明繡壓低了聲音湊到夏樂安耳旁述說著,夏樂安立即緊張了:“是那些人嗎?”
“應該不是。”
明繡想要起身,但是卻在移動大腿之后疼的直抽抽,躺回了原位。
夏樂安想要起身,卻被明繡拉住:“別輕舉妄動,說不定只是路過的人,先看看情況再說。”
五分鐘后…
夏樂安站在天臺門前,回頭看向明繡,明繡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出來的表情:“等到明天,應該就會有人來開門的。”
“…”
夏樂安無奈的掏出手機,明繡連忙緊張詢問:“你打給誰?”
“還能是誰,酒店跟便衣都不能聯系,還能誰?當然是開瑣的了。”
夏樂安繼續按著號碼,明繡立即反駁,音量也提高了不少:“不行,不能叫開瑣的來,而且你覺的,開瑣的會幫你開酒店的門?你又不是警察…”
“你不是么?”
夏樂安反問著,明繡繼續搖晃著腦袋:“別…千萬不能讓人知道…算了,我自己開吧。”
“哈?”
夏樂安呆滯轉頭,看著明繡從兜里掏出的一根鉤狀鐵絲:“你…”
“別這么盯著我,業務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