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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墨子,柳樹,神女,劍光

  “竟然死了一個‘墨子’,看來這次的事情不會那么輕易的了結了…”

  ‘張春秋’盤坐在蒲團上,在心中暗自思索著…

  空曠的靜室之中此時只余他一人,張霞飛來的詭異走的也突然,可能是因為她的心中還有怨,也可能是因為父女二人實在不知道說些什么,只是站在一起看了一會兒窗外的風景,不咸不淡的說了幾句,張霞飛就沒有任何言語的離開了。

  仿佛她來就是為了告知這些消息…

  在‘張春秋’從學堂離開之后,學子之中就再次出現了受害者,死因與前三者相同,這一次只死了一個,但是其身份與代表含義卻截然不同。

  這一次死的那個人是一位“墨子”。

  學堂從‘墨城’之中篩選天賦弟子收入其中培養,其中的優異者就可以真正的拜入‘玄天館’,而所謂的“墨子”就是這些優異者中的優異者,天才中的天才,是學堂的數千弟子中最富天賦才情者。

  這些“墨子”們在拜入‘玄天館’之后并不需要慢慢積累功勛,從內門弟子慢慢磨礪晉升,可以直接成為“真傳弟子”。

  一個魔道正宗的真傳弟子是什么個概念?很多縱橫天下,睥睨群雄的大神通者都有可能要從這些人里面出,只要其不隕落,最次的也能成為‘玄天館’的長老。

  而且“墨子”這個稱謂更多的是一個榮譽的代表,并非是一個人天賦才情足以冠絕所有,在學堂之中就可以被稱作“墨子”,他只能說是“墨子”的最有力競爭者,只有當‘玄天館’真正收徒的時候“墨子”才會被真正決出。

  ‘墨城’是‘玄天館’為了傳承而創建的城市,“墨子”意思就是墨城之子!

  所以可以想象到這個稱謂的意義,也可以想象得到這件事情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至少那位王長老絕對是要發狂的,本來就是接送弟子而來,現在卻在眼皮子底下直接殺死一位‘玄天館’的真傳,這等若是直接照著他的臉抽。

  就算‘張春秋’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也是頻頻皺眉,倒不是害怕因此而來的懲罰,而是在皺眉即將而來的麻煩,同時心里對這位膽大包天的兇人也有了些好奇…

  “咦…”

  ‘張春秋’忽然有些驚疑。

  因思而有感,在心中想那位兇手的時候,敏銳的本能使一股莫名的感應在心中升起,好似自己在其中也有著因果。

  有感就要發,有疑惑就要解答,‘張春秋’整個人變得肅穆凝重,赤、橙、黃、白、青、藍、紫、黑,八道真氣升起…坍塌,化作了八道卦象在手上盤旋,一股奧妙的氣氛在身周孕育…

  “嗯…?”

  ‘張春秋’的眉頭忽而糾纏在了一起,不管手中的八卦符號如何的迅疾奧妙,但茫然的雙眼之中所見也盡是朦朧一片…

  “竟然看不到絲毫的痕跡,這種情況要么是那人修為高絕,要么是氣運渾厚,要么就是有異寶在身…但是不管怎樣,現在反而還更加勾起我的興趣了。”‘張春秋’心里興奮的說道,手中的八卦符號突然一定,由極速瞬間變成靜止,幾縷血霧從毛孔中升起,八個奧妙的符號馬上就被渲染的通紅…

  “以血為引,因果牽連…”

  血色的八卦符號盤旋而起,瞬間就占據了大半個房屋,接著在‘張春秋’捏出了一個玄妙的印訣之后,虛空轟然一震。

  圓滿的大勢被凝固住,一股玄妙的波動自八卦圖向外散發,八個卦象上的血色越來越淡,‘張春秋’眼中的景象卻越來越真實…

  一個殘破的城市被血光所籠罩,‘張春秋’這個已經在這里生活了上百年的人瞬間就認出了這是‘墨城’破敗后的樣子…

  畫面馬上又變成了一片蒼翠的柳葉,柳葉上閃過一縷鋒芒后縮遠,一條長著無數個柳葉的柳枝自空中出現,接著一根變成了無數根,一顆蒼茫的大柳樹扎根在虛空中,一根根蒼翠的柳枝自天穹中垂下,隨風蕩漾,傳出了一陣鐺…鐺…鐺…般清脆的聲音。

  只在一瞬間大柳樹就像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機,清脆的樹葉變得昏黃,但是鐺…鐺…鐺…卻是更加的響亮密集,如同刀劍在碰撞,一股肅殺之氣濃郁而浩大…

  大柳樹之下,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神女在打坐,在‘張春秋’看過來時,好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抬頭與祂對視,‘張春秋’猛然間便看見了十二個虛幻的世界,好似十二個神國一般從拱衛她的身邊,神國中有神靈在吟唱誦經,好似在頌贊萬神之母…

  接著所有的畫面都消失不見,眼前只余下黑暗,在‘張春秋’被打回現實之際,卻忽然發現那幽靜的黑暗好似一抹劍光…

  “噗…”

  雙眼恢復清明的‘張春秋’猛然噴出了一大口血霧,身上也裂開了一道道猙獰的傷口,同時頭頂之上的巨大八卦圖坍塌扭曲,在消散的同時抹除了所有的因果痕跡。

  暗紅色的鮮血從裂痕中滲出,自身上流下,順著地面向著周圍流淌,黑色的道袍和地面也被血液侵染的更加黑暗。

  “本來只想著會麻煩,但是沒想到會這么麻煩,這還得虧是我,要是一般人估計對于這次的反噬還真有可能扛不住…”

  ‘張春秋’不由得露出了苦笑,只不過一道橫貫臉部的裂痕讓他的笑容看起來猙獰可恐。

  因為自身有所持,所以‘張春秋’一直是有事不決來一卦,并且是屢試不爽,沒想到這次踢到了鐵板上,所受到的反噬是竟然連老傷都被引動了…

  “都說善泳者死于溺,善騎者死于墜,以后可千萬不能這么莽了…”

  ‘張春秋’趕忙取出了一個瓷瓶,在手里倒出了十幾顆藥香繚繞的丹丸,一把服下,藥力瞬間化作熱流勾連著真氣與體內殘存的生機鎮壓傷勢。

  在一陣閉目調息之下,猙獰的傷口很快全都愈合,周身的血跡也全被真氣全部蒸發,除了臉色還微微泛白,一切都與以前沒有差別的差別。

  良久過后‘張春秋’才睜開了雙眼,一抹復雜自眼中浮起,“沒想到這次的事情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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