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連之所以做鏢局,更多的還是想要和沿途的各方高手交流,至于旁人所看中的金錢倒還是其次,但也正是他的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做派,使得福威鏢局的名聲越來越大。
這也是機緣造化。
咱們再繼續說張青魚,他都到了如此境界,自然是對那些所謂的寶貝更加的不屑。
可就在他準備回絕李連的時候,卻忽然聽李連說這一次押送的是一些所謂的古董,而且其中還有一俱不知年份的古尸,這本來也不算是什么,可使得張青魚心里赫然就是一驚。
猛然就聯想到了“武王”兩個字,這可并不是張青魚胡思亂想,這一批東西李連自然是檢查過了,甚至在他之前無數人都檢查過了,肯定是確保了沒有任何問題才會讓這些“寶貝”流傳,肯定是不會讓旁人撿了漏。
但也正是這種沒有任何異常的“普通”之物,讓張青魚懷疑涉及到“武王”的具體線索是否就隱藏在其中,畢竟要是太過珍貴明顯的東西也不會落到李連手里,怎么還可能讓他來撿漏。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支持他以上述論最大的理由是…岳赤最后的遺言,正是他最后的話讓張青魚來尋找這些虛無縹緲的線索,現在雖然沒有辦法得知他們消息的來源,可是有一點…
赤魅雙雄對于李連的身份好像只是懷疑,直到昨天晚上才真正的確定,他們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就選擇了在這個時間點動手,真的就是為了報仇嗎?
并且在張青魚最先從那幾個人渣,嘴里得知赤魅雙雄綁架李蓮生的消息的時候,好像就聽說了是要李連拿寶貝來換,雖然最后再得知這幾人的恩怨之后就已經把那件事拋在了腦后,就以為赤魅雙雄做這些都只是為了對付李連,可是現在看來,恐怕不止于此!
要不是李連今日猛然點醒了張青魚,恐怕他還會自作聰明,可就算把李家翻個底朝天估計什么也找不到。
只有隱藏在最平凡之中,才有可能瞞過所有人,才有可能把這些珍貴至極的信息流傳至今。
但是,也不可能拿一個隨便的東西當作信物,最好還是能被人珍藏起來。
既要平凡又要珍貴,還有什么比古董更加適合的呢。
原本以為那就是一堆“垃圾”,可就在這一堆“垃圾”之中,卻有可能隱藏著對所有人都堪稱是珍貴至極的稀釋珍寶。
哈哈…還真是造化弄人吶!
張青魚在屋子里面為自己有了線索而興奮不已,而回到自己臥室的李大俠也是面帶笑意。
李連肯定高興,怎么可能不高興,多少年都沒有進步的武功現在忽然又有了這么大的進展,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一直都興奮的沒有絲毫睡意。
這時候得到了張青魚的承諾,李連更是高興的掏出了一壺珍藏多年的仙釀,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慢慢的品酌。
“當年的隨手施為,本來都已經放棄了,可沒想到這兩個‘徒弟’竟然把這條路給走通了,還直接送到了我的手里。
這是最大的驚喜。
可這還不算完,還有意外收獲,那就是因此還認識了這位‘張青玉’,張兄弟。”
李連端著美酒,嗅著那滿屋飄蕩的凝香,一雙眼睛好像透過了重重的房間墻壁,直接看見了張青魚。
“從相貌年齡,武功修為,衣著談吐,一眼就能看出這位是個什么來歷,定然是哪個豪門大派的公子哥,說不定還是偷偷的溜出來想要闖蕩江湖。
呵…特別是那稚嫩的眼神,對正義的堅守,稀薄的江湖經驗,這些都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不過,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這些家伙都是天資高絕之輩,武功能練到這種地步,肯定不會有任何的傻子,可是只要我用‘真心’來交流,肯定能換來更多的指點。
一路上不知能夠得到這么一個大高手的指點,保護,甚至還能得到深厚的‘友誼’,這就是人脈呀!”
李連想著以后張青魚可能會成為真正的“大人物”,而他也和那等人物有了些許牽扯,笑容再也收斂不住了。
當然,想要讓別人看得起,想要真正的“友誼”,至少也得是同一層次的人。
對于這一點,李連心里也有著算計,首先‘張青玉’再是不凡,無論他有多么廣闊的未來,可是現在畢竟還很“稚嫩”。
現在的‘張青玉’雖然也很強,但李連還是能夠看出兩人之間的差距的,差距不大,最多就是比他能夠強一個層次罷了。
而有了這一次的收獲,李連有把握在路上達到和他一樣的地步,并且還是在他的點撥之下,這樣…
恩情,恩情,有恩就有情!
有了這么大的恩情,再加上李連的手段,就不信還拿不下這么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而且這還不算完,還有著最后一點,這也是李連竭盡全力的要‘張青玉’一路同行的原因…
那就是這一次李連還真要押送一件寶貝,可不是那些‘破銅爛鐵’,而是一件真正的稀世珍寶。
畢竟李連可不是什么真正義薄云天,一言九鼎的大俠,張青魚都知道武功為先,李連又怎么會因為所謂的承諾而放下自己的武功,特別還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
就那么一批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怎么可能有自身幾十年堅守的結果重要,甚至別說就那么一批貨就算福威鏢局,在李連的心里都沒有自身的武道重要。
而現在的大俠風范自然是因為事情并不以他的意志而運轉,那件寶貝已經刻不容緩而且不容有失,要是沒有這么一個高手一路相陪,他還真有點兒不安。
不過現在…
李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就肆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真是暢快,豪氣。
相隔并不太遠的兩個人,各有各的算計,各有各的目標,但卻是同樣的高興,同樣的志在必得。
也不知最后,誰能得逞誰,又是空歡喜一場,亦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