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屋。
神谷嵐搖搖晃晃的走進了大門,還沒等走多幾步,就聽到院子傳來一陣大呼小叫的喧鬧聲。
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呢?神谷嵐感到好奇,向著院子內的方向走去。
拐過屋角,還不曾走進院子里,神谷嵐就看到屋子內我妻善逸和炭治郎幾人,他們此刻正在和四個女孩子“玩”搶茶杯玩的不亦樂乎。
大呼小叫聲是從善逸的口中發出的,他一臉享受和興奮,整個人跟充了雞血一樣。
“嘖,這家伙真的會有女孩子喜歡嗎?”神谷嵐看著善逸借著搶茶杯的機會,握住了對面女孩的手,還一臉笑嘻嘻的樣子,頓時感到無語。
桑島先生這么穩重的一個人,居然會有一個這樣跳脫的弟子,一定相當頭疼吧。
就在神谷嵐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扭頭一看,發現原來是蝴蝶忍。
“年輕真是不錯呢。”
神谷嵐被逗樂了,輕輕一笑,說道:“喂喂,別說的這么老氣橫秋嘛,我們還沒老呢。”
蝴蝶忍瞥了一眼神谷嵐,說道:“炭治郎的妹妹可是已經在我這里待了好幾天了呢,話說當初是誰跟主公大人保證由他監管來著?真是可憐啊,就這樣被拋棄了呢。”
“額......”神谷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這不是這兩天忙嘛,我一會兒就將禰豆子帶走。”
“那你想將她放在哪兒呢?話說你到現在為止似乎還沒有一個安身之地啊。”蝴蝶忍明目張膽的調侃起神谷嵐來。
神谷嵐愣了一下,后知后覺的發現,原來自己在鬼殺隊似乎沒有住所啊!
“看來得找產屋敷那家伙談談了,這么危險的工作沒有保險也就算了,如果再不包吃住的話,我就撂擔子不干了。”
蝴蝶忍疑惑的看著神谷嵐,問道:“什么保險?”剛問完之后,她似乎反應過來什么,驚訝道:“等等,你也加入鬼殺隊了嗎?”
“算是合作吧。”
“合作?那不就是加入了嗎?”
“不是。”
“誒——是這樣的嗎。”
見蝴蝶忍一臉懷疑,神谷嵐摸了摸光滑的鼻梁,轉移話題,說道:“忍,要不我先將禰豆子存放在你這里吧,等到我安置好了之后,再接過去。”
“這倒是沒有什么問題,不過我可沒有什么時間替你照顧她呢,你最好自己抽時間過來。”
“那當然,而且現在炭治郎也在你這里,我想他們也不想和彼此分開吧。”
說完,神谷嵐扭頭看了不遠處屋內的情形,好奇問道:“對了,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蝴蝶忍瞄了一眼,答道:“他們的身體恢復的不錯,所以我就安排了一些恢復訓練給他們。”
“恢復訓練?”神谷嵐眉頭一抬,笑了笑,說道:“我看他們龍精虎猛的,或許恢復訓練已經不適合他們了。”
“怎么?難道你想親自教導他們嗎?”
“啊......還是再等等吧,現在時機還不到呢。”
馬上就要開始組建鬼殺組了,到時候有的是機會,現在的話神谷嵐還真是沒有什么時間,而且產屋敷耀哉還沒有將‘呼吸法’的資料交給他,他也無法制定出有效的訓練來。
雖說神谷嵐也不是不可以教導炭治郎他們,但是他所學的東西和鬼殺隊的‘呼吸法’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系,如果還未了解清楚情況,就冒然教導,恐怕有害無利。
蝴蝶忍雖然不明白神谷嵐所謂的“時機不到”是什么意思,但也沒有多問。
而就在蝴蝶忍準備和神谷嵐報告關于香奈惠最新的治療情況時,一名穿著黑色的制服的隱隊成員卻忽然闖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堆厚厚的稿紙。
在看見蝴蝶忍之后,那名隊員立馬單膝跪地,說道:“大人,主公大人有令,請您前往總部開會。”
蝴蝶忍點了點頭,對那名隊員說道:“明白了,我這就趕過去。”
得到了蝴蝶忍的答復,隱隊成員又將身體轉向神谷嵐,將手里那厚厚的資料遞了出來。
“神谷大人,主公大人說資料已經整理齊全,請您查收。”
神谷嵐接過那一摞稿紙,很沉,上面的字跡也十分的清晰,看起來應該是剛寫上去沒多長時間。
“明白了,那這些資料我就收下了。”
“是。”
蝴蝶忍先是看了一眼那一摞稿紙,然后對神谷嵐說道:“看來你也很忙呢,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等到蝴蝶忍和隱隊成員離開之后,神谷嵐看著自己手上那一堆的資料,感到有些頭疼。
“看來不能好好休息一下了,真是命苦啊。”
搖了搖頭,神谷嵐拿著沉甸甸的一堆資料,準備找個地方好好看完,以期盡快整理出一套訓練方法。
畢竟剛才隱隊成員過來傳話,說產屋敷耀哉召集蝴蝶忍開會時,神谷嵐就大致知道是因為什么事情了。
走出蝶屋,神谷嵐向左一拐,準備離開。
“神谷先生!”
一聲呼喚從神谷嵐背后傳來,本以為是隱隊成員,但是當轉過身之后,神谷嵐才發現是一個短發青年。
“村田......武哉?”
神谷嵐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朝著他急跑而來的人,正是在那田蜘蛛山用刀指著自己的那個劍士。
村田喘著氣,跑到神谷嵐面前,看起來有些激動,身板立的筆直,十分恭敬道:“神谷先生,我終于見到您了!”
神谷嵐笑了笑,說道:“村田君,早啊。”
“先生還記得我。”村田有些受寵若驚,實妥妥的如同一名忠實的崇拜者。
“啊,印象深刻呢。”神谷嵐唇角浮笑,問道:“你這么著急,是有什么事情嗎?”
村田里面九十度一鞠躬,言辭懇切:“請先生收我為徒!”
“誒?”神谷嵐一愣,沒有想到村田竟然是為此事而來。
“你為何要拜我為師呢?”
“我想向先生學習劍道!”
神谷嵐看著一直彎著腰的村田,沉默半響,方才出聲道:“我與你所學之劍道并不相同,雖說這并沒有什么大礙,但畢竟有些差異。如果你要學習我的劍道,恐怕并不比重新開始來的容易,即使如此你也愿意受此苦累嗎?”
原本以為村田會猶豫一番,誰知他抬起頭,目光堅定無比。
“是的!我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了!”
“哦——”
神谷嵐注視著村田臉上的堅毅,卻未發現一絲動搖之處,似乎就連呼吸都在傳遞一種渴望。
“想要學習我的劍道,可不是如此就可以的。”
神谷嵐對村田說了一句,隨后轉身就走,似乎并沒有接受村田的意思。
“請先生給我一個機會!”
村田“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對著神谷嵐俯首鞠躬。
神谷嵐的腳步停了下來,矗立在原地良久,等到天際一朵浮云飄過之后,才聽到他對村田問道:“為何?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為何想要變強?”
村田颯然抬頭,眼中布滿淚光,大聲說道:“我所在的村子一夜之間被鬼屠殺!我被母親藏在糞所才存下一命!”
“所以你是為了報仇嗎?”
“不!”村田看著神谷嵐的背影,肅然道:“我只是希望在每一個春櫻盛開之夜,孩子們都可以安然入睡!我不想再見到因為鬼而支離破碎的家庭了!”
“我家鄉的櫻花此時應該已經盛開了吧,我只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榮歸故里,在母親的墳前告訴她——這個世界已經安全了!所有人都很幸福!我也是!”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村田已經帶上了一些哭腔,但眼淚并沒有沖刷掉他的堅毅,反而使得他的目光更為純凈了。
神谷嵐轉過身看著村田,對方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一種無聲的意志在空氣中震響,深入靈魂。
“是嘛。”
神谷嵐走到村田面前,伸出左手一指遠處的一座山峰,開口道:“看見那座山了嗎?”
村田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點點頭,答道:“看見了。”
“明天凌晨四點,到那座山上去,那里會有一個背筐,你需要在兩炷香之內將它背到這里來,能做到嗎?”
村田看了看距離,那座山距離蝶屋目測最少也有一二里的路程,想要在兩炷香之內趕到此地,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但——不輕松不意味著辦不到。
于是,村田用力的點了點頭,應道:“能!”
“很好,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先讓我看看你的決心再說吧。”
神谷嵐說完這句話之后,再也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消失在了村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