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老夫與你不死不休。”
見張閑收了銀尸,大長老沉的臉色,已經變成了兇戾,被這小輩揚言放一馬,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但此刻使不出念頭法力,卻不敢妄動。
“不死不休?上次就是手下敗將,更何況這次,也敢叫囂。”
張閑淡然一笑,抬手一道鎮魂符,大長老毫無反應,眼前一黑,意識停頓,直接被定在原地不能動了,鎮壓魂魄,連念頭思維都停止不動了。
他看了一眼,心里也更加疑惑,還真是道行都失靈了,隨手一道鎮魂符就徹底定住了,剛才的一點反噬,居然有這么厲害?
他走上前去,取下了大長老手上的五鬼玉符,以及衣兜里的一個葫蘆,手捏劍指一戳,破了大長老寄托在法器上的念頭,全部吞入體內,然后轉,快速離開了。
這一趟的收獲頗豐,回去還得清理一番。
卻說鎮塔里,眾人一直守著沒有妄動,以防對方是調虎離山之計,但一直守著快要天亮了,依然不見任何動靜。
二長老心生疑惑,寄神傳念,想要聯系大長老,但大長老也沒回應,一時間也不明白是什么況。
天亮了,山谷里的尸蟲回了地底,一陣陣風掠過,眾人有些等不住了。
二長老的臉色也漸漸凝重,以大長老的道行,去了這么久還沒回音,難道是中了對方的算計?
不過太師叔在幕后庇護,就算遇到麻煩,也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二長老讓眾人查看一遍塔內的況,以防有什么異常,一邊繼續傳念,希望聯系上大長老。
查看了好一會兒,眾人終于發現了寶庫被戳了一個洞,寶庫里的東西被一盜而空,眾人皆是當場傻眼了,趕緊稟告二長老。
二長老一聽寶庫被盜,也是愣了一下,連忙來到寶庫一看,果真是被盜了,頓時一臉的沉,這才反應了過來,昨晚出現的那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盜空了寶庫。
然而寶庫被盜,大長老被那人引走,一直沒有回音,二長老有種不祥之感,只怕是兇多吉少。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兒,二長老也不敢遲疑,只得向太師叔顧應天傳念。
不過顧應天此時不知在做什么,一時半會也沒回應,二長老不敢妄動,只得一直等著。
另一邊,張閑最晚離開后,又去了一趟郡城,找到掩埋白蓮教丹藥的位置,把那瓶丹藥挖了出來,但也沒急著回白家鎮,他這一衣服,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經徹底破爛了。
他走山路橫穿洛山,去了隔壁的古城郡,還得多置辦幾衣服。
雖然閣山邪派就在古城郡,但以他現在的道行,也算有些底氣了,不怕這些邪派,不過仔細說來,他自己還是打著閣山邪派的旗號。
然而思緒至此,他不由得想起了小韻,這么久的時間了,小韻一直沒現,這些上層高手,似乎都是這樣的仙蹤難尋。
大半上午的時候,他翻山越嶺,抵達了太虛山腳下的天樞縣,
再次路過這里,抬頭仰望太虛山崖的巨大壁畫,他心里不由得一番感慨,回想起了當初在這里,觀看壁畫三天三夜。
現在的時節,正是四月初,他離家逃走,正好是三年了。
他這三年以來,大半時間都在入葬閉關,不知不覺就一晃三年,而這短短的三年,他已經修成了陸地真仙。
記得三年前,他原本是想來太虛山求仙問道,卻發現太虛山已經成了一個文人墨客的游玩之地,而那傳聞之中的太虛派,果然就像傳聞一樣,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一直都沒見到太虛派的現。
如今再次來到太虛山前,他沒有急著去郡城買東西,而是在山前的一座小峰,靜心坐下,再次觀看山崖上的壁畫。
他現在的目力,已經能看到太虛山的全貌,猶如一座天柱深入高空,巨大的壁畫一直延續到山頂,人,獸,鳥,精怪,鬼神,妖魔,佛陀,天仙,諸多不知名的異族,像臺階一樣排列,一層一層的,一共三十三層,上面還有九層云霄,云霄上是一座天宮。
三十三層是代表上古天庭統治的三十三天,三十三天的最高一天就是三清仙界,相傳天庭就在三清仙界。
而九重云霄是代表三十三天之上的昆侖虛,“虛”是天空的意思,“太虛”就是“太空”,昆侖虛是三十三天之上的天空,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天外之天,也是仙家認為的宇宙最高天。
九重云霄之上的天宮,這就是昆侖虛的最高之地,名曰玉京。
如果說天庭是天仙的駐地,那么九重云霄就是大羅金仙的駐地,而玉京就是大羅金仙的天庭,乃是宇宙的最高存在,萬仙祖地,萬仙之源,混沌初開的中心。
大運王朝的首府以“玉京”為名,就是象征最高統治。
不過昆侖之說,太過虛無縹緲,只是作為仙家們朝拜的傳說,他以前的目力不夠,看不到九重天之上的部分,以為上面還有更多內容,現在看見了,上面只有宇宙星辰,沒有其它內容了。
也就是說,這壁畫的主要描述還是三十三天。
而這三十三天壁畫的中心是一塊石碑,眾生都圍繞這塊石碑朝拜,石碑上篆刻三個古字曰:三清界。
這是分界碑,確認三十三天的統治疆域,就像各個州郡的邊界,都會立一塊界碑,以此劃分地域疆界。
壁畫表達的意思,應該是記載三十三天的建立,表明自己所在的這一界,也屬于天庭管轄的三十三天。
不過按照壁畫所示,既然這一界也屬于三十三天,那么這一界也該有一塊界碑,但不知這界碑在哪,若有機會,他也看看這天庭之物是什么模樣。
當然,如果這界碑存在,那就證明三十三天仙界的存在,這對修道之人來說,猶如看到了指引大道的方向。
然而思緒至此,他心神一跳,隱約捕捉到了什么。
“界碑…莫非…”
他心里浮現出了古心覺與顧應天的談話,古心覺揚言讓天門交出“界碑”,保舉天門敕封正宗,莫非這個“界碑”,就是壁畫上描述的三十三天界碑?
“難道這界碑是真的存在,而且就在天門,這…”
他不由得錯愕,卻是恍然大悟,這東西居然真的存在,天門,通天之門,原來是這個意思,天門掌握了界碑,就如同掌握了通向三十三天仙界的大門。
難怪乾帝如此執著仙道,以及陽帝和方仙各派,原來是看到了大道的方向,三十三天仙界居然是真的存在!
而這塊界碑,應該不是單純的用來分界,肯定還蘊含了諸多玄妙。
一想到這里,他心里也是一陣激動,三十三天仙界是真的存在,他也看到了大道的方向!
“我一定要修成大道,飛升仙界,追逐天人極限!”
他自言自語的語氣,充滿了堅定和向往,心神念頭也變得更加的堅固。
他又望向了太虛山的山頂,相傳山頂之上有仙人居住,既然這壁畫和界碑皆是真的,那么這山頂,也真的有仙人!
“莫非這山頂上的仙人,才是真正的太虛派?我何不上山一看!”
他心里猜測著,想要去太虛山的山頂一看。
不過這山頂太高,山崖陡峭,全是石頭,難以用遁術上山,并且高空上的罡風太強,飛檐走壁也不好使,只能抓住山崖爬上去。
但如此之高,想要爬上去太難了,稍有不慎摔下來,這就危險了。
并且他看過一些書里有記載,高處不勝,高空之上是非常寒冷的,空氣窒息,不能呼吸,就連仙人御劍飛行也不敢飛得太高。
“等我辟谷圓滿,徹底脫胎換骨,再來攀爬這太虛山。”
他心里有了決定,又看來看天色,時辰不早了,他沒有急著趕路,而是打坐入靜,繼續觀看壁畫的神髓,不知不覺就入夜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才動去了古城郡。
他沒用縮地成寸趕路,而是腳踏實地的走,在不急著趕路的時候,他都腳踏實地的走,因為走路也是修行。
以他現在的腳力,隨意一步就是兩丈,如果沖刺加速,一步可以躍出六七丈之外,全然就像飛一樣。
不過步伐太大,體在空中是漂浮的,實用不高,控制在兩丈左右就合適了。
如果與敵人比武,步伐還要控制得更小,盡量兩腳不能同時離地,否則體漂浮,容易被對手破壞重心。
并且步伐越大,腳力交換就越少,法不夠靈活,反之,步伐小一點,法變動更靈活,爆發力也更迅猛。
所以步伐并非越大越好,而是要合適。
然而張閑不知道,就在他從太虛山腳下離去的時候,太虛山之頂,一女子傲立于懸崖上,俯視著山下,眼眸之中虛空倒影,正是他離去的背影。
這女子著一襲素衣,姿窈窕,亭亭玉立,宛如一朵芳香淡雅的荷花,清絕出塵,風華絕代,容顏柔美近乎于妖。
這女子,除了秦子韻還是誰。
“咯咯,這小混賬,還想爬太虛山,不知道見到這太虛之頂的仙人就是一個邪派,會是如何表?而師姐糾纏了這么久,一定想不到,這小混賬就是這里。”
秦子韻心里自語,越發覺得有趣,展顏一笑。
“師妹,你笑什么?”
伴隨著清冷的聲音,一個道姑的影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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