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樣式以白色為主調,紅色的花邊如同絲綢般點綴著邊緣。
看著這給人一種“小女生”情調的信封,說真的,這還是兩輩子以來第一次有人給自己寫情書,按道理來說,自己應該那種很意外很開心的才對。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條榊不僅不想接過這一信封,甚至還有種想要把這信封給燒掉的沖動......
“榊,你沒事吧怎么感覺你像是要接過恐嚇書一樣啊,你這家伙沒吃錯藥吧?”
“我倒沒事,不過你突然叫我的名字倒是讓我感覺挺肉麻的。”
一條榊眼睛微微瞇起,從越前春樹的手中接過情書。
而被一條榊罵“肉麻”的越前春樹就不干了:“我這不是想我們兩個關系都那么好了,直接叫名字了嗎?人家也是害羞的好不,你也叫我名字吧,來,叫個春樹試試。”
“別惡心我了。”
一條榊直接無視了越前春樹,將信封拆開,結果剛把信拿出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飄蕩進一條榊鼻尖。
一條榊有些后悔了,差點想用時間回溯來躲避這封信。
但是一條榊也知道,既然自己被盯上了,那就不可能躲過去。
真的是,就不能讓自己安穩的過幾天嗎?
這是什么鬼?難道怨靈還是自己找上門了不成?
打開信紙,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簡簡單單的一行而已。
“趕緊的,榊,讓我瞅瞅,我到底要看看是哪個妹子看上了你這種長的這么兇的人,趕緊的趕緊的。”
一旁的越前春樹看起來比一條榊這個當事人還興奮,就像是一個老父親看到了自己的兒子終于有女孩要了一樣......
事實上基本上大多人都是這樣,無論你是男生還是女生,當你的基友(閨密)有了某種戀愛苗頭的時候,你總會比當事人還興奮......
“沒有寫名字,只有一行字而已。”
一條榊將“情書”遞給越前春樹。
越前春樹趕緊接過情書,結果不到一秒就看完了。
信上確實只有一行字。
除此之外,連一個署名都沒有。
可能是因為對方太過于“害羞”了。
“怎么樣,看出什么苗頭了嗎?犯人是誰?”
“苗頭?犯人?榊,你這家伙該不會是去了一次大阪后,情商飛流直下了吧?這可是最深情的表白呀!”
“哈?”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讓哥哥我來告訴你。”
越前春樹在戀愛方面總是那么有優越感,當然了,他也確實有資格,畢竟他談的女朋友已經可以說都數不過來了。
“出自于上個星期剛上映的電影《》,大意是一個人吃掉事物的胰臟,那么那個事物的靈魂就會在你的身體中延續下去。
當你一個女孩對你說出‘’時,這代表著她想和你融為一體,也就是喜歡你的說法啊。
這就跟‘月色真美’差不多的性質。”
“春樹,雖然我很不想打斷你,但是你真的沒聞到嗎?”
“聞到什么?”
“這墨水的味道。”
“墨水的味道?”越前春樹提著紙張聞了聞,“還好吧,有種淡淡的玫瑰花香啊,還有種比較復雜的味道......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鮮血一樣。”一條榊直接說出了答案。
“哈?”
突然,越前春樹一愣,紙張飄落在地上,忍不住想回起剛剛信封的味道,確實有種腥臭味......而自己剛剛還湊得那么近。
“嘔......”
越前春樹突然感到一陣惡心,趴在墻角吐了起來。
這一行字用著紅色的“筆”書寫著,看起來就像是比較濃厚的紅色顏料,但是由于密封包裝過久的原因,血腥味道已經充斥了整個信封,所以當信封打開的那一刻,味道比較強烈。
盡管對方用了玫瑰花汁進行中和,但是修行《神道無念流(古法)》的一條榊早就在夢中殺人無數,對于鮮血的味道是敏感的不能再敏感了,自然一下子就聞出了血腥味。
而如果一條榊不提醒越前春樹的話,這家伙估計怎么都聞不出來。
撿起“情書”,一條榊走過去拍著越前春樹的后背,給他自己沒喝完的可樂。
越前春樹也不講究了,直接用一條榊的可樂涑起了口,許久才緩過神來。
“榊,你剛剛不是在開玩笑吧?”
一條榊白了越前春樹一眼:“我大多時候只對美女開玩笑。”
“那這......那這......”越前春樹看著一條榊手中的信封,突然雙手搭在了一條榊的肩上,眼睛十分嚴肅地盯著一條榊,“榊!聽我的,這段期間千萬別走夜路了!也千萬別去某種我們這個年紀不該去的場所,如果路上有柔軟的女生摔倒了,也千萬別去扶!”
“唉,榊你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源凜隆的那件事之后,你現在好歹也是網絡紅人了,能不能多看看新聞啊,在東京呀,也就是在我們生活的東京呀,光光是新宿區,在你離開的短短三十多天的時間里,已經死了七個人了啊!
雖然警察沒有公布死者的死因,但是網絡上瘋狂在傳,那些死者死的時候全部都變成了干尸,而且脛骨都被拿出來了!
就像是......像是飛緣魔一樣!”
“飛緣魔?”
來日本也有幾個月了,對于這種民間傳說,一條榊也知道一些。
飛緣魔是有著美麗臉孔的妖怪,專吸取男性的精血,據說是女囚犯的怨念所成。
“等等,你這家伙,該不是覺得我經常出入那種煙花之地,然后被飛緣魔惦記了吧?”
“這可能性比較低,畢竟上淺學妹和黑島學妹那么漂亮,你應該看不上那些胭脂俗粉,但是,萬一呢......”
越前春樹以一種“男人都懂”的眼神看著一條榊。
“如果真的有這種萬一的話,那就請我親愛的副會長幫我調一下監控,看看是誰把情書塞進我鞋柜的。”
一條榊有些不行理他了,揮了揮手走向路邊,順便把越前春樹拉到了一邊,此時一輛車剛好行駛了過來。
“你好,一條先生,還請允許我擅自提前來接您。”
一名呆著白色手套,穿著燕尾服的老管家下了車,對著一條榊鞠了一躬,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