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林師兄說的真有趣。”秋離嬌笑著說。
偷偷瞄了秋離一眼,徐錚輕聲問:“那把短劍是給女人的?不知道誰這么有福氣,可以得師兄相贈”
“短劍?”左毅疑惑地望著他,突然醒悟過來,惱怒地說:“不是叫你不要打包裹中的東西的主意么?”
“我,我,我不是好奇,才去看了一眼么,你只說不能打主意,又沒說不能看。”徐錚唯唯諾諾地說。
秋離見左毅并沒有否認,心中一驚,不自然地問:“師兄真的特意尋回一把女式短劍么?不知道哪個女人那么有福氣。”
“呵呵,不過是尋常的禮物,哪里有你們說的那般貴重。”左毅好笑地說,隨即瞪了徐錚一眼,“偏偏這小子多事,難不成你還想討要一把女式的佩劍?”
徐錚委屈地說:“哪能啊,不過師兄得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不會是秋姑娘吧?”說完一臉震驚地望著兩人,神情很是不自然。
秋離神情落寞地說:“秋離哪里有那等福分,況且,左師兄又沒有預知之能,如何能夠知道會在嵩山腳下碰到秋離的。”
左毅尷尬一笑,道:“既然秋師妹喜歡,給你也可以,不過此劍是我特意從定閑師太手中求來的名為‘斷水劍’,此劍意義非凡是萬萬不能隨便送給人的,既然送給師妹,還望師妹好生珍惜。”
“真的?放心,師兄,秋離一定視之珍寶。”秋離滿眼驚喜地望著左毅,心中像過了蜜一樣的甜,看得徐錚很不是滋味。左毅道:“當然是真的,比黃金還真呢,待會師妹去跟我把斷水取來即可”
“那秋離就先謝過師兄了。”一劍嬌羞地對左毅笑道。
講完左毅瞄了徐錚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是很閑啊?”
“我怎么了?”徐錚不解地問,不過心中明白,多半要受池魚之殃。果然,只見左毅說道:“不要忘了掌門師伯對你的期望,現在李季師兄已經得到《寒冰真經》的傳承,你的《寒冰真經》練得怎么樣了?”
“已經第一重大成了。”徐錚頗為自豪地說。
“哼,很了不起啊,師兄我早就是第三重大圓滿,馬上就要突破到第四重了。”左毅爆料到。
徐錚委屈地說:“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練的,我又是什么時候開始練的?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嗎!”
“敵人可不會因為你少練幾年就放過你”,左毅恨鐵不成鋼地說,“看看李季師兄,在門內弟子中也是前五的人物,現在怎么樣,一條右臂被人整個削下來,要不是因為有那門功夫在,一生便毀了,你想步他后塵?”
“那師兄也不能指望我一步登天啊!”徐錚叫苦不迭。
左毅教訓著說:“重要的是現在,而不是未來,所以,趕快回去練功,將早上耽誤的功課補回來,否則,不許吃早飯。”
“啊?”
“啊什么啊,快去!”左毅笑罵道。
“哦”,戀戀不舍地看了秋離一眼,說道:“師兄再見,秋姑娘再見。
左毅轉身,笑對著秋離,“師兄要向你道個歉。”
“怎么了?”秋離笑語嫣然地凝視著左毅,不解地問道。
輕輕地搖頭,向著主位石階上走去,左毅安然地說:“是師兄將師妹帶上山的,卻是一天都不見人影,這是師兄的不對。”
秋離搖頭輕笑著,緩緩向左毅靠近。左毅一愣,就那么定定地望著她,兩人便不吵不鬧地對視著。似乎是過了許久,左毅苦笑一聲,黯然地囈語著:“好久了,我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只是有些記憶,時間越久,越是沉淀得厲害,總在不經意間,醉了認真的那一個人。”
“左師兄,你怎么了?”從迷醉中回過神來,秋離的臉頰上竟是泛起兩坨桃紅,將她嫵媚的臉龐襯托得愈發美艷。只是可惜,落花流散,山水卻靜寂無聲,遺憾了那份美麗。從記憶中歸來,左毅的心情很是沉重,嘆息著說:“沒什么,不過是想起了從前,也有那么一個女孩子閑話冬涼,那份快樂,仿佛就在眼前,可惜”
看著神情落寞的左毅,與平日間的輕舞飛揚完全不同,秋離便覺得心中一陣抽搐,語聲輕緩地說:“師兄很喜歡那個她么?”
搖了搖頭,左毅語調悠遠地說:“那時還年少,愛看星光愛看雀兒笑,如今身縹緲,便即神話童話都罷了。”
“你們?”秋離開口之后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童話永遠都是童話,不可能會變為現實,如見隔著兩個世界,是是非非都已成空。”左毅感嘆地說,前世便不能挽留什么,又何況是身在這個是夢是幻的世界。
秋離輕掩細口,不可置信地問:“難道她已經?”
見她誤會,左毅也不辯解,就當是死了吧,既然那份年少的愛情早已死去,再說誰生誰死又有什么區別呢?深吸一口氣,左毅向前伸出手去。
秋離一驚,心中便多了一絲喜色,羞答答地將纖纖秀手遞給左毅。握住那只溫潤細手,微微一用力,秋離已是被拉上石階。并不介意石階上的晨露會打濕衣裙,秋離歡喜地緊挨著左毅坐下。
石階上的空位并不小,足以三人并排而坐,但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兩人都是盡量地向中間靠攏,直到彼此接觸,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才雙雙驚醒。不好意思地對望一眼,秋離卻并沒有挪開的意思,如此一來,左毅更不會煞風景地讓開。
羞澀地望了身邊的左毅一眼,秋離不禁想起下山時師父說的話:“離兒,我們崆峒派已久不在江湖走動,你可知為師為何會派你下山?”
“是要離兒見識江湖中年輕一輩的才俊,同時打出我崆峒派的名聲么?”
師父搖頭說:“要是那樣,為師派出幾個男弟子豈不是更好,何必要你一個女孩子行走江湖!”
“那可不一定,離兒的劍法在門中的年輕一輩中排名第一,派離兒出門,不是更有把握么?”
“哎,你這孩子,就是心氣太高,仗著些微末本事,便不將同門放在眼里,今后怎么有人入得你的眼。”
想到這里,秋離臉上更是如同擦了大紅胭脂一般,紅的通透,原來許懷山派她出山,除了要與各門派聯絡感情之外,也是存了挑選夫婿的念頭,料想江湖之大,數千青年才俊中,總有她看得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