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猛然貼過他的耳側說到:“你這家伙最好把話說清楚,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要是隱瞞了什么情報,我也會拖著你下地獄的!”
安東尼眼前的這個刻板的靈魂方法活了起來,頓時心里一軟的小聲解釋道:“在我來到這里的路上,曾經遇到過一個男人,他身邊有兩個實力強大的護衛,而且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最后面的車廂。”
朱莉憤恨的用鞋跟踩住了安東尼的腳。
“你這家伙怎么不早說,那人長什么模樣是不是一頭卷發,帶著一副黑色眼鏡!”
安東尼似乎明白了什么,臉色變了又變的說到:“那家伙是誰?你認識?”
朱莉翻了一個白眼給他,眼前又不禁出現了三公主的容貌。
她當時手中端著一杯紅茶,背對著她看著窗外的雪景。
“真沒想到,我竟然載到了那個男人手里,這個季度只有兩班獅鷲列車通行,你乘坐提前那班將這封信轉交給王都里的傳令官,然后就再回到這里吧,我暫時恐怕沒辦法回到王都了。”
“另外不要想著,跟蹤他或者給他添什么麻煩,就旅行你的責任就好,那個人只能說是真不愧是那個男人。”
三公主埃梅薩爾·伊芙如此贊嘆的說到。
朱莉是完全相信伊芙大人的判斷的,只是因為航線日期的原因下意識就以為他并不在這節列車上,但如果真的是這個男人在這節趟火車上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因為根據伊芙大人的描述,這個男人是蒸汽維修的專家。
“我倒是不認識,不過傳聞他是一個相當優秀的蒸汽維修師罷了。”
朱莉下意識的開始回避這個問題,但單是從她的那副表情上,就能看出對方絕對隱瞞一些他并不知情的東西,難不成對方是什么科技研究員,還是那種保密等級相當高的?
但這也說不清啊,而且那種態度也遠不是普通的科學家能夠媲美的。
而且無論他是誰現在又是否活著,安東尼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對方身上。
而且那兩個女人實力相當強大,直到現在正面她們也猶如直視一只食肉的猛獸一般,現在只能寄托于那個男人還尚未死去吧。
而在某處的紙張上又用寫上了一行文字。
“北方的黑獸已經陷入了狂暴的狀態了,預言所寓言的時代已經來臨了,按照規定在擁有相同的外因素的刺激下,實驗品可以直接進行第三類操作。”
“投放彼岸花b1等級的藥物,促使兩者進行更上一級的進化,但另一個尚未命名的實驗品,似乎在起身上找不到任何由黑石誘因產生的變化,允許啟動第二級別上的操作。”
“由完全觀察改為可干涉操縱,在列車行駛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提交二次跟蹤報告。”
“列車正在高速行駛中,想要開啟外層的武器裝置現在就只能靠手動操縱,但沒有差分機的操控我們根本沒辦法開啟武器!”
說到底如何不拿到列車的鑰匙,他們連反擊的余地都做不到。
安東尼恨不得把這個列車駕駛員從門外扔出去,一點用都沒有只會擾亂軍心。
難道就不知道小聲說話嗎。
“現在在場的情況相比大家都已經了解,在這里或許能安安靜靜的活過一段時間,但外面的那些喪尸感染者,還有不斷襲擊的黑獸隨時都能奪取我們的命。”
“但我們還有掙扎的機會,我們得到可靠消息,在列車的尾端還有著原比我們要強大的高星感染者,并且對方也是被卷入這場列車上突變的家伙。”
“而且幕后主使和開啟這趟列車航線的鑰匙全都在列車的末尾,只要我們為此博上性命!”
“為了生存,為了復仇!”
“為了生存,為了復仇!”…
感染者們的血性很容易的被安東尼調動了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有了主心骨,眾人便會盲從的跟著一個方向前行,不管哪里是否有真正活命的出路。
朱莉見狀便明白自己不需要再多說些什么了,人們在恐懼面前的凝聚力是無比驚人的,便開始統籌從這里撤離的計劃,和需要帶走的物資和各項資源。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保證這里的操作措施不會被破壞。
“朱莉小姐,我們走之后這里的燃料就只夠燃燒兩天的了,如果不添加燃料,列車就會停下。”
朱莉身后的一名騎士在得到了確切的情報說到。
而朱莉卻是毫不在乎的拜了拜手,看著徐徐燃燒的動力爐說到:“如果我們兩天只內還回不到這里的話,恐怕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告訴我們的人一定保護好重要的儀器,我不想回頭看到一堆破銅爛鐵!”
身后的騎士點頭稱是,也正如她所說如果兩天之內還沒有回到這里的話,那么他們八成就是送命了。
安東尼拿著一份地圖皺著眉頭,朱莉則是繞到他的身后輕聲說到:“怎么了?又出現了什么問題了。”
安東尼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雖然有兩節車廂的空擋,但只要一騰出手來,恐怕我們面對的會是一場硬仗,你們的武器裝備還夠嗎。”
朱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彈藥火器對這些東西造不出根本性的傷害,不過倒是可以弄出些炸藥來。”
“在車廂里放炸藥你可真的是瘋了,就不怕獅鷲列車之后會找你麻煩?”
“我命都要沒了還怕這個,實在不行就和它們同歸于盡,拉上一個墊背算上一個。”
“你這條命和它們換起來倒是有些不值當,要是有機會找機會藏在地下車廂吧,哪里應該有員工通道。”
“呵,有這種東西你會便宜我,得了吧貴族和貧民的命在它們面前同樣平等,而且別說是貴族和貧民了,哪怕是感染者和未感染者在它們眼前全都一樣。”
“都是食物。”
朱莉臉上不快的說到。
安東尼也同樣面色沉重,哪怕是燥血癥的感染者者也只是需要血而已,而它們已經完全論為了野獸,但這句話說的倒是不錯。
災難面前,人人平等,最起碼現在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