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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黑石已至

  方索斯在觀察完獅鷲列車火車頭里的狀況之后,又將目光投向越來越接近這里的埃達三人,臉上不由的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一邊用孢子所產生的復眼來觀察這三人的行蹤,一邊卻也不得不在心中思量著應對這三人的辦法。

  不過這三人倒是有點麻煩,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家伙,要不是因為這三人的阻撓,他也用不著用這幅一般的形態來展現出喧囂世界了。

  這并不是喧囂世界所能展示出的完全體的能力,只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耗費能量和精力來拖延對方的步伐,否則直面三人此時的方索斯并沒有戰而勝之的底氣。

  喧囂世界雖然能夠一定程度上掌握周圍環境里的一切,但這也僅僅是在收到黑石之血感染的地方而已,而且還必須是處在具有相對活性的黑血狀態下才可以。

  本來這一種條件是極為苛刻的,但組織上所給予的感染毒氣卻讓這一條件有了形成的可能,這種幾乎是無意識的喪尸感染者就是活性黑血的最好儲備資源,只要達成這一點在之后的條件完全形成之后,我便能超越四星感染者的等級,達到干部的寶座!

  而喧囂世界完全展開的條件出來需要大量的活性黑血之外,也需要足夠的場地來完成最好的驅械感染,來形成完全屬于他阿廉.方索斯的奧頓哈剛。

  還有什么能比貫穿南北兩地,行走在荒原和黑獸之中的獅鷲列車更加優秀的素材嗎?

  雖然利用了組織上給予的藥物和任務,但只要自己成為這趟列車的主人,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至于獅鷲的報復自然會有組織來抵擋。

  “沒錯,只要完成這一點所有的問題和麻煩都會被解決。”方索斯在嘴邊嘟囔著說到,充血的眼球已經完全喪失了一個人類該擁有的理性。

  雖然燥血癥沒有發作的跡象,但本身的精神狀態卻似乎已經陷入了瘋狂的偏執境界。

  而正在不斷向前的埃達三人此時也已經停下了腳步,剛才和那條魔犬的戰斗實在是太過于耗費體力了,尤其是埃達現在已經吃不消身體對他的負荷了,必須要進行休息才行。

  而就在三人休息的時候迪妮莎卻有些敏銳的發掘,埃達的頭發不知不覺中已經長長了一小節,像是一個多月沒有清理過頭發一樣。

  “埃達,你有沒有感覺身體上的不舒服,或者有什么變化。”

  埃達下意識的一愣,畢竟雖然體力上有相當程度上的消耗,但無論是心率還是脈搏的血液流速都沒有任何紊亂的現象,除了自己手上曾經的像是圖騰一樣的烙印在隱隱作痛以外,身體上并沒有什么太明顯的變化。

  鯨落指了指自己的頭發:“你頭發變長了。”

  因為埃達頭發是有些自然發卷的,所以只要長長少許就會被很容易看出來。

  “嗯!”埃達順著兩人的話,摸了上去,果然長了很多,難道使用這把劍會讓人陷入那種狀態,會促使頭發生長?

  如果是這樣這還真禿頭患者的福音,但埃達在心里清楚這種情況下大概率是生命力出現變化的應激反應,也就是這更加可能的是壽命受損的一種表現,但這樣也好過之前。

  不過面對兩人自然是不能這么解釋的:“嗯,沒事,我想這應該是也算是屬于狀態變化的一種。”

  不管埃達心里怎么想怎么思考,但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平淡的模樣,好像一切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確定你沒有感覺錯?!“安東尼面色難看的看著朱莉說到。

  聲音很大聲,就連周邊的人都能聽得見。

  但這也由不得安東尼做出這種表現,因為這個消息實在是不得不讓人不驚訝。

  經過朱莉能力感應,這把和主體鑰匙一樣材質的東西竟然在這趟列車的最后方,也就是說如果眾人想要得到這把鑰匙,就必須跨過超過二十節的車廂,在趕到車尾去。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暫且不提幕后主使是否知道他們能不能知道他們能感應這把鑰匙,光是路上出現的喪尸感染者就足夠他們喝上一壺的了,在狹小的空間里和這群喪尸作戰簡直是一種噩夢。

  但朱莉還是臉色同樣難看的點了點頭,她同樣希望自己得到的結論是錯誤的,但很可惜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自己的結論都指向了最后方的車節末尾。

  這其中的難度自然不用多說,光是那種普通喪尸都不是他們現在能夠解決的,就算拿到了鑰匙也不能保證留在這里的人會不會出問題,在這種時候分兵無疑是一種異常艱難的決定。

  雖然感染者和為感染者看似已經聯合到了一起,但實際上兩邊的仇恨并沒有真正的解決,感染者和未感染者本來就是相當矛盾的存在。

  要是兩人不在這里這里恐怕會立馬大亂起來,這看似安定的環境就足以讓他們刀劍相向。

  別指望他們內心的道德感會讓他們理智下來,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兵分兩路實在不是一個靠譜的想法,而指望所有人一起行動更加時不可能的事  就算兩方的首領能夠保證和對方一起行動,人那獨有的自私心里會讓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面再次破碎。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知道抉擇的時候到了,選擇一小部分人來進行精銳突破,剩下的則留守在這里,但同時他們要帶走大部分的物資。

  但就在這時候,忽然列車出現了一聲巨大的震動,整個火車頭都在劇烈的晃動,要知道這里可是整個火車最安全的地方,各種各樣的精密儀器和配重,讓火車頭無時不刻都在保持平穩的行駛,因為一旦火車頭出事整列獅鷲列車幸存下來的可能就會極低。

  “駕駛員,發生了什么事!”安東尼吼道,他可不想再他們出發前出現這種亂子,任何情況的發生都會動搖他們的軍心。

  安排在前方的駕駛人員此時都要哭了,因為這股震動的來源并非車廂內部,而是來自于外部,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遭遇了極小概率才會發生的獸潮。

  “先生,我也不清楚我們現在可能遭受了什么東西的攻擊,很可能是黑獸群!”

  安東尼猛的敲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目視周圍的同伴們。

  大聲的說到:“拿起你們的武器,現在這里也不安全了,我們需要得到鑰匙就必須前往最后方!”

  朱莉瞪大了眼睛瞅著他,猛的拉住了他的領口憤怒的說到:“你瘋了,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敢亂做決定,別忘了眼前可不止你的那群感染者們,我們要為所有人的生命負責!”

  但安東尼的眼睛依舊清澈,冷靜的說到:“我當然清楚我在做什么,不過我現在要告訴你,這趟列車上不止我們這一幫反抗者。”

  “我們還有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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