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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 驅逐

  高恩知道這是馮維爾爵士在向自己示好,他作為使團的正使,把責任全部抗走,那么國內就不會追究高恩這些下屬的責任。

  而向上級說明高恩之前的反對立場,也是為了突出高恩的能力,馮維爾爵士等于放棄了自己的政治生命,全力給高恩造勢。

  一時間高恩甚至有些感動,這位老外交官提攜自己真是不遺余力,對自己比對親兒子還好。

  不過高恩不知道的是,馮維爾爵士之所以對高恩這么好,是因為他的繼承者在一次政治斗爭中失敗,完全斷送了政治生命。

  馮維爾爵士的家族在外交部經營著一個小堂口,老外交家自己能力出眾,把堂口還發揚光大了一些,本來以為兒子能力平庸,但是好歹能夠將家業繼承過去,沒想到還沒等到他退休,兒子就翻車了。

  兒子失去了繼承權,馮維爾爵士再培養繼承人也來不及了,這次出使本來是為了最后賺一筆,給自己的家族積累最后一些財富,沒想到讓馮維爾爵士遇到了高恩。

  老外交家發現高恩就是一座寶庫,年輕,沒有背后勢力,沒有家族影響,但是自身實力出眾,擁有最頂級外交官的眼光和分析能力。

  于是馮維爾動了心思,只要高恩能夠繼承自己的堂口,那等自己退休之后,家族的富貴也就有了保證。

  而且高恩能力如此強,說不定還能將堂口發揚光大,那么自己的后代中如果有適合當外交官的人才,還可以送回到外交部中鍛煉,只要高恩能夠占據一些重要的職位,就能把堂口重新建立起來。

  馮維爾爵士打的好算盤,卻不知道高恩完全沒有加入外交部的想法。

  使團要從北門離開琺瑯,他們要在繽城的軍隊趕上前,抵達四國聯軍占領的琺瑯國土,馮維爾爵士的計劃就是利用自己在四國中的影響力,敦促這支軍隊繼續進攻琺瑯。

  既然內部分割的計劃失敗了,馮維爾爵士靈活的回到了老路上,那就是直接挑動琺瑯和鄰國的矛盾,用軍事力量壓垮琺瑯。

  在使團走到北門的時候,高恩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軍官,他坐在白色的大馬上,帶領著一只規模不小的部隊出城。

  這個軍官就是高恩試圖拉攏過的亞松少校,這位少校先生一改之前的窘迫和頹廢,穿著一套全新的三色軍官服,高冷的向周圍激動的市民揮手致意。

  高恩從周圍群眾的歡呼聲中,明白了公民委員會一下子任命了五名陸軍統帥。

  其中一名少將和三名上校被派到了戰事吃緊的北方,他們要負責和德牧等三國的戰斗,奪回被占領的努爾地區,將三國的軍隊趕出國門。

  而亞松少校是軍隊中少數非大貴族的高級軍官,從少校晉升到了中校,帶領剛剛從繽城街區招募的市民軍,去往琺瑯的南方和亞平寧王國戰斗。

  至于亞松中校這支去南方的部隊,為什么要從北門出城,那是羅伯斯公民為了提振首都市民的信心,特意安排軍隊在城里繞了一圈,出城之后亞松中校就一路向南,開往了琺瑯在南方的戰場。

  亞松中校的部隊后方,是更加龐大的三支北方大軍,看到這個情景之后,馮維爾爵士連忙拿出更多的財物催促車夫,要在大軍之前抵達邊境。

  拉開馬車的窗簾,高恩看到了騎在馬上的亞松,而亞松也正巧回頭,看到了剛剛探出頭的高恩。

  兩人隔空對視了一眼,亞松少校微笑著拿起馬鞭,他縱馬向前,留給了高恩一個瀟灑的背影。

  看著的隊伍消失在寬闊的路上,高恩放下了窗簾,如果他的預測沒錯,琺瑯應該能夠應對這次危機。

  一路狂奔,琺瑯國內的鐵路全部被軍方征用,運送重要的軍事物資,所以使團的眾人只能忍受顛簸嚴重的馬車,跑在坑洼不平的路上。

  和全國發展水平比較平均的海達尼亞不同,除了繽城之后琺瑯的道路就很難走,繽城人將其他地區的人視作外省人,一方面是身為首都人的驕傲,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在琺瑯,除了首都繽城之外,其他地方加來的實力都不足以和繽城抗衡。

  越是靠近邊境,局勢就更加的混亂,劫匪、叛軍、入侵者相互勾結,在靠近邊境的幾個省份形成了一條緩沖帶,當馬車快要接近邊境的時候,護衛隊已經有人掛彩,這段時間最忙碌的就是基諾了,他指揮護衛團打了好幾場戰斗,依靠強大的個人實力和對戰局的準確判斷,這才帶著使團繞過了很多危險區域,只要沖進了德牧軍隊的控制區,整個使團就真的安全了。

  現在距離邊境只有一條小河了,但是現在已經入夜,在這個時候強行渡河是相當危險的,基諾請示了馮維爾爵士之后,還是在靠近河灣的地方扎營,等著明天天一亮就渡河。

  在營地邊上,基諾指揮馬車靠在一起,人工的制造了一個小型防護圈。在中心點燃篝火之后,大家緊張的心情才稍微安定下來。

  一路狂奔,馬上就要抵達德牧所占地區了,那時候使團的身份就能再次發揮作用。馮維爾爵士被這幫琺瑯人灰溜溜的趕出了繽城,他心中也憋了一口氣,現在他的目標已經改變,那就是挑動三國的反對者,全力進攻琺瑯,最好能夠肢解掉這個叛逆的政權。

  “這次德牧的將軍是施萊德將軍,我在幾年前出訪德牧的時候曾經和他打過交道,這是一位很有貴族氣質的將領,深得現在的德牧皇帝信任。”

  德牧的最高統治者自稱皇帝,號稱繼承征服者帝國的法統,所以德牧的志向是恢復征服者帝國時期的廣大疆域,而琺瑯在征服者帝國的時期,自然是屬于帝國的領土了。

  德牧和琺瑯的領土爭端由來已久,這些年德牧連續出了兩代英明的君主,又出了兩任賢明的首相,國勢上升后,對于領土的渴望更加的強烈,才有了這次乘著琺瑯革命攻占領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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