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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9 師承總是被嫌棄

  屋內,燭火晃蕩,暖氣重新回歸。

  “好了,明燈不怕,那老東西不通人性,你吃你的,別理會他。”七姨溫和的安撫明燈。

  小丫頭沒敢點頭,不過有了七姨的安撫,雖然她面上還有不安,卻總歸是輕松了許多。

  現在想來,那老人家炙熱的眼神著實是有些可怕,讓她覺得渾身不適,還因為過于緊張導致小姐對她不滿…明燈對師承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杜七吃著蜜餞,瞧著外頭下的雨,想起了方才的石閑。

  七姨真正開始生氣就是因為師先生說不讓她吃蜜餞的的時候,可是先前四閑姐也說過同樣的話,雖說四閑姐也被打發去刷鍋了,可相比于被趕出去的師先生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同樣的關心,為何七姨對先生那么苛刻?

  杜七覺得奇怪,于是便問了,“七姨,先生哪里惹你不開心了?”

  “我?”七姨一愣,沒想到杜七會這么問,她下意識就想到了師承盯著明燈看而晾著杜七的場景。

  “看著他不舒服。”七姨想了想,說道。

  “不舒服?”杜七眨眨眼,看著七姨,覺得這個回答有些敷衍。

  七姨對著杜七說道:“七姑娘,去瞧瞧那老東西走了沒。”

  杜七點頭,起身打開門,寒風涌入,再看園中,除了一地的雨水哪還有人的影子。

  她關上門,說道:“先生走了。”

  聽到杜七這么說,七姨眸中火氣稍稍小了一些,那老東西雖然總是讓她動怒,但是還算能聽進去她說的話。

  看著杜七那略顯疑惑的眼神,七姨微微猶豫后說道:“他和四閑不一樣。”

  杜七不知道哪里不一樣。

  “今日是我的生辰。”七姨提醒道。

  杜七點頭。

  原來是這樣,理解后便覺得師先生一點也不委屈。

  同樣是關心,可前有四閑姐為了生辰而來,可師先生顯然是不清楚七姨的生辰,這么一來,那關心的話語中便多了一點水分。

  不是師先生不好,而是四閑姐太好。

  畢竟有四閑姐做對比,怎么看,他都遠不如四閑姐貼心,加上先前的舉動,七姨趕他走就不那么意外了。

  嗯,女人真是麻煩。

  杜七這么想著,覺得先生蠻可憐的。

  七姨泡了一些青紅絲,轉著杯沿,詢問杜七關于杜十娘近日的一些情況。

  提起十娘,杜七來了興致,與她交談著。

  屋內溫暖,屋外的雨也逐漸平靜。

  師承一個人走在街上,沒有帶傘,也沒有撐起真氣護體,好在雨相比之前小了許多,那細雨毫無阻礙的落在他的身上,打濕了他一身長跑,也染透了那一臉的胡須。

  師承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他明明只是關心她,那丫頭發什么火…

  回醫館吧。

  師承正想著,忽的感應到了什么,回頭就發現路旁有著一個白衣少女站在那兒,少女個子不高,赤腳行走在小路上,配合其絕佳的面容,楚楚可憐。

  奇怪的是,周圍的行人似乎都看不到她,從其身邊淡然經過。

  師承一時間眸子縮成一點,抓緊了自己的胡須。

  那白衣少女除了安寧還能是誰。

  麻煩,大麻煩。

  師承轉過頭,裝作沒有看見安寧,一個勁的向前走。

  可師承忘記一個不打傘的老人也顯眼極了,他裝作看不見安寧,安寧卻不打算放過他。

  “師先生。”

  少女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師承心中咯噔一聲,心道今日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當真是諸事不順。

  也不是,那半妖小丫頭醒了…應該說是喜憂參半。

  師承嘆息一聲,轉過身,瞧了一眼那雨中白衣濕了大半的少女,便避開視線,應了一聲。

  在安寧還是安生和尚的時候,他還可以以平常心看待她,可禪子恢復了女兒身,那就是一個大麻煩,師承真的是想離她越遠越好,如掌門所言,有可能的話最好一丁點的聯系都不要有。

  安寧見師承不敢看她,先是有些不解,緊接著低頭瞧了一眼,微微一愣。

  衣裳有些透了,好在那春市的常姐姐幫著她穿了內衣。

  少女裝,以后要多注意才行。

  安寧披上一件外衣隔絕雨水,隨后說道:“這春風城可真是奇怪的緊,關于這令其的來源先生可知道些什么?比如…轉移自哪條龍脈?”

  安寧心道方才那靈力旋渦明明已經到了不可逆的地步,連往生和尚都無法鎮壓那暴躁的令其,旋渦發出的嘈雜聲已經響徹云霄,隨時可能將春風城炸上天。

  卻不知為何忽的停歇下來。

  一瞬之前隨時可能爆炸,一瞬之后安穩倒她都可以直接去吸收那些本來紊亂的靈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柔和的秘境呢。

  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這一驚一乍的,讓安寧滿心的疑問,她詢問了大和尚,可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他也從未聽說過這種事。

  春風城當真是奇怪的很。

  “龍脈?”師承蹙眉,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這春風城的靈力旋渦來自何方,他想起了自己煉丹時候借用的些許靈氣,說道:“看起了像是為了什么聚集而來的散亂靈氣,是不是龍脈…不好說。”

  “是嗎。”安寧點頭,赤腳踏水,忽的抬頭看著師承。

  “先生方才沒有發覺什么異樣嗎?”

  “異樣?什么異樣,這地兒的天氣始終不大穩定。”

  “沒什么。”安寧望著師承的眼神愈發奇怪,以他的修為不應該感覺到那靈力的聚變才是,難道…是在欺騙自己?

  可他沒有這么做的意義。

  那就是真的沒有察覺到了。

  安寧看著師承的眸子中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鄙夷。

  絕云宗的長老就是這副模樣?

  這么看來,那絕云宗的水平也就那樣,虧她還覺得絕云宗也是出過仙人的上古遺宗,心中有幾分好奇來著。

  現在這好奇消散了許多。

  師承不知道安寧為什么忽的安靜下來,他依舊保持著自己對安寧的看法,那就是她在春風城一定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要做,值得禪子現身還恢復女兒身的,說不得就是會讓南荒勢力大洗牌、翻天覆地的大事。

大熊貓文學    我真的不是龍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