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華尚和白若馨呆呆望自己的表情,白若樓尷尬得想要鉆地底下去。
“哥,你就跟我說過你被段長生暴打過,沒跟我提你還被二階武者暴打過啊。”白若馨吃驚地問。
“你還被段長生暴打過啊?”華尚巨吃驚。
“妹,這事兒別跟外人說啊。”白若樓更狼狽了。
“哎呀,我還欠他一條命呢,這都自己人,那么見外干嘛?”白若馨大大方方地一攬華尚肩膀。華尚連連點頭。
白若樓捉住白若馨手臂,飛快地從華尚身上拿開:“妹,一條命而已,我替你還,你不欠他的。”
“行了,白哥,段長生那貨的事兒等會兒再說。你說那個二階就能打爆你的貨,怎么回事?”華尚正心癢難撓,連忙問。
“唉…”白若樓一臉悔恨難當,“其實也不是暴打,我們約么齊打了個平手…”
一切都要從帝都學院路旁一個煎餅果子攤位說起。
那是兩年前,白若樓剛剛成為天命雄鷹青年隊隊長那會兒。天命雄鷹青年隊破天荒第一次奪得了至上院門票。白若樓那時候21歲,已經到了三階巔峰,風頭一時無量。那時候的天命雄鷹青年隊也是人強馬壯,雄心勃勃要到帝都有一番作為。
當時他心中向往帝都風物,就跑到至上區學院帶來長見識。一個名校一個名校地逛,從早上逛到下午,他餓得前胸貼后背,于是在一個煎餅果子攤停下來,想要嘗一口帝都特產的煎餅果子。
“哎呀,白哥,那東西明明是津門特產。”華尚忍不住打岔。
“就你話多!”白若樓瞪眼。華尚沒趣地閉上嘴。
當時的白若樓又餓又累,聞到這個攤位的煎餅果子辣香味,就再也走不動路了。放眼望去,攤位前的客人排成一條長龍,全是各大武校的學生。
白若樓想去別的攤位買,但是那個煎餅果子味兒真香啊,里面除了薄脆,雞蛋、香蔥、香菜、辣醬之外,還有香腸,芝士,肉松,培根,生菜。各種料配的恰到好處,擺盤也講究。
“不愧是帝都啊!”白若樓心甘情愿排著長隊,以一種半朝圣的心情等待吃到這帝都特產…帝都美食。
他等了足足兩個小時,餓得身子都已經半透明了,終于輪到了他。攤主已經開始為他攤煎餅了。他仿佛看到了朝陽般的雞蛋,翡翠般的蔥花香菜,黃金色的薄脆,鮮艷如瑪瑙的香腸,瑰麗如琥珀般的芝士條,還有玫瑰般美麗的培根,在他眼前卷成一卷宛若他的人生一般壯麗的煎餅果子。
“白哥,一個煎餅果子至于嗎…”
“你給我閉嘴,沒看我正努力給你們講我當時的感受嗎?”
白若樓終于要拿到自己等待兩個小時才得到的美食,他的心里充溢著幸福。但是攤主攤好煎餅之后,一旁卻出現一個清脆的聲音:“老蔣,給我個果子,今兒下午又是一堆大課,沒你的果子撐不住。”
攤主的臉上露出左右為難的表情,他抱歉地看著白若樓:“這…”
“哎呀,老蔣怎么啦,先給我個,你再給他攤一個唄,我趕時間。”這聲音不耐煩地說。
“但是…這是最后一個了。”攤主老蔣為難地說。
白若樓這個時候終于從對美食的憧憬中清醒過來,轉頭打量這個插隊的王八蛋。她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梳著一條非常復古的麻花辮,她面龐非常深邃,棱角分明,美中帶煞,有一點異族的血統,眼珠子是淡灰藍色的,似乎是修煉水靈氣到了巔峰影響到了瞳孔的顏色。
她的眼神中蘊含著一種對世間萬物的輕蔑。那是強者對弱者理所當然的輕蔑。
“喂,武校生吧?學院路的規矩懂不懂?”她對白若樓說。
“什么規矩?什么規矩這煎餅也跟不了你的姓!”白若樓雙眼一翻。他可不管這妞兒那旮旯的貨,三階巔峰的他也對世間萬物輕蔑的不得了。
“嘖嘖,外地人?來參加至上院決賽的?”她冷笑著問。
“沒錯。怎么,規矩是帝都的煎餅,不給外地人嗎?”白若樓冷笑著問。
“學院路的煎餅,我先吃。這就是規矩。”她冷冷地說。
“這規矩,在我眼里,就特么是個屁!”白若樓冷笑著說。他的話一出口,周圍充滿了對他敬畏崇拜的眼神。旁觀的武校生看著他,猶如看著一位敢于挑戰惡龍的勇士,所有人的救世主!
“…”華尚聽到這里又想插嘴,但是忍住了。不過他很確定周圍的人看白若樓絕不是那眼神。
“哥,揍她!誰家的丫頭那么欠揍!”白若馨也不服氣了。
那個女孩咧嘴一笑:“有種。要不,咱們練幾招,你贏了,煎餅給你,輸了,煎餅給我!”
“呸!煎餅本來就是我的。”白若樓較真兒。
“好吧,你贏了,煎餅你吃,我還倒找你一百萬的彩頭。輸了,煎餅給我。”女孩擺手。
“成。”白若樓不缺這一百萬,但是這一百萬給面兒。
于是他和女孩就在街上練了起來。兩個人都沒用武具,他以手為槍,女孩以手為刀,兩個人翻翻滾滾,從街這一頭打到那一頭,再從那一頭打回這一頭,打遍了整個學院路,前前后后交手了上千招。他終于在最后一招招式用老后,被女孩輕輕拍了一巴掌。看在女孩子這么努力的份上,白若樓覺得就算她贏了吧,于是把煎餅…
“白哥,容我說一句,你的描述不但浮夸,而且敷衍。真實情況應該不是這樣吧。”華尚忍不住說。
“你這是懷疑我的誠信嗎?”白若樓瞪眼。
“是的,我也懷疑!”白若馨站到了華尚這一邊,“在學院路打上千招,打一圈?早被關起來了!”
“好吧,”白若樓無奈地垂下頭,“她只出了三招,我沒擋住,被砍了三下,痛入骨髓,渾身都使不上勁兒。”
“白哥,一招都沒擋住?”華尚震驚了。
“我太餓了當時。”白若樓無奈地說,“不過,我可是三階巔峰,她只是二階巔峰而已,卻被她直接拆光槍招暴打。她好像一眼能看穿我的招式。非常可怕。”
“所以你最后都沒吃到那種煎餅果子?”白若馨咽了口口水問。
“唉——,沒有!”白若樓悵然若失地說。有一句話他憋著沒說,自從敗給那個女孩,他士氣大跌,天命雄鷹青年隊第一場淘汰賽就被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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