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妍被安瑞拉得都快摔倒了,氣極了,“你這是在干什么?”
“回家,回我們的家!”安瑞緊緊抓住余妍的手,好像生怕她會逃走。
一走進院子,把行李往地上一丟,拉起余妍連拖帶拽拉著她進了屋。
一進屋,轉身把她抵上門后,低頭朝她的唇上親了下去。
余妍掙扎,躲閃,淚流滿面,“安瑞,別讓我恨你!”
安瑞愣了一下,滿臉痛苦,“余妍,我們不離婚好不好?我不想離,為了兒子,不要離好不好?”
這時候也許只有兒子才能牽動余妍的心。
“可是你不愛我,這樣生活在一起有什么意義?”余妍也是一臉痛苦,“你愛我嗎?或者說你愛過我嗎?”
安瑞沉默,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也許以前沒有,或許有而自己不知道。
可他知道他不想失去她,他不想和她離婚。
“看,說不出來了吧?你自己也騙不了自己,那又何必呢?”余妍苦笑,“如果只是怕影響不好,我說了,我不會去鬧,不會說出去,沒有人知道…”
“我說了不許就是不許!”安瑞氣急敗壞,“要離婚除非我死!”
余妍震驚,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掙脫他,沖回安晉的房間,把門關了起來,坐在里面默默流淚。
本來她是想維持這種表面的和平,為了兒子她可以忍,可是那個女人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和平,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安瑞很惱火,他從來沒有這樣不受控制,多少年了,他一貫云淡風輕,什么也不能讓他激動。
可是為什么這個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讓他失控。
難道自己已經愛上了她?
這個念頭一起連他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他不相信自己還有愛的能力。
他害怕,害怕愛一個人,害怕愛過之后又被拋棄,就像之前的孟云一樣。
所以他一直閉鎖著自己的心扉,不去愛任何人。
可是不知不覺中自己愛上她了嗎?他不愿承認。
他覺得也許只是習慣。
習慣了她對自己的好,習慣了她為自己做的一切,沒了她心里會不舒服。
就是這樣。
顧振南中午回來吃飯,看見郭湘在收拾余妍的房間。
剛才安瑞亂收一氣很多東西都落下了。
“這又是什么情況?”顧振南問,怎么跟遭劫了一樣?
“安瑞回來了。”郭湘搖頭,“他說不是他想離婚,是那個女人自作主張,他不想和余妍離婚,離婚協議的事兒他根本不知道…”
“還真是混啊!”顧振南也搖頭,“他不是很聰明的人嗎,怎么也會被人耍得團團轉?”
“是那個女人太狡猾,而且很不要臉。”郭湘一臉不屑,真有點想見識一下那個女人,這么欺負余妍,讓自己看見非打她一頓不可。
“那現在什么情況?”顧振南又問。
“還不知道呢,回家去了。”郭湘呶呶嘴指向隔壁,“八成是離不成了。”
先別說安瑞家的勢力,就看安瑞這態度,是肯定不想離的。
余妍那性子拗不過他的。
“那他和那個女人…”
“誰知道?”郭湘撇撇嘴,“看樣子是和那女人沒關系了,不過誰知道呢,反正我對他是沒什么好感…”
“你們男人是不是對初戀永遠難以忘懷,得不到的就永遠是最好的?”
“他不能代表所有男人。”顧振南忙說道,“再說我的初戀就是你,沒有別人。而且我覺得我愛的人就要在一起,才不認為什么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顧振南走到郭湘面前,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你就是最好的。”
郭湘臉一紅,“小心別讓人看見。”
顧振南笑,“他們都在外面,又沒透視眼。”
說到這個郭湘看向顧振南,突然有點想跟老公說說自己的秘密。
“老公,我有個很大的秘密一直沒告訴你。”郭湘拉顧振南在床邊坐下,“藏在我心中很久了。”
“是什么?”顧振南笑,他知道她有秘密,但一直不敢問,現在終于要說了嗎?
“我有特異功能。”郭湘說道。
“什么?”顧振南笑,以為她在開玩笑。
“是真的。”郭湘一臉嚴肅,“我真的有特異功能。”
“什么特異功能?”顧振南笑問。
“我有透視眼。”郭湘說道。
顧振南哈一聲,剛才說有透視眼你就有透視眼,哪有這么巧的事兒?
“真的,不信我證明給你看。”郭湘有點急了。
郭湘開啟透視朝廚房那邊看去。
“你看,張嬸是不是在廚房?”郭湘說道。
顧振南將信將疑,“張嬸這時候本來就在廚房。”
不過還是走過去看了一下,張嬸果然在。
顧振南走回來,站在門口,“那你說說看,張嬸現在在做什么?”
郭湘再看,“她現在在拿起一根白蘿卜,在削皮。”
顧振南急忙走過去一看,果然張嬸正拿著一根白蘿卜在削皮,他大吃一驚,想不到媳婦真有特異功能?
走回房間,好奇地打量郭湘,好像第一次見她一樣。
“怎么樣,現在相信了吧?”郭湘笑。
“你這個沒人知道吧?”顧振南緊張起來。
“有…一個。”郭湘猶豫了一下說道,師父是知道的,那時候她還沒見過顧振南,跟著紀昌林學醫,其中幾個他都沒診斷出來的病郭湘倒看出來了,就是因為她有透視。
那個時候紀昌林很疑惑,覺得郭湘學了這么短時間不可能比自己還厲害,就問了,郭湘沒有隱瞞。
他知道后叫自己不要說出去,絕對不能對別人說,他也會幫她保守秘密。
果然這么多年這個秘密還一直在,說明他一直遵守著承諾。
可是郭湘覺得不能再對老公隱瞞了,她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害自己的。
“是誰?”顧振南的心提了起來,自己都不知道媳婦居然告訴了別人?他有點吃味了。
“是我師父啦。”郭湘笑道,“當時我用透視看出兩個病人的病情,師傅懷疑了,我就跟他說了。他說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當然那時對你還不了解…”
郭湘有點不好意思,“這些年其實我用透視也用得不多,一般也是在醫院,所以一直忘了告訴你。”
顧振南點頭,原來是紀大夫,那就還好,知道他的為人,也知道他是很愛護媳婦這個徒弟的,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