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往小吃街,大排檔的方向。
秦舒不敢置信的望向駕駛座,只能看見夜落漆黑的后腦勺。
她忍不住揚起嘴角:“謝你了,夜落。”
夜落面無表情的開車,依舊沒吭聲。
半個小時后 夏天,來大排檔喝酒擼串的人很多。
秦舒和夜落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食材是秦舒點的。
點的時候,她問夜落:“你想吃什么?”
夜落:“隨便。”
秦舒瞥一眼夜落,“你不知道隨便是最難點的嗎?”
夜落道:“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秦舒無奈的點點頭,然后點了一些自己喜歡吃的,然后又點一些夜落可能會喜歡吃的。
點完后就開始等,因為人比較多。
江聿喝酒的時候,瞥見一道纖瘦的身影,像極了秦舒,他拍了一下桌子:“小七,那個不是秦舒嗎?坐她對面的男人怎么像夜落啊?”
因為夜落是側坐著,只能看見一點側顏,所以江聿有些不確定。
傅廷晏的視線順著江聿的視線望向過去,就看見秦舒和夜落面對面坐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
夜落居然跟著秦舒來大排檔?
江聿放下酒杯,望向傅廷晏:“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好歹也是一起打過架的。”
傅廷晏直接拒絕:“不去,吃完回去一起開黑。”
去了肯定就暴露了。
“打聲招呼又用不了多長時間,而且我覺得她挺講義氣的,和以前有些不一樣,而且她會武,一招就把三個大漢給踢飛了。”
傅廷晏瞥一眼江聿,他說的神采奕奕,雙眼放光,面色沉下來:“你以前不是挺討厭她的嗎?現在又這么夸她?口是心非?”
江聿挑眉望向傅廷晏:“那你以前還不管閑事,現在不也管她的閑事了?你也是口是心非嗎?”
傅廷晏一雙丹鳳眼斜睨著江聿,眼神很冷,有種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我開玩笑的,別當真。”
江聿后脊背一涼,直接慫了,低頭繼續喝酒。
另一邊 老板將烤箱的食材陸續端上來。
夜落也開了一瓶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就喝起來。
秦舒瞥一眼桌上的啤酒,突然也有了喝酒的興致,她拿過來一只酒杯,身手去拿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夜落瞥一眼秦舒的舉動,張了張嘴想阻止,最后還是沒什么都沒有說。
沒人管著,秦舒喝的也比較痛快。
坐在對面的夜落看著秦舒喝酒,欲言又止。
等離開的時候夜落瞥一眼桌上的空酒瓶,有八瓶是秦舒喝的。
回去的路上,秦舒除了臉頰發燙,小腹漲的很,人還是清醒的。
半個小時后 秦舒回到酒店,徑直往房間走。
夜落則是不緊不慢的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客廳與房間有玄關相隔。
秦舒推開房間門走進去,隨手用力關上門,然后徑直往衛生間走去。
因為太著急解決生理問題,所以沒有注意到房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修長的身姿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著,漆黑的眸子看著女孩走進來,再走進衛生間。
絲毫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他趕過來時下午的考試早就結束,所以直接在酒店等她。
傅廷煜坐了一會,修長的身影從沙發上站起來,邁著均勻的步子走到衛生間門口站定。
衛生間里 秦舒洗完手,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漬,轉身打開衛生間門,看見門口突然出現的人時,愣住。
男人雙手環胸,修長的身姿斜倚著門框,狹長的眉眼微微上挑,長長的眉睫下,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盯著自己。
過了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你怎么突然來了?”
傅廷煜聞見女孩身上有一股很濃的酒精,眉峰皺了皺:“你喝酒了?”
秦舒有些心虛,她急忙解釋:“我就喝了一點,緩解考試的壓力。”
傅廷煜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寶兒就喝了一點?”
秦舒用力的點點頭:“嗯嗯,就喝了一點。”
傅廷煜垂下眸子,視線望向女孩身前,修長的手指伸過去,扯開領口,眼底略一抹暗光:“紅成這樣,還說喝了一點?”
被男人發現,秦舒有種說謊被抓包的感覺,身體有些僵硬,她試圖解釋:“我,我喝酒上臉。”
傅廷煜低笑:“你說謊,只會用這一個理由嗎?”
以前偷喝師傅珍藏幾十年的陳年佳釀,被師傅抓包,她就是說:“喝了一點,我喝酒上臉。
其實全喝了。
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她將二鍋頭對著白開水裝進酒瓶里。
只是,喝醉的她…
秦舒愣住,她好像就說這一次謊吧?
傅廷煜皺了皺眉:“洗澡,下次不許喝酒。”
他身手扯了扯領帶,像是很不高興,突然壓低身形,帶著危險氣息靠近她,在女孩耳邊低語一句。
男人嗓音低沉帶著一絲魅惑,同時,又威脅意味十足。
秦舒的身體又是一僵,原本就紅的臉,此時又紅了幾分。
傅廷煜站直身體,轉身離開。
秦舒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好一會,才收回視線,將浴室門合上。
想他傅廷煜衣冠楚楚、俊美不凡、矜貴無比…剛才的話是怎么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秦舒深吸一口氣,有點劫后余生的感覺。
她快速脫衣服,打開花灑,開始洗澡,將身上的酒氣洗掉。
傅廷煜拿著煙盒走到陽臺上,玻璃門隨之關上。
陽臺上的燈也在他出來前滅了,光線瞬間暗下來很多。
男人修長挺拔身姿立在圍欄前,一身純黑色西裝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從煙盒里取出一根煙叼進嘴里,然后點上,煙火忽明忽暗。
他就是不喜歡女孩喝醉的樣子讓別人看見。
也不喜歡她喝醉后,說的一些話。
他就是這么自私,自私的想獨自擁有女孩的一切。
秦舒洗完澡后,拉開浴室門走出來,她一手拿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掃了一眼房間,沒看見男人的身影,擦拭頭發動作一頓。
人呢?
不會生氣走了?
秦舒正準備出去問夜落,眼角余光瞥見陽臺上忽明忽暗的煙火,腳步一頓,側頭看過去,才發現陽臺上站著一道挺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