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女兒提起陸陽的婚禮,寧安平忽然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正月初十,那天是周末,我提前回家幫忙。”不同于在酒店舉辦的婚禮,農村的婚禮前前后后要忙好幾天,繁瑣得很。
寧安平想了想,“我和你爸得晚兩天才能到,你替我跟你媽說聲抱歉。”
陸晴晴很理解,“沒事啦,您和爸要是沒時間,不去也行,我替你們上份禮金就好了。傅亦笙的媽媽就是這么做的,她和傅伯伯不去,傅亦笙代為上禮。”
寧安平笑了笑,“你爸媽對你恩重如山,我和你爸怎么能不去?必須去。”
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則他們就不能缺席。
不僅寧安平和宋秀峰只能提前一天或者當天去,就是傅亦笙,到了陸晴晴請假前夕,也被突如其來的工作絆住了腳,不得分身。
他打算好了,和陸晴晴一起去白果村,坐實男朋友的身份,結果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看到傅亦笙扼腕的樣子,宋秀巒差點高興壞了。
“只有我陪著晴晴一起去呀。”
真好啊,真清凈啊,真得意啊!
不等他高興三秒鐘,陸晴晴就沖他扮個鬼臉,“我們從羊城出發,我到那兒接個朋友,她和我一塊給我哥當接親的喜娘。”
本來趙琳提前一天到就行了,奈何家人老是給她安排相親。
為了逃避七大姑八大姨的說教,趙琳就決定和陸晴晴同行,提前去白果村。
“我就納了悶了,我不結婚礙著誰了?一個個都覺得我丟人似的,說什么一把年紀不找個男人嫁了,賺再多的錢都沒用!誰說賺錢沒用了?我有錢,我想買什么就買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比那些嫁了人卻沒錢生活的女人強一百倍!”
上了飛機,趙琳就開始抱怨連連,接著又道:“現代女性的價值什么時候用結不結婚來衡量了?看到那些在我耳邊喋喋不休的親戚我就心煩!”
陸晴晴遞了一杯咖啡給她,“我只能說,同情你,萬分地同情。”
趙琳一口喝光咖啡,“你是得同情我,你知道我舅媽給我介紹一個什么樣的對象嗎?”
“不知道!”陸晴晴干脆利落地回答,“一定很不好。”
否則,趙琳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
果然不出她所料,趙琳道:“長得不錯,但思想如一坨翔!在我跟前說,他說他擁有博士學位,而且是專業性很強的博士,年薪可達到兩百萬,說他父母好不容易才把他供出來,很辛苦,很不容易,他必須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如果我想嫁給他,就得先給他爸媽五百萬贍養費,讓他爸媽安心養老,以后每個月也要把工資上交到他媽的卡里給他媽保管,免得年輕人花錢大手大腳。我呸,我傻了才會讓別人控制我的經濟收入!”
陸晴晴揉了揉肚子,“我好像在社會新聞上看到過類似的新聞,大概是生活的城市不一樣,你在一線城市,所以他們要五百萬,那個新聞里的相親男要求女方給六十萬還是一百萬來著,還要陪嫁一套房,記不清是相親男說的,還是相親男的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