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昀到陳登家做客十五天后,肥皂打開了市場。一是彭城國同學們的家人使用了肥皂后,對肥皂感起了興趣,派人到張昀家來購買。二是下邳國陳登母親把張昀送的肥皂送禮,下邳國達官貴人使用后,也紛紛派人到張昀家來購買。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客戶都是主動上門。
第一批貨全都銷售一空后,第二批貨又正在家里所有空地上晾干,一旦晾干就又可以出售。為了擴大市場,張昀決定降低價格,玉露一千錢一塊,金露五百錢一塊。
水力機械圖和煉爐圖已畫成,爺爺正安排人制造。
張昀忙過一段時間后,又空了下來。
穿上了婢女們替他制作的內衣,感覺舒服了很多。
這天上午,張昀用砂子做了四個模具,正親自在爐子中化鐵水澆鑄鐵馬掌時,王氏來報,說有大隊人馬正往這里來。
張昀快速澆好鐵水后,跑向西側路口遙看。
是陳登!張昀的心頭一暖,陳登終于又來了,到微山湖買地的事,辦成了嗎?
張昀和王氏并肩向陳登一行來的方向走去。
陳登跳下馬和張昀握著手,兩人大笑著向家的方向走。
陳登說:“微山湖側荒地我談下來了,而且我也與彭城國相府有關人員前去實地查看了,沼澤遍地,荒山野嶺,其中有急流從山區流入微山湖,看來賢弟得立即安排人開荒嘍!”
張昀非常開心,笑問:“多少地?花多少錢?”
陳登笑說:“一萬畝,一百錢一畝。荒無人煙,得造房子的呀!”
張昀點頭說:“太好了,只要一百萬就能買那么多地,您真厲害。”
陳登笑問:“什么時候有空我帶你過去看看?”
張昀笑說:“聽您一說,我好想長上翅膀飛去看呢!只要您有空,我隨時都可以過去。”
陳登說:“三日后,我們一起過去。”
張昀點頭說:“行!三日后早上我們在威武亭集合,一同前往。”
張昀家門口,張昀在陳登妹妹陳英車旁,扶陳英下車。
此時,得到消息的爺爺正趕回家來。
陳登和陳英站一起,四下觀看,兄妹倆都充滿好奇之心。
張昀請陳登和陳英進屋,在矮幾旁跪坐下。
張昀吩咐婢女上茶。
不一會爺爺到家,陳登和陳英趕緊站起來向爺爺行禮。爺爺還禮后,在張昀身邊跪坐下。
陳登說:“我因舉孝廉,剛擔任東陽縣長,特地和妹妹一起過來報告你們。”
張昀和爺爺趕緊向陳登道喜。
張昀不知道東陽縣在哪?以為很遠呢!就說:“兄臺到遠處高就,小弟沒法早晚請教了。”
陳登笑著搖頭說:“不遠!就在我們這東南淮河以南,在那里我們家有很多田地呢!我不會長久住那里的,工作理順后,就會回來住下邳。”
大家說笑了一會后,陳登問張昀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
張昀告訴陳登,玉露和金露都已賣空,又做了一批,估計不久也能賣空。現正在建造煉爐,圖都是自己畫的,具體工程由爺爺監管。陳登來前,張昀正在澆鑄鐵馬掌。
陳登聽說張昀澆鐵馬掌,聞所未聞,就要張昀帶他看看什么是鐵馬掌。
張昀和陳登、陳英、爺爺四人來到煉鐵房,張昀指著裝滿砂子木框笑說:“溫度還很高,等涼下來后,就可以取出。現在很多騎乘馬匹,都是裸腳,趾甲變型非常嚴重,不僅不利于馬匹健康,也不利于馬匹奔跑。尤其是在石子路上奔跑,對馬腳的傷害很是嚴重,一旦釘上馬掌,幾個月內馬都能正常跑動。”
陳登迫不及待想看馬掌,在當時,馬匹是最最重要的交通工具,陳登也苦于坐騎趾甲變型嚴重跑不快路。假如真的可以在馬掌釘鐵馬掌,那就是天大的發明。
陳登對釘馬掌充滿好奇。
張昀決定親自演示,先把馬的趾甲修理好,等鐵馬掌涼卻后,經過處理,就可以釘了。
一行人來到家門外廣場南側,張昀和爺爺把馬腳捆綁住后,張昀抱住一條馬腿親自用鐵刀切削變型趾甲。
陳英看著心都在疼,大聲勸阻張昀不要切削,說會傷了馬腳。
張昀哈哈大笑說:“英妹,你多慮了,馬的趾甲就和人的指甲一樣,沒有痛感,馬之所以掙扎,不是痛,是因為害怕,他不習慣這種做法,將來馬匹習慣后,就不再掙扎了。”
張昀在現代看過修馬掌與釘馬掌小視頻,今天是第一次做這活,經驗不足。經驗不足沒事,其他人都從來沒有看到過,都把張昀當成了大師。
馬掌修好后,一行回到煉鐵房,張昀把木框中的鐵砂全都倒出,顯出澆鑄好的鐵馬掌。張昀用榔頭敲擊,震去雜質。又在砂石上打磨,進行修整。
由于陳登需要與爺爺談張昀與陳英婚事,陳登讓張昀繼續修理,等釘馬掌時叫他。陳登請爺爺回屋說話。
矮幾旁,陳登看著爺爺說:“爺爺,我父母想與您締結姻親,把我這位漂亮妹妹嫁于張昀,此事我還沒有與張昀說明,想先聽聽您的意見。”
爺爺渾身一顫,陳登所說讓他非常震憾,因為陳登家是徐州大族,眼睛長在頭頂,主動上門提親,那是破天荒之舉。
爺爺趕緊眉開眼笑說:“多謝您父母的美意,能與陳家結親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我同意。”
爺爺說完后,目光暗淡,低下頭想了想后,小聲說:“張昀的出身我一直隱瞞著,他的父母還都健在,我同意還不行,還得他父母同意。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征求了他父母的意見后,再上門求親。”
陳登和妹妹對視,兩人眼睛都一亮,爺爺所說秘密,他們已經知曉,張昀的父親是彭城王啊!張昀是王子。
陳登假裝不知情,點頭笑說:“我們陳家看中的是張昀的人品,并不是出身,不管他的出身有多么復雜,我們陳家都極希望能把陳英嫁與張昀。”
陳登把話說得很漂亮,說實在的,張昀假如不是王子,陳登愿意,他妹妹也不愿意。陳登家不是與張昀的爺爺結親,而是與彭城王結親啊!這么大的事情,陳家怎么可能草率?張昀的背景,陳登早已從三老處打聽清楚嘍!爺爺還被蒙在鼓里呢!
爺爺感動萬分,眉開眼笑說:“好!好!張昀我都得刮目相看,他前途無量,能與陳家結親,得到陳家幫助,我相信他將來的前途一定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