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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倒魏第一炮

  自從有了小高爐,別院里的鋼材質量提升的也很快,雖說煉制出來的鋼鐵還遠遠達不到二戰以后的標準,但相比起一戰前的還是不遑多讓的。

  于是朱友建就生出了制作迫擊炮的想法,畢竟相對于其他重型火炮來說,迫擊炮不僅輕便,而且制作工藝也并不算十分復雜,相對所耗的鋼材也少一點。不信可以看看這時代被廣泛使用的臼炮,可以說是迫擊炮的前身了。當然,臼炮消耗的資源可比迫擊炮多多了。

  不過這玩意兒說起來簡單,但真做起來,所耗費的時間和金錢還真不少。搞來搞去,炮身、支架在朱友建的引導下還算是比較順利地做了出來。炮彈也不怎么難做,灰口生鐵鑄造外殼,再填進去炮藥后就算成了,唯一的難題卻是引信。

  這種觸發式的引信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朱友建仔細搜索了自己的記憶,才總算想起來一點有用的東西,在全部傳授給畢懋康之后,就直接做了甩手掌柜,等著他成功的消息了。

  好在朱友建的這間研究室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條件最好的了,人力物力一樣不缺,又有許多跨時代的發明,再加上朱友建傳授的有用信息,畢懋康帶著眾人經過這段時間的奮力攻關,已經有了一定的突破。

  聽到這個消息,朱友建自然是大喜過望,有了燧發槍、手榴彈和地雷之后,再能配上迫擊炮,以后明軍在野戰中與女真人抗衡就真的不是夢了。

  朱友建仿佛已經看到,女真人冒著猛烈大口徑炮火,被消耗了不少后,再被密集的迫擊炮一陣轟擊,終于沖到了明軍三百米以內的距離,卻又立刻遭到了密集的槍彈和埋在地下的地雷的襲擊。繼續丟下一大堆的尸體向前沖鋒,終于進入了五十米的范圍,誰知道迎接他們的竟然是滿天的手榴彈!等接受完這些熱兵器的洗禮,剩下的女真人看到的卻是舉著三棱軍刺的步槍手們以及拿著精鋼盾牌作掩護的盾牌手們......

  想到這里,朱友建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有了這些利器,試問天下間還有誰是自己的對手?等吊打了女真蒙古之后,自己就要向全球進軍,打造一個真正屬于大明王朝的日不落帝國!

  一旁的袁可立等人看到皇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都表示不懂,不知道皇上這是怎么了?沒聽說皇上有什么病啊?難不成這是癔癥了?

  還好朱友建的YY沒持續太久,很適時的便清醒了過來。他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朕也就不打擾他了,你替朕告訴他,這研究該搞是要搞的,但也要注意身體,該休息就休息,別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那樣不好。”

  “是!微臣一定把話帶到。”

  看到這里,朱友建也不打算帶著袁可立他們再繼續參觀了,能拿出來展示的都已經被他們看完了,剩下的要么是還沒搞出來的,還屬于半成品甚至只是一個設想的;要么就是一些太普通的,于國家大事上用處暫時不大的東西。于是在眾人在正堂用過膳后,朱友建便帶人打道回府了。

  幾天之后,也就是九月十五,朝堂上出了一件大事情了,不過這件事卻是朱友建喜聞樂見的。新任的南京通政使楊所修上書彈劾。不過他并沒有把矛頭對準魏忠賢,而是兩個人:兵部尚書兼左都御史崔呈秀,太子太師、吏部尚書周應秋。

  這兩個人都是魏忠賢的心腹骨干,身居要職。楊所修這么一發難,令他們措手不及,根本沒有想到,炮彈竟然是從己方陣地打出來的!因為楊所修在他們眼中可算是“自己人”啊!

  但他們卻沒有料到,人都是想往高處走的,楊所修自然也不例外。他原本是都察院的副都御使,若是能再進一步,那最少也是個右都御史了。可現在卻被“發配”到了南京這個清閑養老的地方,心里邊如何能夠沒有怨氣?

  再加上新皇帝一登基,種種現象都表露出了皇帝對于魏忠賢等人的不滿,他立刻見風使舵,反戈一擊,彈劾“崔呈秀奪情,周應秋貪墨”,打算以此來在新皇帝心里留下個好印象,為自己今后的仕途鋪路。

  如果說周應秋的貪墨還能找各種辦法去掩蓋彌補,但崔呈秀的“奪情”,那可就真的是沒辦法去說理了。要知道,萬歷朝時先首輔張居正都因為老父親去世,未能回家守孝,而被大臣們紛紛彈劾,搞得半死不活的,現在這理由拿出來整你崔呈秀,簡直不要太爽啊。

  崔呈秀和周應秋當即就出招應對,雙方在朝堂上和奏折中你來我往的互相過了幾招,但誰也沒能奈何的了誰。這時候坐在宮里看戲的朱友建下場了,他知道自己再不拉架就不行了,而且還得是拉偏架。不過這個偏架是得幫崔呈秀拉,因為自己若是讓崔呈秀回家丁憂,只怕立刻就會引起魏忠賢的警覺。

  所以朱友建發了一道上諭:“如今朝中的大臣,都是朕的皇兄澄汰過的,不會有什么錯誤的,眾人也不要捕風捉影,無事生非,再搞出什么事端來!”并且還斥責了楊所修一番,不過完事后卻沒有懲罰他,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這一下眾人算是看出來味兒了,回想一下之前皇帝的幾次封賞,根本就沒有崔呈秀的份兒,這說明什么?簡直是大明人都知道的事兒了。大家都是在官場上浸淫了幾十年的老手了,要是到了這個地步還懵懵懂懂,那就跟初入官場的小白沒什么區別了。

  很快朝堂上還沒消停幾天,風波就又起來了:云南道監察御史楊維垣突然上疏,彈劾崔呈秀“貪權弄私,十惡不赦”!整篇奏折中,楊維垣把崔呈秀罵的是狗血淋頭,表現出極強的正義感,仿佛只有他才是偉光正一樣。

  崔呈秀這次是真的要坐不住了,可他知道自己剛跟楊所修干了一架,不能再下場去擼起袖子跟楊維垣干了,朝堂中還有許多眼睛在盯著自己看呢。所以他只能以退為進,依照大明朝的慣例,上疏請求致仕,以示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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