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離開了沖雪城,一切都那么的順利,在約定的地點已經有人牽著馬車在等他們了,這一切都是馬修布萊克提前安排好的。
在把今天離開沖雪城前往尋找雷龍牙齒的事情告訴馬修布萊克之后,馬修布萊克立刻就安排好了一切。
步行到雪山當腰的時候,就已經沒有積雪了,馬車就在那里等他們,車夫把馬車交到馬修布萊克的手里時,千叮嚀萬囑咐,生怕馬修布萊克弄壞了他的馬車。
在沖雪城,街道上通常都不準馬車通行,只有極少數的人總有資格,能夠在沖雪城的城里駕駛馬車接客人。
這也導致了馬車的車夫收入水平普遍增高,所以想要從馬車車夫的手里租下一輛馬車,可以看出馬修布萊克也是下了血本的。
馬修布萊克告訴車夫他們只租兩天,最多也就三天,三天之后絕對完好無損的歸還。
為此,馬修布萊克支付了車夫平常三天收益的兩倍,還留下了兩枚銀幣作為押金,足夠重新買一匹馬,打造一輛新馬車了。
車夫這才松了手,舍得把自己馬車交給馬修布萊克,原本他是毫不猶豫拒絕的。
坐上了馬車,洛蘭取下了待在頭上的帽子,帽子很厚也很沉,不僅僅壓的洛蘭抬不起頭來,額頭上和你全部都是汗水。
斯羽本來想坐在馬修布萊克的旁邊,把整個馬車的車廂留給洛蘭,可是卻被洛蘭拉進了車廂。
有一個人在外面趕馬車就足夠了,車廂那么大的空間,又不是坐不下第二個人。
山路崎嶇不平,馬車有些顛簸,慶幸的是洛蘭并不暈車,對于他這副脆弱的身體來說,這倒是有些出乎預料。
不過洛蘭還是被顛簸得有些難受,本來想要躺在馬車里睡覺,但是馬車一顛簸,洛蘭的頭就會和枕頭產生一段距離然后再碰在一起,枕頭并不是非常柔軟,即便不是很疼,倒也讓人很不舒服。
“殿下,您…躺在我的腿上吧。”
斯羽見洛蘭臉色不太好看,又看到每一次的時候洛蘭都會不滿地皺眉,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盡管她知道照顧洛蘭是她應該做的,可是當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斯羽還是有些羞澀。
“不太好吧。”
洛蘭瞥了一眼斯羽漂亮的長腿,又看了一眼斯羽羞紅的臉,竟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脫去盔甲之后的斯羽有著女人獨有的溫柔,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無法讓人聯想到她竟然會是一個以劍術聞名的封號騎士,特別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和她對視都會覺得很舒服。
“沒事的殿下,躺在我的腿上應該能舒服一點,如果您需要休息的話,就躺上來吧。”
斯羽靠在一邊坐直,兩條腿并攏疊在一起,因為馬車的寬度不足以讓斯羽伸直一雙長腿,她只能彎曲著,就像是溫柔賢淑的妻子,在床上等待歸來的丈夫。
“那好,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可以告訴我。”
洛蘭也沒再推脫,把枕頭扔到一邊去,躺在了斯羽的腿上。
非常柔軟的觸感,還能感覺到斯羽的體溫,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非常舒服。
馬車依舊顛簸,可是現在洛蘭的感覺比起之前舒服太多了,每一次顛簸他都好像在斯羽的腿上陷進去了幾分,就像是躺在溫暖的泉水只聽。
不知不覺中,洛蘭的呼吸變得平穩了,他睡著了,沒有任何顧慮的進入了夢鄉。
斯羽低著頭用溫柔的目光看著躺在自己大腿上的男人,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她伸出手將洛蘭臉上雜亂的頭發梳理到一旁,露出洛蘭那張俊俏的臉龐,斯羽就像是在欣賞一件無價之寶,目光停留在洛蘭的臉上,舍不得移開。
越往山下走,溫度就越高,只有雪山頂端是最寒冷的,而除此之外,其他的地區也只不過是深秋而已。
馬修布萊克驅趕馬車的速度很快,因為按照計劃,他們必須在天黑之前離開雪山,前往沖雪城管轄范圍邊緣的一個小村莊。
他們將在那里駐足休息,也讓馬吃一頓飽飯喝點水,然后好好休息,好第二天一早繼續趕路。
雖然洛蘭說并不著急,但馬修布萊克還是想要盡快拿到雷龍牙齒,然后送洛蘭回到沖雪城。
不僅僅是處于洛蘭的安全考慮,也是為了沖雪城的局勢,現在的沖雪城隨人看起來局勢穩定,但是會發生什么沒有人能夠準確預測。
以防萬一,洛蘭還是要盡快回到沖雪城主持大局的。
金獅公爵人都消失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盡管有四王子凱恩正在控制局面,可是凱恩明顯不是非常擅長這些繁雜的瑣事,他已經有些忙不過來了。
如果突然發生了意外事件,能夠有時間和能力主持大局的人,只有三王子洛蘭。
而此時此刻,整個沖雪城并沒有察覺到洛蘭的離開,學士閣的動作依舊是小心翼翼的在進行,沒有任何大幅度的動作。
凱恩按照洛蘭的計劃,已經占據了優勢,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學士閣承受不住壓力,然后做出錯誤的決定。
這個時候,凱恩只要借助手頭上的輿論力量,就可以輕易地將學士閣打垮。
有的時候,輿論的力量確實可以毀了一個人,甚至比陰謀詭計更加有效。
而這一切輿論力量的匯聚,都不需要任何強制性,只需要適當的引導,那些明明對于一切都一無所知的人們,就會好像一眼看透了一切。
肆無忌憚地發表自己的想法,宣揚自己的意識,讓更多無知的人和他站在同一立場上,就在這種被可以引導的情況下,他們以虛假的正義和卑鄙的方法,將被輿論引導的目標徹底打垮。
借刀殺人,這就是洛蘭的方法。
如果國王陛下想要維護波佩克特王國的形象,又要將學士閣碾碎,這或許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每一個人都將成為學士閣毀滅的助推者,他們都參與到了這場無聲的暴力沖突之中,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別人手中的刀。
而波佩克特王國看起來卻什么都沒做,一切都是民眾的自發行為,是學士閣引起了眾人的不滿。
不僅能夠維護波佩克特王國的形象,也能夠清除學士閣,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