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秦凡點了點頭,倒是多出一番見識,粗略一算,單單這片地帶,每日估摸都能有萬余靈石產出,也難怪宗門會如此重視了!
“這片地帶乃是母洞的邊緣區域,只出產下品靈石,再走入深處,則能出產中品乃至上品靈石,不過卻涉及了宗門某些核心機密,布置了強力的護山大陣,因此不再是由我們守衛隊負責了,而是由懸空山高層全權負責,就不便帶師弟參觀了!”白婉笑著解釋道。
聽到這話,秦凡下意識向通道深處望去,只見盡頭果然布置了一座大陣,完全屏蔽了神識的探查,讓人看不清內中的情況。而法陣上傳來了一股強悍至極的靈力,乃是外界百倍,若想強行入內,恐怕立即會被恐怖靈力擠壓得連渣都不剩。
“秦凡不過是隨便看看而已,今日麻煩白師姐了!”秦凡倒是毫不在意地說道。
緊接著,二人又參觀加工靈石的過程,也讓秦凡是長了一番見識,這才與白婉一同走出了礦洞。
之后,在白婉的帶領下,二人便來到一處清凈的洞府。
“這處乃是前任副隊長的府邸,妾身已讓下人清理好了房間,而秦師弟一路風塵仆仆便早些做歇息吧,妾身就不打擾了,明日再為師弟接風洗塵。若有什么事莫要客氣,盡管來找我便是!”白婉微笑著說道。
“好,多謝師姐關心!”秦凡連忙拱手道。
二人又在原地閑談了一番,秦凡這才恭敬地將白婉送了出去。
緊接著,秦凡回到了院內,將衛隊配備的五名侍女雜役召集起來,每人賞了些下品靈石,并囑咐若無要事不要打擾后,這才走進了主臥之中。
不多時,秦凡便盤坐于臥房的一張大床之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今日一看,這靈犀靈脈的職責卻是十分輕松,人際關系也比想象中要好得太多,看來自己又再次承了孔鑠二人的一次人情!
這樣也好,只要這一年內邊境相安無事,讓自己平安度過這一年任期,那便是最好不過的結果了!
只是略微思索,秦凡終于是躺在了床上,好好地睡上了一覺,補足這幾日奔波耗費的精力…
翌日一大早,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秦凡從冥想中睜開眼睛,疑惑地打開了大門,赫然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只見來人神色復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秦凡心念一轉,隱隱猜到此人前來的目的,方才笑著說道:“齊道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沒錯,此人正是守衛隊員,那名中靈修士齊樹!
話音剛落,中年男子深深鞠了個躬,頗為慚愧地說道:“秦兄弟,你的事白隊長已經向我轉達了,昨日是老齊我一時糊涂,實在是多有得罪,故而今日才來登門謝罪,還望秦師弟海涵!”
“齊師兄言重了,這真是折煞小子了!此事本就是我做得不對,又何談登門謝罪呢?”秦凡連忙上前扶起了中年男子,語氣真誠地說道。
“哎,秦師弟果然大度,之前卻是老齊我太沖動了…”齊樹顯得更加慚愧了,搖了搖腦袋,這才說道。
“別站在這里,讓他人看見就不好了,有什么事進來再說吧!”秦凡連忙說道。
緊接著,二人便入門落座,而齊樹還帶來了一瓶珍藏多年的好酒,二人小酌了一番,閑談了一些真心話,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喝得盡興之際,齊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對了,早就聽聞秦師弟神通廣大,實力遠超同階,若是師弟不介意的話,能否與我切磋指點一番…”
聽到這話,秦凡不由得啞然一笑,這齊樹說是與自己切磋交流,但想來還是對自己以下靈境破格提拔副隊長一職多少有些怨念的。
但秦凡自然不會有絲毫芥蒂,因為與此人短暫接觸下來,便能輕易感覺到,這齊樹性格與白婉之前所說一點不差,乃是直來直去之人,一般不會背地使陰招。或許今日與你有些矛盾,便會當面直說,二話不說打上一架,恩怨了解后或許明日又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所以這類人,往往比起許多偽君子要好得太多了,確實值得深交!
“齊師兄想要切磋一二?這自然沒問題,而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現在便來切磋一場如何?”秦凡微微一笑道。
“好,正合我意!母礦附近有一處練功場,正好是切磋的絕佳場地,我這就去請人布置好陣法,師弟稍后再來便是!”齊樹頓時眼前一亮,哈哈笑道。
通靈級別的斗法可不像肉身武者的比斗這般簡單,若是稍不注意,恐怕是要輕易毀去一個練功場,自然是要提前布下法陣,隔絕靈力,避免余波傷及無辜。
秦凡點了點頭,略微沉吟,方才又道:“無論切磋結果如何,還望我們莫要傷了和氣,就當是相互指點一下各自的不足吧!”
“那是自然,我老齊可不是輸不起的人!”齊樹大笑道。
說罷,他便又風風火火地離開了院落,引得秦凡在原地哭笑不得。
不久后,母礦練功場周圍,閑雜人等已然是被清理一空,只留下了一男一女站立在擂臺之上。
此二人,正是齊樹與白婉!
此時,白婉低垂著眼簾,淡淡道:“老齊你真的要試嗎?不是妾身看低老齊你,你雖說修為比秦師弟要高上不少,但你的主修功法乃是偏向修煉一些,以斗法來講甚至比起普通中靈境還要稍遜一籌,而秦師弟的實力卻是遠超同階,深不可測,我想,你獲勝的機會十分渺茫…”
“哈哈,就算如此我想試試!而我前段時間剛學成一招術法,正想試試威能呢!況且這本就是切磋較技,我老齊又豈會輸不起!你放心,秦師弟已經給足了我面子,我又豈會不識抬舉,無論結果如何,我定不會有絲毫怨言!”齊樹卻是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就再好不過了!”這時,白婉忽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識問道:“術法?莫非是…”
“沒錯,正是那招術法,上個月我突發靈感,終于將那招術法徹底學成了!雖說秦師弟神通驚人,但我老齊也不是吃素的,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齊樹頗有信心地說道。
白婉微微一笑,倒也沒再說什么。
而不多時,練功場外,一個白衣少年的身影終于是緩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