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劍館，一間不對外開放的私人練功房內。
羅文站在練功房的中央，趁著師父還沒到，他先拿出昨天師父送給他的那雙手套。
這雙手套他是隨身帶著的，不過昨天一直沒有機會研究。
羅文暫時放下早上遇到的那檔子事兒，專注眼前的學習——不過在來的公車上他已經決定，這段時間都在家里住，哪怕學校的課曠了也無所謂。
羅文帶上手套，一點點往其中渡入內力。
“噗！”羅文空揮出一拳。
這一拳看起來，與以前并沒有什么不同，然而羅文感知中，就發現了異常之處。
他這一拳，打出的內力，更加凝聚了——量更多，密度也更高。
如果說，羅文先前利用內力，只是在攻擊的時候，將他體內的一絲內力渡入對方體內。
那么剛才那一拳，內力就凝聚成了一根針。如果內力的數量更多些，那就是一把刀子，狠狠插、入敵人體內！
毫無疑問，肯定是后者的威力更大，穿透效果更好。
而且羅文還發現，內力打出去后，他能感知到內力的距離似乎也變遠了。
再次嘗試了幾次后，羅文確定這并非錯覺，他感知內力的距離，從離體20厘米，變到了50厘米左右。
——是因為密度的關系嗎？內力的密度變得更高了，所以我能感知到的距離也更遠了？
整整增加了一倍多，雖然因為基數的原因，這個距離還是不值一提。
但是50CM，半米的距離，他這也算初步具備隔空傷人的手段了吧？
——并非說羅文的攻擊距離只有半米，而是半米往外，羅文就感覺不到內力了，但是那股內力卻仍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羅文重新估算一下，他用手套加持過的內力，衰減半徑大概是兩米左右。
也就是說，兩米以內，羅文是有隔空傷人的能力的，只是距離越遠，威力衰減越大而已。
——再加上他的臂長，攻擊半徑在三米左右。
羅文繼續研究了一會兒，暫時沒再發現手套其他功能。
而這時，李先生也出現在練功房。
“師父。”羅文收起手套，抱拳微微行禮。
“嗯。”李先生點頭示意。
“時間不多，咱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我只有一天教你，有什么問題，等我說完再問。”
“我今天授你金身功。”
“金身功是先天武學，說起來，其實你現在學的科威鐵拳法就是金身功的技法部分，剩下的是煉體法門。”
“煉體法門分兩部分，一是呼吸法之術，二是秘藥鍛煉法！”
“呼吸法，是連接你的身體和鍛煉法的橋梁，所以你要先掌握配套的呼吸法之術。”
“若沒有呼吸法，貿然修煉秘藥鍛煉法的，就只有中毒身亡的結果！”
“所以，若是你今天沒有掌握呼吸法的話，我是不會授你鍛煉法的。”李先生看著羅文的眼睛，平靜說道。
那眼神仿佛在說，向我展現你天才的武學天賦吧！
“現在，你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問了。”
沉吟片刻，羅文還是先問出了這些天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
“我拳法自突破后，現在修煉的進度就非常緩慢，這是否與我沒掌握呼吸法和鍛煉法有關？”
“有一定關系，但也屬正常現象，武道修煉，開頭難，越往后越難。”李先生點點頭道。
羅文點點頭——也就是說，學會了呼吸法和鍛煉法后，確實能解決他拳法進度緩慢的問題，至少能緩解。
“日后，你就算學會金身功，也不能怠慢拳法的修煉。萬丈高樓平地起，根基是第一要義。”
“謹遵師父教誨。”
李先生點點頭，沒再說。
羅文見勢，就提出了下一個問題。
“什么是‘先天武學’？它與一般的武術有什么不同？”
李先生沉吟片刻，道：
“先天武學，是能讓人脫胎換骨，抵達‘超凡’的修煉法。
拳術，劍術，說到底不過是技擊之術，而先天武學，是一門學問，它也有技擊術，但更重要的是鍛體法門，那是數代人用科學與實踐總結出來的學問。”
“你現在雖已產生內力，但本質上，也不過是有些許特異的普通人罷了，算不得超凡。”
“超凡，是生命本質的蛻變，壽命，生命力，細胞活性方方面面的蛻變！”
“而戰斗力、實力的增加，不過是生命蛻變附帶的變化而已。”
“就像羚羊無法戰勝獅子，兔子無法與老虎博力，這是生命層次的差距。”
“武學，是將我們的身體當做武器，學習各種武術、技擊術，是為了更好的發揮這柄武器的威力！
然歸根究底，我們的身體才是根本！”
“我明白了，就是一力降十會！”羅文點點頭，低聲道。
“嗯。”
“那這種先天武學有門檻嗎？”羅文繼續問道。
“當然有門檻，需生出內力者，才能修煉先天武學。”
“那什么樣的情況下，人才能生成內力？”羅文不放棄這個求師拜學的機會，想到什么就直接問出來。
“你若能將一門武學修煉到圓滿，應該能自然生成內力——這是武學界的情況統計出來的（是規律，并沒有理論支撐）。
除此之外，就只能看運氣了，不過體魄越年輕、強壯者確實更容易產生內力。”
“比如說你，在拳法達“登堂入室”那一刻，就生出了內力。
而你四師兄，他拳法早就進入登堂入室的階段，但卻遲遲沒有生成內力。”
接下來，羅文又問了好些問題。反正在他師父面前，他武學上的問題，都沒必要隱藏。
提問和解惑大概持續了一個小時，然后真正的教學才開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