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忠聞言一愣,然后黑著臉道:“南柯,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的什么陳弘我根本就不認識。這純粹是誣陷。”
就連跟在錢忠身后的將領們也一個個面露怒色。
南柯借機打量了一番這錢忠身邊的核心將領,武力值最高也才70出頭,差一點的就六十多。
而他身后的那些士兵們,則多是三十左右的武力。
盡管不出眾,可也比尋常人要厲害的多。
可見這昌平侯能被放在第三檔還是有一些原因的。
當即南柯便擺了擺手道:“昌平侯何須生氣,我也覺得他們全是互掐,我就不信光王朝的封侯,敢攛掇別人去刺殺光王朝的國公。”
說到這里南柯還故意提高聲音,讓周圍人都聽得見。
“那是。”錢忠一臉尷尬也不敢承認自己干了這等事情。
這時一旁的曲武侯看不過去了,便帶人走了過來,道:“南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昨天晚上你燒了我半個營區,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很顯然,這曲武侯是來給錢忠撐腰來了。
“唉唉唉,你是昨晚沒罵完,今天又來自己找不自在是不是,你信不信這演武的幾天,我讓人天天罵你。你到底是誰燒了誰,你心里沒點數嗎?”南柯瞪了他一眼,毫不退讓。
再說句難聽的,光王朝尊卑有別。
南柯一家子對光王朝做的貢獻,可比他們兩人多的多。
因此這兩人見到南柯,首先得恭恭敬敬的行個禮才對。
可這倆人非但不行禮,還趾高氣昂,若是喚作其他人,肯定早就敲打他們了。
“哼,血口噴人的黃口小兒,明明你是縱火燒了我的軍營,你還賴上我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咱們就按照光王朝的規矩來解決這件事情。
下賭注吧!誰贏了,誰說了算!”南柯直接用拐棍戳著曲武侯喝道。
“你找死!”曲武侯怒喝道。
盡管他身材不高,可這會兒發起怒來,別有一股威嚴。
南柯則嘴角一挑,十分輕蔑道:“我就找死,你動我一個試試。”
而立在南柯身旁的焦挺、凌統、褚燕等人都一股蓄勢待發的模樣,似乎曲武侯要是敢有任何不軌的舉動,隨時都要將其拿下一般。
見兩人這劍拔弩張的駕駛,錢忠慌忙調和道:“大演武馬上就開始了,你們也不用這般。一切以演武為主,要不然讓皇上瞧見這一幕,也不好。”
“有甚不好的,皇上也是提倡公平競爭的,還是說你們兩個都不敢與我這第八檔的水平交戰?”南柯看著他們反問到。
聽到這話,錢忠也是一愣,你不是要和曲武侯約斗嗎?怎么把我也給帶上了?
“這又是怎么回事?”錢忠一臉懵道。
“老錢你也別看了,以前你兒子通過各種渠道跟我約斗,也沒少贏我封地,我這次過來找你,就是準備與你豪賭一場。把我以往丟失的封地全部贏回來。”南柯斗志昂揚的說道。
“豪賭,你拿什么豪賭,就區區一塊永平縣的封地,你連賭注都沒有,還說豪賭。”曲武侯冷笑道。
南柯聞言笑了笑,也不生氣道:“是的,雖然永平縣確實算不得什么。可是我還有整個黑山啊!
經過我的勘測,黑山里面的礦藏,可是要比吳博郡都豐富好幾倍,光是大型礦藏,都有三處。小型礦藏更是不計其數。難道這也不算賭注嗎?
若是你們這也瞧不上,就當我沒說!”
南柯說著便準備離開。
他這一轉身,曲武侯當場就急了,一把伸向南柯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只是不待他手搭在南柯身上,焦挺的大手就死死抓著曲武侯。
曲武侯用力的掙扎了兩次,沒等抽出來。
最后還是南柯示意下,焦挺才松開了他。
“自然不會騙你們,門口不是有公證人員嗎?只需公證一下即可,大不了我到時候用等價的貨物賠償給你就行,再說了我未必會輸。”南柯得意洋洋道。
“既然如此,我跟你賭了,我拿一縣之地和你賭,賭你這些烏合之眾,在大演武上,非是我麾下健兒的對手。”曲武侯目光灼灼道。
南柯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隨從,便對他有了一個大致的預估。
知道這曲武侯肯定不如昌平侯。
雖然大規模的戰斗,南柯或許占不到便宜。
可是大演武的特殊性,讓他們投入的兵力只在兩百人到五百人之間,這樣小規模的戰斗,就使得個人勇武有了用武之地。
南柯信心也稍微足一些,實在不行就把手頭的屬性點一口氣全用了,就不信還拿不下一個小小曲武侯。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有種的男人,只是不知道老錢有種沒種?”南柯說著看向錢忠。
“我就算了,不參與你們之間的賭斗了。”錢忠搖了搖頭,顯然沒有被這些利益沖昏頭腦。
南柯聞言一笑:“是嗎?我將黑山分作五個區域,還與琉球人達成了貿易約定,你真的不準備和我賭一場。如果贏了的話,黑山的區域任你選擇。不管是礦脈還是交通要道都可以,就算是將永平縣交給你都沒問題。這樣你也不準備與我賭一場嗎?”
錢忠嘴唇抽了抽沒有說話。
但是從他身子的微動作,南柯還是可以察覺到他有點動心,只是還沒有下定最后的決心而已。
“唉,老錢,你知道為什么你忙活這么多年,勤勤懇懇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就是無法成為光王朝的下一個國公,就連代國公都走到了你前面。
因為你已經失去了進取之心,你沒有那種可以硬撼全天下的氣勢,就不配成為光王朝的國公,更不配將這份榮耀萌蔭給你的子孫后代。
所以你只能頂著昌平侯終老到死。”南柯說完長嘆一聲轉身就離開,似乎這錢忠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待他踏出第三步后,錢忠開口道:“你想怎么賭!”
“終于有膽氣了?”南柯轉身笑道。
“我只是想告訴你,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爹當年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錢忠怒而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