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晚上走水的事兒,肯定不賴南柯。
而且南柯也沒那個精神燒了自己再去燒別人,可這會兒隔壁的曲武侯比他燒的還慘,事情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了。
再加上這會兒的罵仗,讓外人看到這一幕更是云里霧里。
待天亮后,南柯起來洗漱的時候,營內的罵戰還在繼續。
這也虧得他上輩子就住在大馬路邊上,每天晚上聽著車來車往的聲音,稍微過個大車整個房子都轟隆隆的。
如此鍛煉下來,才讓南柯對噪音的忍受程度極高。
沒有噪音的情況下,他睡的還沒那么舒服。有了噪音后,這一覺睡醒通體舒坦。
“他們還在罵呢?”南柯看了一眼候在門外的焦進問道。
焦進聞言目光灼灼聲音沙啞的說道:“是啊,這些孫子不認識,咱們肯定也不能低頭,就一直罵到了現在。”
一聽他這聲音,南柯知道這焦進昨晚肯定也參戰了,不然不可能嗓子都喊啞了。
而且這罵架,就跟前世網絡上打嘴炮一樣,本身并沒有什么嚴重的副作用。
因此但凡開仗,總是規模空前絕后,而且只要鍵盤在手,便猛噴到天荒地老。
這會兒他們為了不被曲武侯壓一頭,自然要繼續罵下去。
南柯想了想道:“讓人燒點熱魚湯送過去,跟他們說大伙兒辛苦了。”
“是。”焦進應了一聲,便去安排這事兒。
然后就和以往的早晨一樣,天亮以后先張羅吃的,待大伙兒吃飽了便開始忙一天的事情。盡管罵戰還在繼續。
可是在這些戰火沒有牽扯到其他人的情況下,也沒人去關注或者干預這件事情。
反而還有不少人湊到跟前想看他們的笑話。
對此南柯也無所謂,嘲笑自己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多這一兩個。
你想跟我耗,我就跟你耗下去。
就這樣,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最終曲武侯那邊率先停止了罵仗。
南柯這邊的人又罵罵咧咧幾句,這才結束了這場維持了幾個時辰的口水戰。
待所有人用過早餐后,留下一部分人助手營地,其他人便跟著南柯一同來到演武場。
這時的演武場已經用木頭的柵欄圍起了一片巨大的空地。
而在演武場外,則人山人海的出現了很多百姓。
這些百姓們有的是想要過來觀禮,有的則是來做買賣的。
只見他們或扛著糖葫蘆,或挑著貨物,又或者推著獨輪車。
甜品、小吃、木雕、胭脂你能看到的貨物在這里應有盡有,而且吆喝聲也此起彼伏。
這些人都來自京都,或者京都周邊的村落。
這會兒到這里來,顯然是要觀看一下這光王朝的大演武。
而這會兒西邊的一處較高的土坡上,也已經人山人海,較高的地里位置,讓他們成了最佳的觀禮臺。
不過這一切跟南柯都沒關系,南柯來到了等級官員處,提交了一番信息后,便又給了他一個牌子,讓南柯去乙區休息區。
與他一同入場的還有很多人。
就這樣許多隊伍魚貫而入,進入場內后又有條不紊的來到自己的休息區。
而此刻的演武場,已經劃分出了八個區域。分別對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
每個區域的比試場地,又只有兩塊,剩余的區域,皆是休息區域。
待南柯來到自己的休息區域后,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個身材五短的男人帶著一支軍隊路過。
而這支軍隊正是他的老鄰居曲武侯,瞧見這人后,南柯嘿嘿一笑道:“昨晚睡的可好?”
曲武侯哼了一聲,便帶著隊伍過去。
待他走后,南柯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身后的兄弟們大多都席地而坐,大戰開始前,能休息一會兒是一會兒。
而負責演武的主要負責人褚燕和凌統,則都來到了南柯跟前。
只見兩人這會兒都死死抓著兵器,顯然有一些緊張。
盡管這段時間他們都在實戰演習,可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比較,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這野路子,與光王朝真正的精銳差距有多大,在擔憂的同時,又十分期待接下來的戰斗。
南柯似是看出來了他們的心情,笑道:“不用這么緊張,待會兒只需要走個過場即可,我相信你們能打出自己的風采。會讓整個光王朝都記住你們。”
“我們想贏,不想走過場。”褚燕沉聲道。
聽到這話,南柯估摸著田忌賽馬是用不上了,便答道:“肯定得贏,不過咱們這次帶來的太少,想要贏的更多,在面對不必要的戰斗,就一定要學會取舍。若不然到時候傷病營滿地,就沒有辦法和人一句惡高低了。”
褚燕還想說些什么,凌統便率先打斷他道:“國公爺說的對,我們到時候會請您吩咐的。”
說完還對褚燕使了個顏色,后者便不再說話。
“我估摸著以咱們的勢力拿個前四應該是沒問題的。”南柯給他們打氣道。
心中也想到了殷小耿昨日跟他說的情況,那代州軍和震州軍比較難纏的話可以放棄。
另外三個好欺負的,肯定要穩穩拿下才行。
除此之外,這昌平侯也得想法子教訓教訓才行,這人三番五次的找自己麻煩,自己若是不錘他一頓,南柯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正這樣想著呢,南柯便看到錢忠與錢玉和帶著一眾士兵路過。
便慌忙起身走了過去,道:“昌平侯近來可好?你看咱們這怎么著也算是鄰居,不管是在定州的挨著,還是在這演武的營地,都緊緊挨著,就算說是一衣帶水都不過分。以后咱們得多親近親近啊,呃…貴公子這腿怎么瘸了。”
說道最后,南柯像是剛剛看到錢玉和那瘸了的腿一般,便又問道。
錢玉和聞言別過腦袋,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錢忠到是慌忙堆笑道:“犬子是不幸墜馬摔斷了腿,多謝定國公關心。”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跟我一樣,是去剿匪才受的傷呢。”南柯說著又自嘲的笑了笑道:“不過他怎么受傷的又有什么關系呢?不過是一個昌平侯的次子,我這次過來找你,是想問一些事情。我在黑山剿匪的時候,抓到是一些人,這些人攛掇黑山群盜想要刺殺我。
而他們指認的人,又跟你有些關系,不知道昌平侯你可認得陳弘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