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大洪水時代,有所謂的諾亞方舟。如果世界曾經是一片汪洋,那地球唯一沒有被淹沒的地方,只能是青藏高原!難道說,我想要的真相就在青藏高原?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想到這里,闞石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如果有人把他故意扔到這個世界,那一定跟這個秘密有關。雖然他不知道需要找到什么樣的真相,這個真相一定隱藏著一把鑰匙——他回家的鑰匙!
殿內所有人看著喜形于色的楚王,一個個瞠目結舌。大王,你明白啥了?我們且糊涂著啦!
闞石沒有向任何人解釋,他忍住內心的激動,默默地為未來作了安排——探索這個未知的世界。
闞石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小楓比他更早,將近三十年。他們夫妻倆身上都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兩個人長到二十七八歲似乎都不再長大。闞石心里明白這是什么原因,只有小楓有些糊涂。她總以為是自己嫁給了神子,所以才能夠青春常駐。
楚國人并不關注這些。楚國的大臣,闞石的學生也認為這很正常。神子嘛!那肯定是與眾不同的。楚國人現在就認定闞石就是神的化身。這也帶來一個好處,楚國的信仰變得逐漸統一。這里的人們相信神龍,相信自己的祖先,相信自己是龍的傳人。
泰安十一年六月底,秣陵城外。三艘最新的飛剪船靜靜的停泊在專用碼頭上。這三艘海船分別被命名為:發現號、探索號、遠望號。三條船一模一樣,是流水線生產的產物。它長六十五米,寬十三米,采用了大量的鐵質構件,是標準的三桅遠洋海船。
這一次遠洋是由闞石親自帶隊。為了說服內閣,闞石做了大量的工作。在軟硬兼施下,總算獲得了政事堂通過。這次遠洋計劃是三到五個月,以飛剪船十二節以上的速度,足夠從印度洋到長江打一個來回。
發現號作為這次船隊的旗艦,闞石就帶著隨船人員參觀這條新船。把船上所有的地方都轉了一遍,巖龍和可兒看完夫妻倆的艙室,兩個人都非常的滿意。
他倆來到了闞石的艦長室,闞石正在察看海圖,朵朵和甲尼撒也呆在這里。朵朵讓夫妻倆坐在藤椅上,又很乖巧給他們端上兩杯茶喝。
甲尼撒也殷勤地端上水果,這次他也被帶上船。他非常激動,因為偉大的王可能這次能把他送回家。為了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他非常的勤快,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都愿意去做。
巖龍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了辦公桌上的海圖,忍不住就問上一句:“這是海圖,海洋就是這個樣子?準不準確啊。”
“恩,這次是第一部分。目前只畫到了三佛齊。嘿嘿,別以為海洋只有這么大。那你就想錯了。要把整個海洋描繪下來,至少要上百副這樣的海圖。”
桌上的海圖主要是南海和太平洋上的一部分。上面主要有爪哇、蘇拉威西、新幾內亞群島和澳洲的位置。是從闞石隨身攜帶的世界地圖上拓印下來的,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海圖,只有一些大概的位置和經緯度。這一次探險需要完善它,至少要標明洋流的方向。
“阿爹,您說的寶石之地,是不是在這些地方?”朵朵指著地圖上后世印尼的位置問道。
“呵呵,小財迷。這可不是,還遠著呢!”闞石瞥了一眼,搖著頭說道。巖龍回憶曾經見過的世界地圖。他一邊看著桌上的地圖,一邊和自己腦子里的對比,很快就確定了這張海圖不完整,只是很小的一個范圍。
闞石早就想向印度洋探索了,他的目標是阿拉伯海。不過他并不是海員出身,這么遠的航線他沒有把握,他又不想放棄自己的目標,作為一個謹小慎微的人,他認為飯要一口口吃,每次先探索一點點,這一次他的目標就是南洋。
不知道這些南洋上的島嶼,現在是個什么情況,有沒有人類的活動,或者文明發展到什么程度。他都一無所知。不過,他也不想空著船去,摟草打兔子嘛,總要帶點貨物過去才合算。陶瓷、青銅器、鯨油、蠟燭他都帶上了一些,反正是有備無患。
泰安十一年七月一日,秣陵城幕府山碼頭。
凌晨六點,碼頭上已經人山人海,非常的熱鬧。臨時搭建的帳篷里,闞石在小楓的陪伴下,正在和送行的人員輕松地交流。他的臉上非常的平靜,仿佛這只是國內一次普通的巡視。這讓和他交流的官員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三條一模一樣的大帆船停在伸向江心的泊位邊,上百輛貨運馬車從岸邊到碼頭來來回回,把一車又一的人員、物質向這三艘帆船上運送。
闞石要帶著楚國幾乎最好的水手出航了,這一去就是來回近萬里之遙,碼頭上送行的有政事堂所有官員和特許的水手家屬。
“王上,一定早要回來啊,你不回來我閉不上眼!”看著一隊一隊的水手正在登船,擔任監國的姜洛心里虛啊,如果闞石回不來,楚國可能會面臨著滅頂之災。
為了闞石出行去遠洋的事情,政事堂里整整吵了一個多月,反對意見太多,最終還是小楓堅定的站在了闞石這邊,要不是又懷了身孕,她都想跟著去。
她堅定的認為闞石有神靈的護佑,艦隊才能安全的回返。如果他不去的話,倒真有可能回不來。姜洛因為兒子你要同去,也算是支持了這種意見,政事堂才算是勉強通過了這個決議。
“阿爹,放心吧,不死人我不敢保證,我保證!三條船都能安全回來,”闞石已經箭在弦上,故意把話說得非常輕松。這個話一說出來,周圍的人臉上立馬放松了很多。神子的信譽還是有保障的。
“那成!只要王上能回來,那艦隊一定都能回來。”姜洛還是那么迷信闞石,臉上也輕松了下來。可是他抓著闞石的手卻出賣了他,他的手一直都在哆嗦。
“阿爹,放心吧!我一定回來,小楓,要照顧好阿爹!諸公,家里就拜托諸位了!呵呵呵,好了,上船了!”闞石不太習慣這種送別的場面,他和每一位閣老一一握手,然后向送別的人群一揮手。在一片“恭送王上”聲中徑直上了跳板。
“奏樂!”司禮官一聲高呼,碼頭邊登時鼓樂齊鳴。所有的帆船開始收攬升帆,在風帆的作用下,三條巨艦緩緩的離開碼頭。
碼頭上的扈彪心情復雜的看著離港的艦船,一顆心也慢慢的懸到了半空。楚國雖然占據著優勢,但是領地和人口增加了這么多,要處理的事情非常的復雜。闞石離開的這段時間,扈彪仿佛就失去了一個心理的支柱,肩上的擔子尤其感到沉重。
完成編隊后,戰艦上各位艦長都聚集在闞石的旗艦發現號上,等著艦隊司令安排航行計劃。因為這次去的是陌生的海域,闞石這個艦隊司令還得兼任發現號的艦長并且親自領航。
方天和方洪分別是探索號和遠望號兩艘新船的艦長,在楚國也只有這兩位是老資格。所有的水手都是從闞石的學生中精挑細選的佼佼者。入選水手大部分都是楚國第一批航海先行者,搞笑的是這批所謂的老水手的平均年齡只有二十一歲。
今天的出行,天公也做美。此時旭日東升,天邊出現了一條桔黃色的彩帶,細細的、長長的,就像橫在天水之間的一條彩河。慢慢地,天上的云朵也燃燒起來,就像火紅的杜鵑花一樣。送行的人們看到的最后一幕,遠去的帆船就像是排著隊鉆進了那個大紅火球里。
長途海上旅行,并沒有想象中的浪漫,枯燥和寂寞是它的主題。每天都是一樣的生活,連著很長時間都一模一樣。稍微脆弱一點的人就容易抓狂,有時候會發生意想不到的狀況。
調節船員的情緒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每一個船長都要具備這種能力。情緒一旦失控,就會出事。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后世的船長每天會給水手安排大量的工作。
也是兩個字兒,干活!人一累了,腦子的反應也慢,想的事情也就少,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那還顧得上多愁善感,抒發感情了。這日子也就不枯燥了,至少不是特別枯燥。
闞石培養的船長也采用這種辦法,這些年來,效果還不錯。既然效果不錯,這一次遠航也執行了這條原則。所有人,包括巖龍、可兒,朵朵都不能例外,每天都有大量的工作。每天的晨鐘一敲響,甲板上、桅桿上就忙活開了,只要是有木頭的地方就得使勁擦,擦得木頭都像打了一層油,閃著金屬的亮光。
所有的帆布就得晾曬,除非下雨。時不時的,三條船相互之間還得搞個突擊檢查。大半夜還有緊急集合。警鐘一響。所有人都得到甲板上集合。訓練水手們的反應如何,等把大家都吵醒了,再轟回去睡覺,沒睡幾個小時,又得爬起來,因為晨鐘又響了。
一味的強調紀律也不成,該放松的時候也得放松,甲板上還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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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行拔河比賽,爬桅桿比賽,釣魚比賽。不管什么辦法,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所有人無暇胡思亂想。
這一路上南下并不太順利,從長江口到后世的廣州外海,近二千海里的航程。三艘船足足用了八天才走完。首先是風向不對,一路頂風,再加上水手對這種縱帆橫帆相結合的飛剪船,性能還不是很熟悉。
其次是對這片海域比較陌生,不太了解海面下的情況,所以才用了這么長的時間。將來熟悉了航道,有了詳細的海圖,四五天就可以抵達廣州。不過相對于這個時代人類能夠產生的速度,這種速度已經算是在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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