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瑩瑩都知道。
她也怕。
天不怕，地不怕的那個少女長大了。
不再可以如以前任性，做事情隨心所愿。
她擔心過，害怕過，彷徨過，想過后悔。
值得嗎？
每次看著夕陽，總會詢問自己。
值得嗎？
余光，落在那個男人身上。
她笑了。
不問值不值得，遵從自己的內心。
“姐，你說女人傻嗎？”
覃棗棗愣了片刻，旋即，苦澀嘲笑：“傻。”
女人最傻。
付出最多，為了自己的男人，默默付出，嘴上卻說不在乎。
她們要的不多，只是一個依靠。
明明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卻要去遭受災難。
自己如此。
妹妹也是。
也許，這就是她們女人吧。
“希望你的選擇沒有錯。”
“不會錯的。”她笑了：“我相信他。”
“但愿吧。”
“你能一直堅持，我挺佩服你的，馮導。”
“叫什么馮導，叫哥。”
“哥。”
“好，好，以后你就是我弟。”
沒有喝醉，卻在稱兄道弟。
兩人就差歃血為盟。
盧老前輩也想插一手，奈何，年紀太大。
不適合當兄弟，難道當父子嗎？他愿意，他們不肯。
“真羨慕你們。”
不是年少輕狂，卻做了年少輕狂的事情。
“你羨慕不來。”回頭對陳正文說：“對吧，賢弟。”
“兄長所言甚是。”
“賢弟。”
“兄長。”
“賢弟。”
“兄長。”
含情脈脈。
暗送秋波。
說你們是搞基，也不為過。
兩人要抱在一起，被兩個女人盯著，不敢抱啊。
灰溜溜坐下，兩人回到了正題。
“不知道賢弟需要多久？哥哥我不著急。”
“明天給你。”
“賢弟爽快。”
“保證讓你滿意。”
馮正義不滿足劇本，他想要更多。
“不知道賢弟有沒有空？”
“兄長是想要？”
“賢弟，我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合作啊？
這可不是陳正文想要的。
他只想當咸魚。
“咳咳，我不行的，演技不夠好，兄長。”
“我相信你。”
“不，你還是找別人。”
“我認定你了。”
能免費的，為何要給錢。
給家里省錢，何樂而不為呢。
自家人，好說話。
“不行的。”
“我當你答應啦。”
“不，我沒空。”
馮正義直接問覃瑩瑩：“妹妹，你看…。”
覃棗棗跟著看她，夫妻同心，你同意不同意。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哀求，你不答應，我可是會哭的。
“好吧。”覃瑩瑩不是吃素的：“不過，你們要和我回家過年。”
“沒問題。”
馮正義直接答應，想也不想。
覃棗棗想要拉著，也不行。
她苦澀搖頭。
馮正義一臉懵逼。
“怎么了？”
“你怎么就答應了呢。”
“反正我們都要回去，答應不答應有什么的。”
“這一次不一樣。”
無從開口。
只能忍住，這一次，虧了。
目的達到，馮正義兩人開心走了。
上車之后，馮正義才問：“剛才怎么了？看你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哎，事情麻煩。”
“不是快過年了嗎？我們答應妹妹又如何，你在擔心什么？”
覃棗棗給自己這個沒有眼力見的丈夫好好普及普及：“妹妹和你那個賢弟的關系不簡單。”
一句話，道明一切。
馮正義這才醒悟，而后，大汗淋漓。
“你是說？”
“對啊，不然你以為啊。”
“虧大了，我去，妹妹好雞賊。”
“不然你以為啊，我們家里，沒有一個簡單的，想占他們便宜，別想。”
一個個鬼精得很，心里算盤打得賊響。
只有他們坑人，沒有別人坑他們。
“哎，這一次慘了。”
“走一步算一步。”
送走了他們。
陳正文輕松了。
“呼呼，終于走了，累死我也。”他埋怨道：“下一次你帶人來，能不能說一聲，我這地方太小，不好坐人。”
地方是小了點。
再來幾個人，坐不下。
“是時候換個房子。”
“明年換，過完年之后，再找房子。”
“我有房子，不如你。”覃瑩瑩試探問。
“不，我有錢，明年買房子。”
“哦？”覃瑩瑩心里算了一遍，他掙到的錢不多，算上翻譯等等，也就夠給首付。
買房子？他哪里來的錢？
難道是以前存下來的錢？
“你哪里來的錢？”
“山人只有妙計，你不用管，反正是正規渠道來的。”
翻譯費用，稿費，還有工資。
工資是小部分，主要是稿費，太多了。
一個月有一百多萬，兩本書，加起來，給他貢獻不少錢。
穩定之后，稿費減少許多，沒有開始那么瘋狂，可也不少。
還有很多沒有收回來，到時候，他要發財啦。
買房子，肯定不會差錢。
買多大的而已。
“呵呵。”
你那點錢，能買什么樣的房子。
“不如我的別墅賣你一棟？”
“買不起。”
陳正文翻白眼，你當我是什么？富二代嗎？
別墅，少說上千萬，大小姐的別墅，不用說。
有錢人才住得起，他還是算了。
買一個房子夠了。
然后，買輛一般般的車，夠了。
生活而已，不需要高調。
“隨你吧。”
覃瑩瑩湊近，兩人距離很近很近，能呼吸到彼此的氣息。
“快過年了，你有什么打算？”
“還有半個月，不著急。”
“哪里是半個月，才十天而已，眨眼過去。”
快放假了。
對啊，放假了。
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女兒們呢？放假了嗎？
“寶貝，爸爸問你一個問題。”
女兒好奇看著爸爸：“爸爸，你快點問，我要和姐姐玩。”
“你放假了沒？”
“哈？”女兒眨眼：“爸爸，老師沒有和你說嗎？”
“沒有呢，寶貝。”
女兒掙開爸爸的懷抱，指責道：“爸爸，人家放假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什么時候的事情？”
“上周五啊，老師說過年了，放假了，不用上學啦。”
怪不得女兒這么開心，原來是。
“姐姐呢？”
“姐姐也放假了。”
都放假了。
我是最后知道的。
我的天啊。
拿出手機看，果然有信息發來。
是關于學校放假的通知，他沒有留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