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中已經看到馬車的車燈距離高家大門越來越近,張冰玥將一只手舉起,一邊揮手一邊跳,“秀英!秀英!”
馬車距離高家越來越近,最后緩緩停下,馬秀英從車上走了下來,隨即一同下車的,還有朱標和朱樉。
“師父,師娘。”馬秀英對高凡和張冰玥二人行禮道。
跟在馬秀英身后的朱標和朱樉也跟著行禮,“師公,師奶。”
張冰玥見兩個孩子一臉倦容,伸出手來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一路過來累了吧?師奶現在和你們娘親有些話要,你們早些去睡,明日師奶帶你們和平安師叔一起玩好不好?”
“好哇!明可以和平安師叔玩咯!”朱標和朱樉一聽要和高平安一起玩,立刻露出十分開心的模樣,倦容都少了幾分。
“好了,別這么興奮了。”張冰玥笑了笑,隨即轉頭對人吩咐道,“帶兩位朱公子去休息。”
很快,朱標和朱樉就被下人帶去休息了。
“別站在門口啦,快進來。”高凡對著二人揮了揮手,“秀英啊,你是不知道,你師娘一聽你要來,生怕你在路上不安全,還想乘坐家里的馬車來接你呢,我再三阻攔她才沒來,我人家秀英來,元璋肯定安排好聊,有什么好擔心的啊。冰玥,你看,我就沒事吧?人秀英不是好好的到了嗎?”
馬秀英愣了愣,隨即對張冰玥福身,“秀英讓師娘擔心了。”
聲音里充滿了濃濃的歉意。
“哎呀,你別聽他胡,我就是想早些見到你,近來元璋忙,你也要為他處理家事,我好久都沒見到你了,想你得很,哪里有你師父的那么夸張啊。”張冰玥瞪了高凡一眼,隨即牽起張冰玥的手往家里走。
高凡也跟在二饒身后。
“你跟著我們干啥?你一個大老爺們,我們母女娘講私房話你也要聽啊?”張冰玥見高凡還跟在身后,直接沒有留任何情面,就要趕高凡走。
“師娘。”馬秀英似乎覺得張冰玥這樣做有些太過了,她拉了拉張冰玥的袖子,又對高凡眨了眨眼,“師父定是有什么話要交代秀英,是吧師父?”
“對啊,再,你不是要和秀英商討幼兒園的事嗎,這意見是我提出來的,我和你們一起商討唄,不定我還可以提點什么意見啊。”高凡立刻借坡下驢,一臉諂媚地湊近張冰玥。
“都了這件事交給我了啊,你就不用操心了,怎么,你不是你信任我嗎?我看你這樣是不信任我啊?”張冰玥哪能不知道高凡的心思?高凡這樣明顯就是不愿意自己不回屋子里睡,但礙于秀英在這又不好直,所以只能賴皮地像個膏藥一般的粘著自己,好在話題結束的時候找準機會將自己拉回屋里去唄。
可人有時候就是有一種逆反心理,你越是想我怎樣,我越是不怎么樣。這倒不是張冰玥對高凡的感情不如高凡對張冰玥,只是張冰玥覺得,夫妻二人有時候適當的保持一點距離,不定對感情還有好處呢?
不過也不完全處于這個目的,還有一部分目的是張冰玥心里已經有對這個機構的初步打算了,關于這些打算也不是不能被高凡知道,只是很多事太過瑣碎,張冰玥覺得高凡對這些瑣碎細節也沒什么興趣,加上近來幾日高凡的確操心的事比較多,一直沒怎么睡好,而張冰玥知道自己和馬秀英商討細節肯定不是一兩句就能完的,所以不愿意高凡在此浪費時間,她是真的想讓高凡早些休息。
而馬秀英不明就里,看這個情況,還以為自家師父和師娘吵架了。
“師娘,師父惹你生氣了呀?”于是馬秀英聲的附在張冰玥耳旁問道。
張冰玥茫然的搖了搖頭,“沒有啊。”
隨即,張冰玥也知道馬秀英為什么誤會了,于是笑了笑,“你想多了,算了,等會給你。”然后張冰玥看向高凡,“你快回屋去吧,別在這了,就今晚一晚,行不行啊?”
張冰玥的語氣軟了下來,似乎還帶著一點撒嬌的感覺。
高凡忍不住嘴角勾起笑容,他看了看張冰玥身旁的馬秀英,覺得自己再這樣糾纏下去的確有損自己的形象,于是伸出一根手指,“只今一晚上啊!下不為例啊!”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好了,你快走吧。”張冰玥對高凡揮了揮手,示意高凡可以走了。
高凡一步三回頭的往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那你好好的啊。”
“啰嗦得很,我能有什么不好?”張冰玥簡直被高凡氣笑了。
等高凡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張冰玥和馬秀英的視線范圍內,馬秀英才開口道,“師娘,什么幼兒園啊?還有,您和師父的什么就今一碗下不為例又是什么意思啊?您二位究竟在打什么啞謎啊?”
“走,屋里去。”張冰玥沒有立刻解釋,對著身旁的丫鬟道,“收拾一間客房出來。”
“是,夫人。”丫鬟領命后,便去忙活去了。
房間還沒收拾出來,張冰玥又不想在書房和馬秀英話,覺得里面氣氛太嚴肅,干脆就拉著馬秀英去了廳堂,“咱們先去廳堂聊著,等屋子收拾出來了,咱們再去屋里。”
“師娘,收拾屋子干嘛啊?”馬秀英不解,隔壁就是朱家的宅子,那里就有自己的屋子啊,怎么自家師娘還讓人去收拾客房呢。
“今晚你不回你家睡,我也不回我的屋子睡,我讓人去收拾的屋子,就是我倆今晚睡的屋子。你雖叫我師娘,但這都是因為高凡和元璋的關系,實際上我倆和姐妹有什么區別呢?想起上次姐妹睡在一張床上聊的日子…”張冰玥這樣著,腦海里不由得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紀上大學的時候,和同宿舍的姐妹們每晚上躺在宿舍的床上聊八卦的日子,以前的種種都涌上心頭,一時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