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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更嚴重的后果

  “喲,這事也讓你們爺倆遇見了?”齊浩然眼露驚訝,隨即逗弄了一下高平安,“小子,有心理陰影了沒?”

  “心理陰影?”高平安皺起眉頭,看向高凡,“爸爸,心理陰影是什么陰影啊?”

  高平安是喜歡物理的,物理和數學本來就是分不開的兩門課,關于各種陰影,高平安還是知道一些,可這心理陰影卻是第一次聽說。

  高凡笑了笑,“齊叔叔是問你怕不怕。”

  “我是男子漢,我不怕。”高平安搖了搖頭,“不過心理陰影究竟是什么陰影啊?”

  得,看來和陰影這次杠上了。

  齊浩然見此也忍不住樂了,這孩子還真跟一般孩子不一樣。

  這派出所里暫時也沒高凡什么事了,陳俊良的案子要定性,還得等手機相冊解了鎖才行,這電子科技方面可是技術活,一時半會也不行。

  案子交給了西岸高鐵站派出所,齊浩然自然也沒什么事了,可要等高鐵返程再次經過西岸站的時候,齊浩然才會離開。

  這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于是齊浩然便在準備在派出所附近的招待所住下,高凡和高平安作為證人和受害人,自然也可以公費住招待所的。

  秉著能省則省的原則,高凡也樂得在招待所住下,外面的酒店一晚上好幾百呢。

  幾人正準備出派出所,因為離陳俊良的距離超過了十米,高凡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手機了,這才一拍腦門,“對了!我手機還在那陳俊良身上!”

  “不會吧?那陳俊良進去之前就搜了身的,沒有你的手機啊。”齊浩然也覺得奇怪,畢竟陳俊良自己親口承認的高凡的手機在他那里。

  “他可是會魔術的啊,搞不好又用了什么招藏了起來,齊警官,能麻煩你讓派出所的同志們行個方便嗎,我進去搜他的身。”開玩笑,高凡離了手機,幾乎就廢了一大半了。

  金手指,商城,可都在那手機上啊。

  “這…”齊浩然有些為難,“沒有受害人去搜嫌疑人的身的先例,而且那陳俊良可不是一般的嫌疑犯啊,萬一他對你做出了什么事怎么辦?而且剛才給他搜身我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身上的東西都搜了出來,不可能讓他藏手機的。”

  “那要不讓派出所的同志再搜一次他的身?剛才搜身他是有防備的,指不定用了什么手段,這次去搜身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你想想,如果我手機真在他手上,萬一他還有同伙,他用我手機給他同伙發了消息出去,那不就麻煩了?”剛才進派出所時高凡的心思全在自己兒子身上,完全忘了將手機的隱形功能解開,這要是不讓他進去拿,可真是要急死他。

  “那…好吧,如果這次還搜不出來,高先生你也只能自認倒霉重新買個手機了,畢竟抓賊抓贓,咱們沒有證據,也沒法讓他賠償你的手機。”齊浩然想了想還是答應了高凡的要求。

  隨即跟派出所的人溝通了一番,派出所的警員已經將陳俊良關在了拘留室,于是警員進了拘留室,讓高凡在外等著。

  陳俊良這時候也在找高凡的手機,“明明放兜里的啊,去哪了。”

  而且他明顯能感覺到自己右側褲兜比左側的重一些。

  可手在褲兜里掏了半天,什么也沒摸著。

  陳俊良經常用魔術的手段來作案,也有一些特質的衣服和褲子,可這條褲子的右側口袋,是絕對沒有暗層的,再說,就算有暗層,手機這么大的東西,能感覺不到嗎?

  正在這時,拘留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警察走了進來,正好就看到了陳俊良的手放在右側兜里。

  高凡通過拘留室門上的鐵柱之間的縫隙將里面看了個清楚,意念一動,手機便解除了隱形。

  “你在干什么?”警察也是記得將他六個兜都清理了干凈,此時見陳俊良在兜里翻找,也是提高了警惕,拿起警棍對著陳俊良喊道。

  而這時的陳俊良剛好摸到了手機,心里一沉,“這手機怎么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剛好在這時出現?太邪門了!”

  隨即將手伸了出來舉在了頭頂,“警察同志,我沒干什么,你有煙嗎?”

  “少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右邊口袋里是什么?”警察警惕地看著陳俊良。

  陳俊良舉著手,臉有些微微發腫,表情看起來非常無辜,“沒什么啊,剛才進來你們不都搜過身了嗎?”

  “別動!”警察朝陳俊良靠近,警棍對著陳俊良,手也伸向了陳俊良右側口袋。

  “真的沒什么。”陳俊良還在做最后的掙扎,希望警察不要摸他的口袋。

  可該來的還是來了,警察將手放進口袋后,拿出了一個手機,隨后在手上看了看,“還說沒什么嗎?說!你是怎么混過我們的搜查的?”

  “我…”陳俊良發現自己是百口莫辯,他是真不知道這個手機是怎么不見的,又怎么冒出來的,一抬頭,透過門上的鐵柱縫隙看到了高凡似笑非笑的表情。

  陳俊良只覺得背脊發涼。

  哪怕是張副所要拿他手機去解鎖的時候他都沒這么害怕過,突然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他沒法辯解,也不知怎么辯解,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

  警察卻管不得他這么多,“把衣服褲子都脫了!一樣都不準剩!”

  “警察同志,我要是告訴你,這手機一直在我兜里,可我卻一直都找不到,而剛才突然又找到了,你信嗎?”大腦空白了片刻的陳俊良回過了神來,畢竟自己就是個變戲法的,想必那高凡比自己還厲害,用了什么手段讓自己一時半會找不到手機而已。

  而手機這時候出現,可能只是巧合。

  他只能這樣告訴自己了,要不然還會是什么法術嗎?

  陳俊良從十歲就開始學習魔術,在接觸魔術之前,一直以為魔術真的是什么高深莫測的魔法,等入了門才知道,不過是比手速罷了。

  當你的手快到一定速度的時候,自然就能瞞過大眾的肉眼。

  哪里有什么魔法、法術?

  可警察卻用一副“你當我是白癡嗎”的眼神看著陳俊良,“我看你這個人一點都不老實,叫你脫衣服你聽不到嗎?”

  見警察手上的警棍已經通上了電,大有一副“你不脫衣服我就電死你的架勢”,陳俊良無奈,只得老老實實地脫衣服。

  脫到只剩下一條貼身的短褲時,陳俊良問道,“可以了嗎?”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一樣都不準剩你是理解不了嗎?”警察再次重復道。

  “你這是在羞辱我!”陳俊良臉漲得通紅,憋了老半天才憋出這樣一句話。

  警察也不廢話,直接一警棍擊在陳俊良的小腹部,陳俊良只覺得自己的小腹部又酸又脹,內里似乎還有一團火在燒一般。

  可他依舊咬牙堅持著不脫掉最后的短褲。

  警察加大了力度,又再一次擊在陳俊良的腹部。

  饒是意志再頑強,身體也吃不消,陳俊良很快就捂著肚子蜷縮在了地上。

  警察只得拿出對講機,叫來了兩個同事,其中一個將陳俊良按住,另一個脫去了陳俊良的褲子。

  一絲不掛的陳俊良蜷縮在地上,看向門外的高凡眼神充滿了恨意。

  第一個進去的警察站的位置正背著門,見陳俊良的眼神以為在瞪自己,一腳踢在了陳俊良的傳家寶上,“怎么?不服氣?”

  陳俊良不知是熱的還是疼的,頭上冒出了密密的一層細汗,咬著牙道,“你們派出所個個都濫用私信,不尊重人權,我一定會投訴你們的!”

  那警察不理他,對著另外兩個警察說道,“這小子花樣多得很,把他扔小黑屋去,屋子里什么東西都不要有,要不然他又變什么戲法了。”

  另外兩個警察點了點頭,隨后便一邊一個將陳俊良架起,拖去了“小黑屋”。

  第一個進去的警察出來后,將手機拿給高凡,“這是你的手機嗎?”

  高凡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的,點了點頭,“是我的,謝謝警察同志。”

  警察在拿到手機的時候就看到了高凡手機的屏保,正是高凡一家三口的照片,所以也不需要高凡證明什么。

  屏保上的一家三口雖然穿著古裝,不過現在喜歡穿古裝的人多了去了,一家人玩cosplay也不是什么新鮮事,自然也沒多想。

  警察將手機交給高凡,還打量了一下高凡的穿著,“你這是華維十年前的老款了吧?華維手機這么耐用嗎?”

  高凡知道他是覺得自己穿得也不像近十年都買不起新手機的人,不過高凡還真沒想這么多,畢竟這手機十年都好好的,加上手機上有商城和金手指,他怕換一個手機就用不了了,那可就虧大發了。

  于是高凡笑了笑接過手機,“是買了仈Jiǔ年了,不過還能用,我也不講究這些。”

  警察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好了,手機你也拿到了,你們回招待所去等消息吧,有消息我們浪哥會給你打電話的。”

  “浪哥?”高凡狐疑。

  “就是張副所,他全名張浪,在這派出所里從來不拿副所的架子,可他的能力讓所里的人都發自內心的信服,所以這所里上上下下都叫他浪哥,不管是比他大還是比他小,連所長都這樣叫他。”齊浩南在一旁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高凡忍住笑意,張浪,這名字。

  再次向警察道謝后,高凡就跟著齊浩然一起去了招待所,這招待所雖然環境簡陋了一些,可還算干凈,派出所給高凡父子安排了一個標間,就在齊浩然房間隔壁。

  到了招待所,就各回各的房間了。

  “兒子,你真的不害怕了嗎?”房間就只剩下了父子二人,高凡又再一次問高平安。

  高平安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其實我還是有點害怕的,那位先生的行為太奇怪了。”

  高凡就知道,高平安是一個喜歡逞強的小孩,在外面當著齊浩然的面,自然不會說心里話。

  “其實從陳俊良給你搭話的時候,我就醒了,我一直沒睜眼,就是想看你會如何應對。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你會怪我嗎?”高平安說了實話,作為父親的高凡自然也要說實話的。

  高平安卻是一點都不驚訝,“我猜到了,不然爸爸怎么知道他會魔術?”

  這次倫到高凡驚訝了,“那你不怪我嗎?”

  “不怪。”高平安搖了搖頭。

  腦子里又想起了那天在書房外面聽到高凡說的那句“就算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測,你師娘肚子里不還有一個嗎”。

  一開始高平安聽到這句話是怨恨高凡的。

  可在二十一世紀這兩天與高凡形影不離的相處,高平安感受到了最平凡最樸實的父愛,也終于做了一回真正的小孩子。

  在父親懷里撒嬌,和父親一起逛街,還有,被父親緊握著手。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高平安留戀,這兩天的時間雖然不長,可經歷的一切讓他能真切的感受到父親對自己的愛與照顧。

  而且對自己父親也越發的崇拜。

  似乎無論什么事,父親都可以為自己解答。

  無論發生什么事,父親都能讓自己如自己的名字一般,平安。

  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何會說那種話,可高平安漸漸覺得,父親一定是有原因才那樣說的。

  所以當他知道父親早就醒了的時候,他也不怪高凡,他覺得高凡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

  高凡也從高平安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一把將高平安擁入了懷里,“兒子,我雖然想一直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害,可是我不一定能一直陪著你,今天的事還好沒有發生更嚴重的后果,如果真的讓你怎樣了,我會一輩子都責怪自己的。”

  “今天的事我也有錯,爸爸已經告訴過我不要離開座位,而我還是放松了警惕。”高平安拍著高凡的背,似乎在安慰高凡。

  高凡還來不及感嘆“兒子長大了”,就又聽到高平安說,“更嚴重的后果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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